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打着颤,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时候开始碰那玩意儿的?”陆砚北低声问。
“几、几年前。”陆天祺舌头打结。
话音刚落,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火辣辣的疼。
“你知道,我最讨厌瘾.君子。”当兵那会儿,陆砚北出任务,抓过毒.贩。
这些人有多丧心病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小叔,我当时就是觉得好奇……”
“啪——”又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陆砚北下手重。
直打的陆天祺耳朵嗡嗡作响,嘴角撕裂,满嘴都是血腥味儿。
“在医院那种地方吸.食,你还敢伤人?谁给你的胆子!”
陆天祺张了张嘴,忽地撞上陆砚北的眸子。
身子觳觫,好似筛糠般剧烈战栗。
“我当时脑子发昏,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小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陆天祺慌乱无措地解释。
他太清楚自家小叔的手段。
陆砚北肯定会弄死他的!
陆天祺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
“脑子发昏?”陆砚北冷笑,“我看你挺清醒的,居然还知道找你爸求救。”
陆砚北说完,一脚将他踹开!
积蓄一天的怒意,全都涌上心头,尤其是想起徐挽宁仓惶无助的模样,他更是怒上心头,这一脚,力道极重。
直接把陆天祺踹翻在地。
他的后背撞到后侧的门上,疼得几乎昏厥。
陆天祺背靠着门,跌撞着爬起来,他想跑!
必须跑!
要不然,他会死在这里的。
只是他刚起身,陆砚北已经上前两步,又狠踹两脚后,才揪住他的衣领。
将他从地上提拎起来。
“你以为你爸这次救得了你吗?”
“我告诉你,我想搞的人,神仙难救!”
他的声音,好似从地狱传来,吓得陆天祺浑身凉透。
尤其是撞上他的眼睛。
深不可测,却寒意浸骨。
“如果阿宁出现一点意外,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被陆砚北揪紧了衣领,束缚着脖子,陆天祺呼吸艰难,浑身疼得要命,他用力挣扎,越挣,呼吸越难。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觉得大脑缺氧。
下一秒,
他竟被吓得失禁了。
陆砚北垂眸看了眼他濡湿的裤裆,低声冷笑。
孬种。
他手指一松,陆天祺就颓然地跌坐在地。
——
此时,外面传来车声。
陆湛南吸完两根烟,看到陆劲松快步下车。
他敲了敲门,“老二,陆劲松来了。”
陆劲松一直帮儿子擦屁股,多少有点手段,才能避开警方的视线,把陆天祺偷偷转移过来,他刚见了律师,想给儿子送点吃的。
隔着一段距离,看到陆砚北的车,又瞧见陆湛南站在门口。
瞬间吓得脸色惨白。
扔下手中的食物,朝着别墅狂奔。
陆湛南没有拦着他,让他开门进屋。
屋里,弥漫着一股尿骚味,惹得陆湛南眉头微皱,瞥了眼弟弟。
打到失禁了?
“爸、爸……”陆天祺仿佛看到了救星,哭嚎着喊疼。
“陆砚北,你这也太过分了。”陆劲松爱子如命,反正刺伤徐挽宁,和陆砚北已经撕破了脸,他也顾不上其他,随即质问他。
“我怎么了?”陆砚北一脸无所谓。
“你居然把他打成这样?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帮助犯罪的儿子潜逃,你的眼里有王法?”陆砚北冷声反问。
陆劲松被一噎,脸色铁青。
“就算他犯了法,也有法律会制裁他,也轮不到你滥用私刑!”
“看来,你是准备护着他到底了?”陆砚北笑道,“陆劲松,我们虽然是平辈,但你比我大许多,我也把你当长辈,又是亲戚,想给你一次机会,所以我没有在第一时间来找他。”
“这么多年,他干了多少错事,每次你都帮他擦屁股。”
“砚北……”陆劲松扶起儿子,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你也说了,我们是亲戚,是有血缘关系的,那个徐挽宁,她就是个外人。”
“你犯得着为了一个外人,把你侄子逼上绝路吗?”
“我从没想过要把他逼上绝路。”陆砚北低声道。
而此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警笛声。
陆劲松父子俩脸色大变。
本能看向门口,想跑!
陆湛南守着门外,显然不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而陆砚北则笑着说:“陆劲松,我没有第一时间找他算账,除了是给你机会,想让你亲自把儿子送去自首,还有另一层原因。”
“什么原因?”陆劲松皱眉问。
“如果你不珍惜机会,知情不报,包庇、帮助嫌疑人藏匿,躲避警方抓捕,你知道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