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番外(5)

“帮”和“帮”差的也太多了,陆望安仿佛稀里糊涂就被来了这么一遭......也不对,细算起来那可不止一遭。

师兄前头虽不得法,弄得他生疼,也还小小出了点丑,后来却渐入佳境,兴致一下高过一下,自己也被他带着屡攀高峰。

陆望安叹气,本来自己才是去练琵琶的,怎么让师兄“隔江犹唱后庭花”了。

不过......他心里还是喜滋滋的,经年心动是汲汲生长的春草,一片甘霖来到,便要蔓遍整片野原。

这份难言的情愫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默默茁壮,陆望安心知自己与师兄之间难以越过的天堑,更晓得:他这一腔孺慕一样的爱恋,越要捂着、越会长久。

一息间千念,陆望安觉得自己又开始思念师兄了。

可想到当下模样,陆望安又喃喃:“希望师兄今日一整日都不要来。”

这时,外头传来敲门的声音,陆望安以为是薛诚回来了。清晏殿门口的小太监都有眼力见,若非是极其亲近的人来,都会扯高了嗓子通传一声。

“进,”陆望安应着。

然后他就看见傅旻一双长腿跨过门槛,俊俏逼人的面庞上带着明显急色,到榻前行了个礼,起身三两步到了榻沿边:“陛下可是龙体不适?”

不动声色地,陆望安把被子外头的手藏了起来,“师兄怎来了?”

傅旻已经知道陆望安查明了昨日之事,便未多提,只说:“正要出宫,听闻陛下身子不爽利,便来看看。”

陆望安有点痴迷地看着傅旻,心里在默默比较,师哥在自己面前从来是这样温和的人,但在昨日里,对上了“明月奴”,好像就更加鲜活了,越发令人爱慕四溢。

会温言细语地哄他,会轻轻吻去他额间、后背的汗珠,会面带宠溺地给他拭泪,会松松地给人套上寝衣,端来热水为他仔细清理。

当然,也会在要紧的时候,仰着脖子低低骂出声。

不过,不论怎样的师哥,都让他无比着迷,从几年前,就是如此。

“陛下?”傅旻轻声唤道。

“哦,”陆望安回神,“没什么大事,大概是着了风寒,有些起热。”

傅旻离陆望安也就一步远,仍还有点不信,瞧着后者别别扭扭的躺姿,问:“陛下怎么一直趴着?”

往小里说,这姿势很是卡脖子,本就发热,这样更不舒服;往大了说,要被右相的人看见,少不了又要参一本“不顾仪容”,当下推崇的卧姿乃是“吉祥卧”。

小皇帝这些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很少踏差行错,在这种小事上给右相递把柄,实在犯不上。

“陛下,还是躺好了来,这样趴着如何能舒坦?”傅旻温言相劝。

“这样挺舒坦的......”

“陛下,后背可是有恙?”傅旻皱眉,上前准备掀开被子亲自查看一番。

小皇帝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又要拦住傅旻,又要不露出自己的胳膊,一时里手忙脚乱,“师兄,朕真的没事......趴着是因为,是因为......”他咬了咬牙,“难言之隐。你放心,没有人加害于朕,君大夫开个方子就好了。”

这一下子,给傅旻整不会了:小皇帝依赖自己一向如同亲生兄长,怎么突然生分了这些?

他那些正史、野史杂糅的古代帝王知识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恍然大悟:是不是得了皇帝的职业病?久坐导致的痔疮?

傅旻脸色迅速变得复杂起来,少年得“痔”,是够难言之隐的,他撤退两步:“既如此,那陛下好好休养。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傅旻走不久,君臾便到了,放下药箱闻了闻,龙涎香的沉重味道里面藏着一丝淡淡腻甜,他心下了然,给陆望安枕了诊脉。

“余毒已解,陛下身子并无大碍,伤口大约是发炎了,外敷、内服需双管齐下。”

既是中了相见欢,那因何高热、伤在何处不言而喻,君臾自也不会触怒龙颜说句“让老夫仔细查看一番”。

这样的看诊,陆望安很满意。

君臾在一旁开好了药方,又看了看趴在床上的陆望安,谨慎地开了口:“只是……陛下此后行事,还是爱惜龙体些个。”

“朕知晓了,多谢君老。”

君臾的方子管用,再热乎乎喝上碗药,陆望安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昨夜累狠了,正需补眠。

同此刻,出宫的傅旻已然到了沈府内院,眼前坐着的是府上公子沈逸,也是江湖神医“柳一刀”。

“沈兄,”傅旻真可谓是热情四溢,还露出了八颗牙标准笑容。

沈逸登时一阵恶寒:“干嘛!”

“就是,我想问问你,有没有……#@%$”

沈逸皱眉,“说的什么鬼东西?听不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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