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他现在一定没睡着,翻来覆去,缩成一团偷偷哭泣。
江秉争快走几步走到卧室门前,急忙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快速走到床边,就看到岑以南正呼吸悠长睡得香甜。
江秉争:“……”
江秉争默默地放下了枕头,动作轻轻地钻进了被窝里,小心地将岑以南抱进了怀里,怀抱被填满,心中仿佛落下了什么,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在梦中一定哭了,反正。
他忍不住把他抱的更紧了一点,和他身体细细地贴紧,让他尽情地吸自己的气运。
半天加半夜没给他吸,一定馋坏了。
岑以南睡得迷迷糊糊,隐约感觉到江秉争半夜过来钻进了他的被窝,然后把他抱进了怀里,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由着他。
熟悉的体温气息包裹住他,他下意识地往江秉争的怀抱里蹭了蹭,找到熟悉的位置,回抱住他继续睡。
江秉争不由勾了勾唇角,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岑以南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又是从江秉争的怀抱中醒来的。
“……”他回想起来昨天半夜发生了什么,不由抽了抽嘴角。
不是说要二十四小时吗?
岑以南忍不住摸了摸江秉争的脸,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软。
江秉争很快也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岑以南,“哼”了一声,马上收回了手脚,把他从怀抱里推开。
岑以南:“……”
“你干嘛呢。”岑以南抽着嘴角问。
江秉争冷酷地说道:“惩罚继续,说二十四小时,就二十四小时,不打折扣。”
他无情地补充道:“昨晚被你吸到的时间要从白天抵掉。”
岑以南:“……”
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儿啊。
“那你昨天半夜为什么又要过来睡?”岑以南忍不住还是抽着嘴角问道。
江秉争慈悲为怀地说:“还不是因为你吸不到我的气运就哭了。”
“我怎么就、什么时候哭了?”岑以南莫名其妙。
江秉争看了他一眼,没有揭破他在梦里偷偷哭的事。
岑以南:“……”
算了……
起床。
岑以南掀开被子,下床穿脱鞋,站起身时,不知道是站起太猛还是怎么地,忽然眼前一黑,眩晕了一下,感觉有些腿软,不由地往下跌,江秉争慌忙冲上前扶住了他:“怎么了?”
岑以南缓了一会儿,眩晕过去了之后,摆了摆手,很快站稳了身:“没什么,可能有点低血糖。”
他的低血糖在江秉争的精心照料下,已经好久没犯了,可能还是昨天半夜去医院折腾,起了个大早没休息好又有些累,昨晚睡了一觉没歇过来,这才有点反应。
江秉争脸色严肃了起来,紧紧皱着眉。
“没事,小问题,缓一下已经好了。”岑以南说着,就径自进了盥洗室洗漱,没放在心上。
江秉争在他身后紧紧地跟着他,从口袋里变戏法似地掏出一颗糖:“吃了。”
吃糖可以快速缓解低血糖。
岑以南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睡衣口袋里怎么还有糖?”
江秉争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
他从口袋中掏了一把,伸手展开,掏出了好几颗小糖果。
岑以南看着他手中的糖果,不由莞尔一笑,以前江秉争随时随地都会带着糖果,就是为了防止他的低血糖,只是没想到他睡衣口袋里也有,而且是在江秉争生了病的情况下。
他很快洗漱完,从江秉争的手中接过一颗糖剥开糖纸,吃掉糖果,对江秉争笑道:“我好了。”
江秉争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递给他一颗糖:“再吃一颗。”
于是岑以南就再吃了一颗。
可能是因为有点低血糖,早上岑以南没什么食欲,就着小菜喝了半碗粥就放下了勺子,觉得他已经吃饱了。
江秉争也放下了勺子,虎着脸看着他。
“?”岑以南看向他:“怎么了?”
江秉争的脸色很不好看,目光深邃:“你是不是要我抱。”
岑以南:“……???”
江秉争没有再说话,一言不发地站起身,一把将岑以南打横抱起,坐下来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抱着他说道:“好了,吃饭。”
为了不要惩罚吸他的气运,竟然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低血糖还不肯好好吃饭,真是太不像话了。
“不是……我吃饱了,真的。”岑以南见状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说道。
江秉争索性拿勺子舀了一勺粥,喂到了他的唇边,沉声说道:“不许任性。”
岑以南:“……”
岑以南无奈,只好接受了投喂,先喝下了这一勺粥。
孙阿姨在厨房里收拾好出来,刚一推开门,就正好看见了江秉争把岑以南抱在怀里喂饭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