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涯时赞同地点头:“你总结的对。”
虞听晚被他逗笑,眼睛不太敢直视他:“谢谢。”
“这声谢谢我收下了。”许涯时凑近,“明天早读能不能松点?不行的话,自习卷子的答案给我抄抄?”
虞听晚的笑淡下来之前,许涯时掐了把他的脸,搭着外套转身就走。
十一月初,韩亭现场测试通过,正式复学。
“搞什么啊,作弊的成绩也算,以后大家都去作弊好了。”
“不能这么说,只是那一次而已,现在人家是借读生,成绩是算数的。”
“算数的……算数的,那当时怎么没查出来?”
“有钱和有权确实不一样。”
……
零星的几句抱怨声消弭在沉默的自习中,似乎发生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高二的上学期即将过去一半,虞听晚堪堪复习完上学期的课程,高二下学期和高三的课程需要压缩在剩下的两个月学完,然后开启第一轮复习,实在没闲心也没精力去关注一些有的没的。
相比之下,许涯时活的像个对照组。
“期末考我是不是得自己学了?”
课间,可能是良心发现,许涯时主动摊开了本习题册,不知道看没看得进去,又做对多少。
邵奕染回过头,先看了眼充耳不闻的虞听晚,然后说:“恐怕是,你的外挂没了。”
“那我可真惨。”
活像个失去系统老爷爷的废材挂逼,哪有一点曾经叱咤滨河的大佬威名。
邵奕染实在没忍住,问道:“时哥你不回十七班吗?”
许涯时满脸疑惑地问他:“十七班的学习氛围比一班好?”
那必然不可能,不过能把其他班级当成自己班的神人也就独此一份,别人想学都学不来。
“不是,我是说,十七班新来的那个,你懂的,你就不担心他把你的位置抢走吗?”
“我什么位置?”许涯时继续发问,表情一点不似作伪。
邵奕染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许涯时什么位置?年级倒一的位置?校霸?
仔细想想好像和上辈子的事情一样,邵奕染想不通一个人的转变怎么会这么大。
他偷偷瞄了好几眼,决定把这种转变归功给虞听晚。
不愧是学神,降服一个大佬真是手到擒来。
校园就这么大,该碰上的时候终究会碰上。
期中考后,天气更加寒凉,校服外套里人均套上了薄薄的小高领。
虞听晚去办公室领试卷,恰好碰上十七班的班主任莫耘。
“莫老师好。”他礼貌地往旁边让开道路。
期中考许涯时继续没拖后腿,按道理说有了韩亭加入,十七班成绩只高不低,没想到莫耘依旧愁眉苦脸。
看到虞听晚,他眼前一亮:“哟,听晚学神,来来来。”
莫耘拉着虞听晚到办公桌旁,从抽屉里掏了包薯片给他。
“许涯时的成绩多亏你费心,老师没什么好东西给你,零食拿着吃。”
十七班的不管师生好像都特别喜欢投喂。
“谢谢老师,不用……”
“拿着,不喜欢这个口味?”
虞听晚推脱了两下,没推开,只好接过薯片:“我没怎么费心,主要是许涯时乐意学习,他资质不差。”
“哎呀,咱们学校的哪个资质差,就是不爱学。”莫耘抱怨了两句,话锋一转,有些别扭地问,“你和韩亭关系怎样?”
韩亭,又是韩亭。
虞听晚实话实说:“一般,以前都是一班的。”
“哦……”莫耘又踌躇了会儿,试探地问道,“你说,他现在还能回一班吗?”
虞听晚失笑,他望着莫耘,等待下面的真正之言。
“就是像许涯时那样,去一班上个自习……算了,不可复制。”莫耘自己否决了自己。
虞听晚说:“我还得去找主任,先走了?”
“好的,好的,你最近多补补,学习很忙吧?都瘦了。”
莫耘的声音抛在了虞听晚的身后。
有些事情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最后一块牌子倒下之前肯定已经有无数块牌先倒下。
遇见韩亭是在办公室外面。
两人迎头见面,一米宽的走廊,要避只能避到楼梯下面。
况且虞听晚不觉得自己需要回避韩亭,就像许涯时说的,怎么处分韩亭是学校的事,怎么恢复韩亭的学籍也是学校的事情,至于韩亭做了什么需要遭受这些,只能说自己种的因结的果也只能自己尝。
重新回到学校,也没见韩亭高兴起来。
他蹙着眉,脸上挂霜,看见虞听晚方才扯出一丝笑意:“虞听晚。”
虞听晚应了声嗯,示意他如果没有事情就让一让,他要回班级。
韩亭看到一班班级的门牌,脸色顿时变了:“一班现在的门槛真低,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