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挺浪漫的。
霍钰成躺了回去,笑着看林序蹦蹦跳跳的背影,觉得这人好像永远也长不大,不对,霍钰成想,林序说分手的时候就挺成熟的。
听到林序的脚步声之时,霍钰成才闭上了眼睛,林序俯身亲了亲霍钰成的唇:“起床啦!”
霍钰成还是闭着眼睛。
林序笑着戳了戳他的脸:“起来起来起来。”
霍钰成弯起嘴角,睁开眼睛说:“累了,起不来。”
“你做什么了你就累了?”
“你说呢?”
“我不知道啊。”林序眨巴眼睛,“我只知道有人赖床不起来,三十多岁了还赖床,真是不害臊呢。”
贼喊抓贼,说的就是林序这样的人。
霍钰成抬眉:“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林序提高音量:“我说,有人三十多岁了还赖床,真是不害臊呢。”
霍钰成听完之后,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看样子好像是打算继续睡。
“你干什么?”
“反正都有人都说我不害臊,那我当然得继续睡,不然对不起这个评价。”
“不要,你起来。”
“不起。”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近猪者赤,你说呢?”
林序攥着他的手臂:“你起来起来起来起来……”
但霍钰成太重了,他根本拉不动他。
霍钰成突然睁开眼睛,将林序拉到床上:“不起了,你陪我一起躺着。”
林序自然而然地抱着了霍钰成:“也行,这样也可以聊天。”
霍钰成前几天跟他说了郁帆的事情,林序听得唏嘘,但他不得不感谢郁帆,如果不是那封信,霍钰成还不知道需要多久才敢再次站上舞台。林序不感谢苦难,只是单纯地感谢郁帆。与此同时,他也感到深深地抱歉,在霍钰成过得最艰难的时候,自己居然将他推开了。
林序问,人去去那支舞蹈是为了郁帆编的吗?
霍钰成说是。
林序说,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是为了我写的。
霍钰成说写的时候不是完全没有想到林序。一支舞蹈的诞生,是由很多想法碎片组成的。
林序问,你看到我的评论文章了吗?
霍钰成说,看到了。
林序问,你知道是我吗?
霍钰成说,看两行就知道了。看过林序那么多的信,他太了解林序的创作风格了,一眼认出不是难事。
林序笑着问,你不是不怎么看超话的吗?怎么看到的?你也没关注我的小号。
霍钰成说,梅师姐推给我的。
林序一愣,梅师姐不是不跳舞了吗?她还关注你的超话?
霍钰成说,嗯,这不冲突。
林序说,从理想的角度来说,我觉得梅师姐挺可惜的。但从家庭的角度来讲,她的选择也许是对的。
母亲的陪伴,对孩子来说,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霍钰成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
林序说,对啊,比如我想走你的路。
巨人宝宝是真的很会说情话。
林序问,你看了我的文章,为什么不来问问我?
霍钰成说,不用问,我确信那是你写的。
林序说,笨,我的意思是找个理由当聊天的借口,不好吗?
霍钰成哑口无言。
两人絮絮叨叨聊了很多,但因为有林序存在,所以话题总是能发散到难以想象的地方,他们聊了很久,还没有聊到林序在分手后的事情。
今天有时间了,林序有大把的话想跟霍钰成说。
霍钰成问:“你吃东西了吗?”
“吃了在蒸锅里面的包子。”林序说,“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喜欢的是我的胃,不是我。”
霍钰成没说话,露出“我倒是要听听你又要说什么歪理”的神情。
林序说:“你总是叫我好好吃饭,把我的胃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想要我的胃呢。”
霍钰成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用了点力气:“之前谁去做胃镜的时候,害怕得全身发抖,最后还自己跑掉了?护士一直喊你的名字,你丢不丢人?”
他怎么能不关心林序的胃?这人写歌的时候是疯的,要是没人看着他,他经常一天都不吃饭,但他又是那么地害怕检查,每次去做检查的时候都要紧哄慢哄,还得防止他临阵脱逃,霍钰成头都大了。
“我就是开玩笑嘛。”林序揉了揉根本不痛的屁股,岔开话题,“我跟你分手之后,跟一个网友聊了几个小时的天。”
“我知道,听到电话了。”
林序皱了皱脸:“知道了知道了,别提了。你就不好奇我跟网友聊了什么吗?”
“好奇。”霍钰成说,“在等你说。”
林序先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那个树洞网站,然后说:“我跟她说了我分手的事情,然后跟她聊了很多,主要是我在讲话吧,她扮演的是一个引导者的角色,她一直在问我问题,甚至是一些我根本没有意识到的问题。我感觉我就在找树洞这件事上的运气也是好的,如果我找到的不是她,未必能聊得这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