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番外(160)

一时间,几个大臣都齐刷刷地托着象笏站出了队列,“臣有本奏。”

这些人里面儿,何人奏何事,陆望安不说门清儿,那也起码知道个七七八八,手一拂,“准奏。”

下头立着的大臣开始按序禀奏,将前儿那身故的卖私盐的、纵容亲眷霸行乡里的、贪墨的、狎妓的......都给奏了个透。

陆望安静静听着,一脸淡然——

仰仗了太后与右相,地方灾殃已然在第一时间处置好,余下的都只有吏治问题,方才奏报的这些人里头,大半都是出自御史台。

出京恁久,算没出岔子。

龙椅金制,又齐又平,在听奏报的时辰里,坐得陆望安腰酸背痛,不着痕迹地换了好些个姿势。

傅旻在下头站着,一面儿在观察右相:见他这段时间不见,似乎过得很是不错,虽清癯依旧,但脸色却好看了许多,早年落下寒湿病的腿脚,着步之时都灵便了许多。

一面儿也在盯着陆望安:见他坐得着实不舒坦,但还要不停地变换姿势,耐着性子听人奏报。看得他心里头也不舒坦,但是没办法,身在其位,必然要谋得其政。

经过了持久的奏报与唇枪,陆望安点了刑部尚书出来,“查!”

刑部尚书高声应道:“臣领旨。”

朝会至此方休,延续近一个时辰,薛诚拂尘又一动换,“退朝。”

听见这句“大赦”,傅旻当即抬步离殿,路过老对头章致芳也未寒暄几句,步履匆匆而去,在清晏殿外遇上了陆望安。

二人无话,一直到进了殿、关了门,傅旻才上去将他冠冕摘了,朝服去了,问:“累吗?”

“嗯,”陆望安已经横在了贵妃榻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还准备再亲政几日?”

说起这茬,陆望安着实是默了会儿,当时他在高台上,耳朵里不停进着奏报,脑子里却烦闷地想着——

朕可是皇帝!哪个皇帝要受这样的苦!

身子不舒坦,那不就罢朝!

有人可以腿脚起疖子就罢朝一整年(1),朕如何不可!

朕可是要为大晋去生储君!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儿!

不管了!今日朝会毕,朕明儿个就告假!

可朝上那会子的难受劲儿已过去了,现在傅旻再问,他显然已经冷静了许多,“再等等罢。总要等该审的人判了,该填的位子满了再说。”

(1)万历:闭嘴!

第73章

见陆望安这样讲,傅旻只是默了默,便道:“好。”

陆望安平躺在榻上,双手交合,静静看着傅旻,半晌一笑,“师哥你不太赞同?”

傅旻也笑,“只有那么一点不赞同。”

“放心,”陆望安伸手与傅旻的手拉在一起,“我心里有数,顶多十日,不碍事的。如今方才归朝,细细碎碎、到处是事,若只抓大,不抓细,怕还有后患,倒不如全办稳妥了,此后还更安心些。”

傅旻捏着陆望安的手,没说话,恍然又想到小时候。

那时候愔儿还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娃娃,整日倒腾着两条小短腿满院子跑,祖母在院子里瞧她,抱她在身上喝水的时候,总会捏着她满是肉窝的小手,说:“我们愔儿手真软,定然是个有福气的。”

明月的手也很软。

自他登基后,一路披荆斩棘、历经坎坷,总算是有惊无险、拨云见月,想必也是个有福气的,只这几日的耽搁,应当不会有事罢。

傅旻这样安慰着自己。

“师哥在想什么?”陆望安出声。

“在想小时候祖母说,手软的小孩有福气。”

“真的吗?”陆望安将手从傅旻手里拿出来,两只手互相揉捏了半天,发现好像是蛮软。

紧接着,他双手抓过傅旻的手来,“来摸摸师哥的手。”

在一起虽不久,但他思慕却长,总一处牵手,只顾心头悸动,倒未曾在意过傅旻手软不软。

现下这一摸,陆望安盯着傅旻看,“师哥的手......”

到底是没违心夸得出口,他没绷住自己先笑了,“师哥的手倒没多软。”

同陆望安小时候学琵琶、学戏曲、学易容、学占卜的娇养不同,傅旻小时候学得东西多又杂,读书习字都是算得上是最舒坦的了,就这样,还因为习字太多,毛笔杆在中指上留了印子。

其余的,如总摔破胳膊腿儿的蹴鞠、磨得一手老茧的骑射、武艺,他也都被逼着练得颇有成绩。

所以,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一双手,是无论如何都与“软”沾不了边。

听到这样实在的描述,傅旻也笑了,“手上茧多。”

陆望安这时就坐起了身,上前揽着傅旻的背,下巴搁他肩头,在人耳畔轻轻说道:“但是师哥的手很大,手指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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