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能够霸道些?”林序在心里加了一句,就想我对你那样,想要什么就说,有什么委屈立刻吐槽,很少会考虑霍钰成担不担心,因为他知道霍钰成一定是愿意了解这些事情的。
他觉得自己这样对霍钰成,霍钰成也应该这样对他。不是公平与否的问题,而是要敞开心扉。
霍钰成不知道,他隐忍惯了,又或者说他天性如此,他那么多年都是这样对毛玉兰和蒋惊涛等人的,这不是短时期内可以改变的。
林序又说:“我爱你,我想知道你的一切,好的不好的我都要知道,你霸道不起来,那我就来当这个霸道的人。你以后要是再因为不想让我担心而隐瞒什么事情,那么我就……”
我就怎么样呢?林序的话顿住了,因为他想不出来自己能够怎么样。
我就跟你分手?不不不,林序要是说出这样的话,他会自己打自己一巴掌。
我就跟你冷战?不行,冷暴力惩罚的不仅是霍钰成,还是自己。
我就不让你亲我?这也不行,惩罚的同样是两个人。
林序想了一会,觉得任何对霍钰成的惩罚都是在惩罚自己,最后他只能憋出一句毫无威胁力的话:“我就生气了!”
虽然毫无威胁力,但是对霍钰成却挺有用的,因为他从来都不想让林序生气,他说:“好,我答应你,以后有什么事都跟你说,绝不隐瞒。”
林序说:“你要说到做到。”
霍钰成说:“我会说到做到。”
“好吧,那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嗯,多谢你的大度和包容。”
“身体怎么样了?”
“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喉咙还有点痛,头有点晕,胃口也不太好。”有了前车之鉴,霍钰成这会全盘托出。
林序重新坐下来,闻言十分心疼:“你都这样了,还要跳舞吗?”
霍钰成说:“还好,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主要也是看演出,没怎么跳。”
林序问:“今晚吃什么?”
霍钰成说:“打算煮粥喝。”
林序问:“你的师姐师弟呢,有没有人照顾你?”
“我又不是病得不能动,没让他们照顾。”
林序想,他的爱人就是这样的人,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这么好啊。”
霍钰成笑了笑,一个水纹般的浅笑,他的好看是在骨相里的,所以脸色苍白也好看,那是一种虚弱的美,林序看了霍钰成这么久,还是心漏了一拍,他开始反省自己,问:“我刚刚是不是很作啊?”
霍钰成摇头:“没有。”
“真的吗?”林序自己都不是很相信。
“为什么说自己作?”
“因为我仗着你喜欢我,就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因为我知道你都会听我的,所以我提什么要求都可以,我太任性。”林序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毕竟这是你纵容出来的,是吧?”
霍钰成再笑:“是,是我惯的。”
林序又跟霍钰成聊了一会,然后问:“你是不是要去煮粥了?”
霍钰成“嗯”了一声,又说:“晚点煮也行。”
“不行,你是病人,还是早点吃粥早点睡觉的好,我不缠着你说话了,你去煮粥吧。”
林序跟霍钰成说了拜拜和晚安后,退出视频通话,立刻点开了买机票的app,看了下明天从南城去东城的机票。
嘿,还有余票!
林序这通视频电话打了大半个小时,出客房门的时候厨房传来香味,洛可嘉把中午剩下的外卖加热了,又简单做了两份花生酱拌面。
林序凑到他身后,“哟”了一声:“还挺贤惠。”
洛可嘉嗤笑一声:“我这是不得不贤惠,要是靠你做饭,今晚就得饿死。”
“我也不想的,我早就想学做饭了,但我妈不给啊,我有时候也挺苦恼的,感觉她让我变成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你现在在我家,阿姨又不在,明天开始我教你做饭呗。”洛可嘉知道钢琴家的手确实很重要,但一来林序不想做个钢琴家了,二来洛可嘉认为做饭会将手砍掉的几率约等于零,他感觉卢艺思对林序有点保护过度了。
林序假咳了两声:“那个,可嘉啊,我明天可能就不在这里了。”
洛可嘉拧花生酱盖子的手一顿:“what?why?”
林序一咬牙,飞快地说:“因为霍钰成生病了,我想去东城照顾他。”
洛可嘉问:“他病得很严重吗?”
林序不敢说“快好了”,想了想,给事实增加了点严重程度:“喉咙痛,头晕,胃口差得什么也吃不下,我觉得挺严重的。”
洛可嘉一秒拆穿他:“放你的狗屁,他要是真有这么严重,刚刚你过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你要走,而不是还跟我扯东扯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