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那么想的?”岑以南突然转头看向他,说道。
“什么?”江秉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和我只是凑合在一起过日子,因为联姻,”岑以南有些艰难地说完,眸子静静地看着他,“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啊,”江秉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难道不是吗?”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岑以南眼圈一红,他一下慌了,连忙手忙脚乱地上前抱住了他,“你、你别哭啊,大不了我给你吸,给你吸行了吧?每天都给你吸……”
岑以南正要挣开他,听到他的话却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江秉争对他的态度也不对,不像是毫无情意只是和他凑合过的样子……
而且枕边人对他的感情如何,这三年的甜蜜恩爱是不是真的,他对他的爱意是否真挚,他会不知道吗?
岑以南一下子回过味来,自己是心悦则乱,骤然听到爱人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头脑都被冲击的混沌了。
这其中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不过……
他迟疑地推开了他:“你说……吸……吸什么?”
他想起这两天江秉争总是对他说一两句“吸”不“吸”的话,他原本以为是“吸猫”的化用,可……?
江秉争看他不像是要哭了,这才松了口气,理所当然地对他说道:“吸气运啊。”
岑以南:“…………???”
江秉争不放心地看了看他,担心他又哭了,又伸手把他抱进了怀里,哄道:“再给你吸一点儿。”
“你等会,”岑以南觉得自己刚清明的脑子又变糊涂了,再次费力地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推开了他,“你说……吸、吸什么玩意儿?”
“吸气运啊。”江秉争非常不满地看着小妻子,很不满意他将自己的气运说成是什么玩意儿。
“不许出言不逊。”他教训道,接着又将不懂事的小妻子一把抱进了怀里,抱得紧紧的,“放心吧,这次给你多吸一点气运,别再撒娇了。”
岑以南:“……哈?”
岑以南晕头晕脑,埋在他怀里糊里糊涂地说道:“不是,你说清楚,什么吸……吸气运……吸什么、气什么???”
江秉争不懂岑以南在装什么糊涂,或许是刚被戳穿,在害羞吧。
“别害羞,”他抱着他不放手,大度地说道,“你总是接近我,不就是为了吸我的气运吗?放心吧,我都知道,每天都给你吸就是了。”
岑以南:“…………哈?”
江秉争说完又连忙补充道:“当然,你要乖一点,不要总是试图冒犯天命之子的威严。”
“………”岑以南:“………………哈?”
“………”
“………………”
一段时间后,拗不过岑以南坚决要求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江秉争无奈地看了妻子一眼之后,还是把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实都说了出来。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诸如他们只是因为联姻结婚、在一起就是凑凑合合搭伙过日子啦,他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啦,岑以南为了吸他的气运才需要各种接近他啦……
听他说完之后,岑以南才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沉默,沉默……
无言的沉默,难言的沉默。
岑以南默默无言地被埋在老攻的怀里,傻傻地消化了一会儿。
还是消化不了啊我去!
岑以南差点就要跳了起来,往上一顶一下撞到了江秉争的下巴,耳听到江秉争的一声闷哼,他想到他的轻微脑震荡,连忙捧住他的头:“怎么样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江秉争面无表情地给笨蛋小妻子揉了揉撞到下巴的头顶。
岑以南看他没什么异常才放下心,转念一想。
不对,异常很大啊!!!
“…………”在用各种方式确定了江秉争好像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之后……
岑以南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
第二天,市中心医院。
两人站在神经科和精神科的岔路口。
首先,是神经病,还是精神病,这是一个问题。
昨晚的时间已经太晚了,再加上有些细节问题没有问清楚,岑以南还是不能确定江秉争到底是来真的、还是在和他开玩笑,就先带他回了家。
最后经过岑以南的初步确认,发现江秉争好像真的是在来真的……
一大早起床,他就马不停蹄地带着江秉争来了这里。
他们没有去上次高空抛物事故之后去的市南中心医院,主要是因为市中心医院离两人的家和公司都近,方便看诊复诊。
当然,也有一方面是因为岑以南想到上次钱医生的“误判”,多少对市南医院有了些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