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唇轻启, “罚你将玉书阁的书都抄写一遍。”
“师尊！”小女孩急切的叫道, 那可是玉书阁, 千万卷道法秘典, 灵力化字她要抄到何年何月去？
“再加两遍。”
小女孩顿时捂住了嘴巴，大眼睛望着男子眨啊眨, 想要他改变主意, 然而男子波澜不惊，没有一点心软的意思。
小女孩如丧考妣, 耷拉着脑袋前往玉书阁，一边‘抄’，一边叹气，一个个灵力文字刻画印入卷轴，全程游刃有余，凝滞阻塞，写到一半重新写都是不存在的。
可窥其灵力控制非常人所能及，而她看起来还那么小。
小女孩一抄就是抄了整整五年，当最后一个字落下她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
“师尊弟子完成啦。”
“半个月后为师在浮空虚殿讲道。”男子倚靠在万里之遥的树上，享受着清风明月，声音传到了玉书阁。
小女孩脸垮了下来，不是吧，师尊又要讲道，她不是又要等着受罚？
她看着眼前的玉书阁，闭上眼睛翻了个身，不愿去面对这个事实。
她再怎么不愿时间也不会停止，小女孩进入浮空虚殿最大的殿前方，那里已经放了一百二十五个蒲团，她直接坐到了她专属的蒲团上，也是最前面的蒲团。
“枫仙子别来无恙。”
“枫仙子瞧着比上次更玉雪可爱了，这是送予枫仙子的琼花蜜露。”
小女孩高兴的收下了，她已经很习惯这些人来听讲道给她送东西，师尊讲道传道法，他们听后必然有所进益，她收点东西怎么了？
这琼花蜜露怎么吃她都想好了。
在师尊来之前，这些人都会心照不宣的塞给她嘿嘿。
“今日颇为高兴。”
“哪个……”小女孩不满，哪个家伙这么没有眼色居然直接道出来，她要让他知道知道她枫仙子的颜面有多重要。
不过……这声音为什么有些熟悉。
“再抄三遍。”
小女孩脸垮了下来，能不熟悉吗，这是她可恶的师尊！
“师尊……”小女孩扬着笑脸，对上男子的刹那她就知道她想的不成了。
啊――她才刚抄完啊，她又要在里面待五年之久。
小女孩心里哭唧唧，男子无动于衷，一声轻咳，全场寂静。
“天地万物，皆有定数，然天地之间都留有一丝余地，一如九死一生尚存一线生机……”
男子声音不疾不徐，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仿佛都含着道法，都在引人深思。
胡小蝶盘坐在小女孩的身边，她望着男子，不知不觉就被他讲的内容吸引。
男子朝着这边扫了一眼，胡小蝶一个激灵，余光瞄到小女孩，送了口气，她在想什么，这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浮空虚殿的的场景，那人肯定是在看自己的弟子，怎么可能会看到她。
胡小蝶想通了又被男子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准确来说是她话里的道法。
这道法大会一讲就是十年，胡小蝶也在这里坐了十年。
当她以为会继续在一旁围观师徒二人之时，胡小蝶眼前景象一变。
她看着别无二致，却少了生机，少了那一师一徒，以及也不再有人来这里听讲道法的浮空虚殿，心头涌起一股怅然若失之感。
当然也只有那么一小会儿，胡小蝶最擅长做最坏的打算，却是非常坚韧。
“系统过去多久了？”
系统：【？？？宿主你就发了一下呆能过去多久？三息，不能再多了。】
胡小蝶精神一振，看来那一幕只有她看到了，整整十五年。
千万卷卷轴，整整十年的道法大会讲座。
胡小蝶对对抗系统的信心飙涨了一波。
她按捺了许久才按捺下来，径直走向圆融凤树，它看起来还是老样子，只上面缺了个人。
胡小蝶定了定心神，没有奔像最大的殿，而是从最外面探索起。
一连探索下来她什么都没拿，不是没有好东西，但都是浮空虚殿的摆设。
胡小蝶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拿，直到看到最大的殿，她站在了自己坐了十年的那个位置。
殿前没有一百二十五个蒲团，更没有那个在上面讲道法的人，下面也没有嘟嘴的小女孩。
胡小蝶走到了殿门口，尝试着推了一下，她以为会推不动，没想到大殿的门缓缓敞开，敞开到最大，像是在恭迎胡小蝶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