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显然没听懂他说的白痴不是指代神职,疑惑地道,“我确实是白痴啊,没问题。”
......
算了,何必跟白痴计较。
现在场上只有四位神职,女巫没有药,白痴今晚大概就会死,场上明早会只剩三位神。场面不太乐观。徐伦思索着,白天的会议解散,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小木屋。
徐伦和提姆的木屋距离很近,她本想上去尝试能否搭话,但那股控制她夜晚不能外出的力量制止了她。他们回到小木屋,破破烂烂、石之自由一拳就能打飞的门合上后就无法打开。
这是规则的束缚,完全无视了他们的力量。这本书营造出的环境,铁了心是要复刻狼人杀的桌游环境。
徐伦安心躺在床上,翘起腿闲闲地思索。杰森不在,将她们关进这本书中的人目的是削弱杰森的力量。那为什么不把杰森也关起来,非要把这个没有英灵的御主留在那里参加圣杯战争呢?
而且书里的情况并不紧急,先不谈他们会不会输,就算他们能赢,依照狼人杀一轮一轮发言投票的环节制,至少要等三四个晚上他们才能获胜离开。
这不像是要杀掉他们,仅仅只是在拖延时间。
对方是谁,他有什么计划,为什么偏偏会盯上刚来横滨的他们。这些问题像被小猫玩耍后的毛线团,线头凌乱地纠缠在一起。
徐伦闭上眼睛,推理不算她的长项。可惜不能和提姆交流,这位总是和杰森腻歪的侦探,或许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暴雨洗刷掉所有线索和证据,这一夜徐伦安稳度过。第二天早晨,没能抵达中央广场的人果然是昨天自证身份的白痴二号。
现在场上只剩三神四狼五民。
新一轮发言开始,二号死亡,从三号开始。三号的发言平平无奇,徐伦环顾四周,发现提姆并没有观察正在发言的三号,他的目光隐晦,时不时打量自己身旁的十二号。
十二号,那个叫贯一的男人有什么问题吗?
三号堪称注水的发言结束,四号开始发言,他第一句话就给平静的水面扔下一枚炸弹,“我是女巫,第一晚上死的人九号,我用了药。现在我手上还有一瓶毒药,会在所有自报平民的人中带走一位。现在看你们接下来的发言。”
女巫出现了!爆出第一夜的刀口确实是一个好的切入点。接下来场上只剩预言家和猎人,狼人要屠神,那今晚死的人必定是女巫,预言家有多出一晚查验狼人的身份。
徐伦扫了一圈周围人的反应,发现波鲁纳雷夫瞪大了眼睛,双拳紧握。如果不是规则限制,他看这样子是要直接召唤银色战车把四号削成片片。
喂喂,该不会他才是女巫吧。
波鲁纳雷夫在五号,四号的发言结束,他凉凉地瞥了四号一眼,道,“这个人是狼人,大家可以把他投票出局了。”
他在部分人惊愕的目光中沉稳地道,“我才是女巫,第一晚死的人确实是九号。除了我以外只有狼人知道。他是狼人。至于大家相不相信我,可以留我一局,今晚我会用毒药在平民中带走一人。反正如果毒药没有,你们明天照样可以把我投票出局。”
说得有道理。波鲁纳雷夫应该才是真女巫。徐伦的目光转向四号,却发现他微微翘起了唇角。
徐伦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这家伙跳出来说自己是女巫,目的不是为了扰乱风向。
而是为了诈真正的女巫波鲁纳雷夫出来!他是有技能的狼人!
四号轻轻一笑,拉住波鲁纳雷夫的手,“你说得没错,我是白狼王。”他的手如铁钳般牢牢铐在波鲁纳雷夫手腕上,“女巫,你恐怕要跟我走了。”
白狼王自爆,强制进入黑夜!
日头转眼坠下,月影升起。所有人被强制送回自己的木屋,这一轮只有白狼王和女巫发言。徐伦被拽着腰飞速后退,视野里白狼王攥着波鲁纳雷夫的手,对他们挑起一个嚣张又挑衅的笑容。
第二位神职出局!
徐伦被强行锁在床上。现在场上已经走了身为二号的白痴,四号白狼王和五号女巫波鲁纳雷夫。两夜过去竟然没死一个平民,狼人们挑着神职宰。
但是最关键的人还没有事,预言家,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出来领认这个身份。
明天的发言环节怕是不会安静了。徐伦心里想着,双手垫在脑后,明天,她是不是也该掺和一脚呢?
中央广场上的气氛沉沉,连带着天幕也低低压下来,仿佛即将落到他们头顶,将人碾碎。绞刑架上的乌鸦或蹦蹦跳跳,或梳理羽毛,啼叫凄厉嘶哑,听了让人心头发干。
十号露伴没来,他昨夜被狼人击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