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宋心颜的父亲,而现在杜时的一句话,算是彻底的点醒了他。
就他当时在宋心颜家里醒来的那个场景,简直是家徒四壁四个字,都无法形容她们家的穷。
这样的家庭,又怎么可能买的起盒装用吸管的牛奶?
江沉云的脑子,瞬间‘嗡’的一声,混乱之后,一片空白。
之后杜时又说了什么,他几乎都已经听不到了。
满脑子都是“陆笙”两个字!
凌允安排好一切过来,就看到江沉云木讷的坐在沙发上。
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凌允,恭敬道:“先生,马上就要起飞了!”
江沉云的思绪回神,有些窒息的看向凌允。
凌允也看出了他的异样,不禁问:“怎么了?”
“叫停,叫停!”
“什么?”凌允没明白什么意思。
江沉云已经起身,抓起外套,动作有些不受控制,桌上的红酒杯被扫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就算红酒液溅到裤腿上,江沉云也没丝毫反应,只一个劲的朝机舱门口奔去。
此刻他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问清楚,一定要找陆笙问清楚。
凌允心口一紧,赶紧跟了上去。
空姐正在关机舱门,结果就看到江沉云和凌允相继下了飞机。
凌允只急急的交代了一句:“先生不走了,赶紧安排取消航班。”
……
西云镇。
陆笙第二天早上就找到了许鸢的病房,她和陆烈一起过来的。
一早说要过来,陆烈也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
看到陆笙忽然出现!
一屋子的人都有些意外。
尤其是江洲云,直接从许鸢病床边的椅子起来,走向陆笙:“笙笙。”
陆笙冰冷的扫了病房一圈。
看到病床上柔柔弱弱的许鸢,那张脸只有巴掌大,单眼皮的眼,看上去水汪汪的,但里面却有一种老鼠般的精明气,茶气相当足。
“陆小姐来了,您快坐。”
反应过来的邵丽安,满脸热情地招呼陆笙坐下,然后还急急忙忙的倒水。
而此刻在病床上的许鸢,看到江洲云站在陆笙面前,心里很不舒服。
弱弱的喊了声:“陆小姐来了,洲云,快帮我给陆小姐削个苹果。”
一句‘帮我’,足够交代了江洲云在这个病房的归属权。
陆笙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看了许鸢一眼。
而后看向倒水的邵丽安:“苹果就不吃了,水也不要倒了,许太太,我们谈谈!”
邵丽安见陆笙要和自己谈,先是愣了一下,赶紧放下水杯:“好,好!”
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在想办法见余老,也在想办法见陆笙。
现在陆笙主动上门说要谈,邵丽安自然是巴不得的。
陆笙转身,手臂忽然被江洲云抓住:“笙笙,你要和伯母谈什么?”
许鸢的目光,瞬间就落在了江洲云抓着陆笙的手上,心口忽然泛酸。
心里也默默地对陆笙记了一笔,尤其是知道她竟然是陆郁养父母家的姐姐,心里就更不舒服。
陆笙回头,讽刺地看向江洲云,“你是用什么身份在管许小姐的事?”
不等江洲云说话,许鸢就先急急地说道:“陆小姐,您别说洲云,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一双眼瞬间红透,那样子看上去尤其委屈。
邵丽安见许鸢哭,也急了,赶紧上前安抚:“鸢鸢你不要激动,身体重要,放轻松好不好?”
这着急的语气,全是担忧和关心。
陆笙算是看明白了,怪不得陆郁会这么生气。
在乎不在乎这点偏心不说,就许鸢和邵丽安这嘴脸,就足够恶心人的。
陆笙甩开江洲云的手,转身就出了病房。
邵丽安见陆笙离开,赶紧对许鸢说了句:“你好好的不要着急,一切都交给妈妈,有妈妈在哈!”
说完也赶紧追着陆笙出了病房。
现在陆笙好不容易上门,她可不想错失了这机会。
陆笙就在医院的走廊上没离开,邵丽安见她没走,也松了一口气。
恭敬地上前:“陆小姐。”
陆笙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我长话短说,你女儿和我之间的一些恩怨,我想你是全部知道的。”
“知道知道,我都知道,陆小姐,实在抱歉啊,我们之前也是被逼的没办法。”
“没办法就可以偷东西?我要是报案的话,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从医院偷血,这是多么恶劣的影响?
而且那些血,是她这些年时常存下保命的,她们的身体,存血非常难。
现在她一句没办法,就可以偷别人保命的血?
陆笙自然也有最快的办法,直接将这帮人一招制服。
然而这帮人偷偷摸摸地用了自己这么些年的血,逍遥了这么多年,她现在不会给她们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