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还以为她以后必定是个孤苦无依的人,就算再嫁肯定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最多不过是哪个村子里带孩子丧偶或者有些毛病的老汉。
哪成想,人家一找就找了个大学教授!林云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二婚能找这么好的人。
二婚跟二婚差距太大了,就算不少人一婚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丈夫啊。
林云感觉到大家落在她身上探究的眼神,她表面上没显露出什么表情,倒是周凯齐大方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自己身上的大衣外套脱下来,披在林云身上。
这是一种无声地宣告,告诉所有在场的人,林云是他珍惜呵护的人。
林娟没这个脑子,大咧咧地说:“是不是外头起风了?我把窗户关上吧。”
花芽见了抿唇笑,结果被坐在旁边的顾听澜轻轻撞了撞腿:“该你介绍我了,速战速决。”
“你还用的着介绍呀?”花芽说:“你每个月给我爸打电话比我打的都勤,过去打个招呼就好啦。”
顾听澜扭捏了一下,到底觉得花小芽同志靠不住,不如他自己硬着头皮过去。
林向阳见到顾听澜,没等顾听澜说话,就先拉着他的手说:“谢谢你啊,我这条老命是托你的福啊!”
林向阳当真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拉着女婿不让走。
顾听澜见林向阳比见军区大领导还正式,人模狗样的把甜言蜜语往老丈人身上轰炸,哄得老丈人捂着肚子笑开了花。
花芽见了低声说:“你的老丈人的架子端到哪里去了。”
林向阳骂道:“端什么端,你别乱说啊。”
花芽:“.。”
医院领导们之前被部队打了招呼,他们不好打扰林向阳。现在见了顾听澜,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徐书记他们见状也纷纷表示告别。病房里一下走了十多号人,顿时清净好多。
出了门,李干事悄悄问徐书记:“林春莲跟赵小燕怎么办?”
这母女俩连句话都没说上,被人放倒以后,捂着嚎叫的嘴被押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问这句话,不小心被站在门口的小瓜子听到。小瓜子把顾听澜交代的话说了。
“这俩位女同志有袭击俺们首长的倾向,要带到本地部队监察科进行问话。问完话随便再检查一下脑子,要是脑子有问题,送到免费的精神病医院治疗。你们要是认识她们的家属,让他们跟监察科的同志联系,俺们已经派人把她们移交过去了,后续怎么样,俺们不插手的。”
李干事“哎呀”一声,跟小瓜子说:“她们、她们并不是想要袭击首长.”
小瓜子明知故问地说:“那是要做什么?”
李干事说不出口,总不能说意图破坏军婚吧?那似乎罪名更大一些。
徐书记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说:“是她们活该,就是脑子有病。你赶紧走,不关咱们的事。回去也别到处乱说,丢人现眼!”
李干事冲小瓜子客气的点点头,赶紧往楼梯下面去。
他们后面跟着的老乡们也都窃窃私语,过来一趟看了这么一场笑话,还挺值得的。
李干事边走边说:“我看真得给她们母女二人送到精神病院去看看脑子。不是说人家是结巴,就说人家是老男人。就是不肯承认人家是青年才俊,是人中龙凤。”
徐书记听到身后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怕他们又说错什么话。
徐书记回头看了眼,招招手把村子里其他人都叫到楼梯口,躲着人说:“你们回去嘴巴都给我闭紧点,跟家里的男人女人都说好,不要在背后说林向阳一家的八卦。嚼舌根的下场大家有目共睹,人家家里一水儿的绿军装,不是咱们能得罪的起的。你们也要多念着他们的好处,这些年林向阳做人什么样咱们也是知道的。回去你们要记得告诫家里人,不许打歪主意,更不许跟林春莲她们一家来往。还有张家村的那个张姐,也不许来往!”
他说完,见到他们都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又问:“翠翠妈呢?她怎么还不过来?”
李干事跟他说:“花芽把她留下来,说是晚上一起吃饭还要说点翠翠上学的事。”
徐书记眉头皱着说:“翠翠上学还能有什么问题?”
李干事跟其他老乡说:“你们都先下去,我们说完话就下去。”
林家村的几个人相互看了眼,也没多说什么,一个两个往门外去了。
李干事跟徐书记说:“翠翠爸想要把翠翠上大学的名额卖了,到处在背地里找人问价格。”
徐书记惊了,怒道:“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弄虚作假,我还在上面签过字!”
李干事说:“翠翠爸脑子不大好使,酒精喝的太多伤了大脑。就是为了再换钱买酒,连他闺女的前程都不要。不过他都是喝酒的时候说的酒话,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就算是他愿意,翠翠和翠翠妈不愿意,他照样是卖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