她身边一个枯瘦的女人白眼都要顶上天,“邹大婶,这养尸体的法子你个活人也敢用?”
“有什么不敢!”唤邹大婶的女人叉腰骂完人又觍着脸对兴尧道,“大师——”
兴尧:“……”
他默默的撒丫子退后了一丈远。
随后指间微动,一抹风轻轻拂过,归寒漆黑官帽上一张黄符便突然轻飘飘的滑下。
“啊——”
月光下小僵尸那两只尖锐的牙齿闪着寒光,这位邹大婶还来不及缩回手,归寒便眼睛一绿,已经奔着她那条胳膊“哇”的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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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师救命——啊啊啊啊——”
周围拿着铁锹要打鬼的、还没来得及换下丧服的、夜半起来瞧热闹的……便都避开瘟疫一样瞬间退开一步,将归寒和那大婶围在中央。
“淦!”
兴尧打了个响指,“这位大婶,”他朝前走了一步,恰在归寒两只利齿要磕上中年妇女皮肉时探出一道黄符,“这法子您真打算要啊?”
说着拨弄了下归寒腕上那串银铃。
铃铛未响,却总算将周围这些人给唬住了,这位邹大婶刚才动手动脚的动作终于收敛了些,一甩胳膊退后了好几步骂骂咧咧道,“不要不要,小道人你才几岁呐?我活了半辈子,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要多,可妄想诓人?”
“邹大婶,”方才怼她的那个枯瘦女人立马没好气的嗤道,“你怎么跟大师说话的?”
“大伙可都亲眼看见了,刚才是愔山大师救了王更夫和她邹湘湘的命,她现耍什么浑!”
兴尧:“……”
什么愔山大师,大婶你耳朵不好?
“湘湘——哎湘湘——”
这时一个花甲老婆婆突然从巷头敲着拐杖“当当当”的走近人群,边走边喊着邹大婶。
“大半夜的婆婆你跑出来干啥?”
“给我家湘湘送饭,”老婆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只冒着热气的白饼,“湘湘一声不吭就走了,我害怕我家湘湘饿肚子呦……饿肚子……”
“娘~”邹大婶终于停下斗嘴,怪嗔的拉过老太太,“您大晚上的受凉了怎么办?”
娘俩还没走远,兴尧竖耳就听见周围几个妇人汉子们交头接耳的八卦起来。
一人道,“邹家掌家的走的也早,天晓得,她一个女人又是养婆婆又是养儿子的……”
“那可……人家胭脂铺子生意顶好呦~”有人呸呸了一嘴,“婆婆儿子还怕养不起!”
“这么说,曲大壮你是不是想跟那死女人?”
“媳妇……”那汉子苦叫,“……哎呦祖宗亲爷爷,你啥时候咋跑来了?”
这厢闹闹哄哄停不下来,隔了半晌兴尧才插上嘴问,“诸位,离吴大娘下葬还有几日?”
“三日。人今儿才刚去嘞。”
兴尧便又问,“有没有吴大娘的亲属在这?小道今夜必须回去再看一遍尸体。”
“这这,”一个戴着毡帽满脸麻子的小个子男人从人群中挤出来,“大师,我娘她老人家尸骨未寒,您早间未经我这个儿子的同意径自动了棺材就算了,再打搅她老人家恐怕不妥吧?”
“只是揭开棺木看看。”兴尧耐着性子道。
却不想这人一听这话义正言辞起来,道,“我们这办葬礼的规矩,停尸日不能掀白布。反正你甭想再动我娘遗体!”
也难怪,曲镇郑家是出了名的孝顺人家,郑家老三就出了这么一个儿子,孝心更甚。
便有人劝,“大师您要不……”
一个头发花白看着颇德高望重的老者便附耳给这个郑家孝子说了几句话,小个子男人开始还严词拒绝,说到最后,才终于勉强点了点头。
老者又拉过兴尧,道,“道长您将才治好了王更夫大伙都看在眼里,但我们曲镇就属郑家的人最孝顺,况这是规矩,道长您也不要怪。”
又道,“……但镇子里出了邪祟还要道长你劳心的,看看要不先歇一夜明日再……”
兴尧锁了锁眉,最后还是沉声道,“有劳。”
因为他发现身后小僵尸突然不见了。
兴尧思来想去,最后觉得还是不要先打草惊蛇去瞧尸体了,先睡一个好觉再说。
可等到第二日一大清早,屋前“啪啪啪”惊雷似的拍门声差点没将他拍得耳鸣。
兴尧嚎,“谁家的狗崽子又来窜门了?”
“不是狗,是人。”
一个像是被车轱辘碾过的声音突兀在兴尧背后响起,昨儿那个被他捉住的小僵尸又回来了。
兴尧转着眼珠子瞧了归寒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