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话听着不止顺耳,还顺心。
温轼侨露出一个笑容,声音沙哑,“辛苦你了。”
宗诗白:“这有什么辛苦的?”
“温董的病,快点儿好起来才是真的,这样,大家也就放心了。 ”
她说着,将托盘放在佣人架到床上的小桌板上面。
佣人退出客房。
宗诗白立身床边,从小锅中盛出一碗粥给温轼侨,“温董,你多少吃一点儿,这样身体才好恢复。”
温轼侨:“好”
他拿起勺子,舀一勺粥,送入口中。
宗诗白将煮鸡蛋在小桌板上磕一磕,剥起鸡蛋皮。
温轼侨瞅着跟换了个人一样的宗诗白,既觉得新鲜,又感到舒心。
她是经历了什么,变成这样?
这种转变,叫人瞧了很顺眼啊。
“烟烟怎么样了? ”温轼侨问。
宗诗白:“苏秘书今天吐了一天,晚上的时候,才勉强吃了半碗豆腐羹。”
她把剥好皮的鸡蛋放进温轼侨的粥碗。
温轼侨轻叹一声,心疼地说:“怀上这个孩子,真是难为烟烟了,你看她瘦的,天天那么折腾。”
宗诗白浅笑着安慰他,“虽然苏秘书现在是让孩子折腾的很难受,但,这个劲儿过了,也就好了。”
“我妈当年怀我时,也是吃什么吐什么,吐了3个多月,才开始好转。”
“等孕吐过了,她的胃口也就上来了。”
温轼侨:“你出生时,多少斤?”
宗诗白笑道:“我可重了,整7斤,营养都让我吸收走了,我妈倒是和没怀孕之前差不多。”
温轼侨打量一下她勾人的玲珑曲线,打趣,“看不出来,你以前还是个胖丫头。”
宗诗白很自然的就在床边坐下了,笑问:“温董,辰玄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温轼侨咽了口中的鸡蛋,回忆起几十年前,“辰玄小时候长得帅气,嘴又甜,特别招女生喜欢。”
“女同学、女老师,就连同学的母亲也喜欢他。”
“他呀,可是在异性的簇拥下长起来的。”
宗诗白:“三小姐呢?”
温轼侨想起温辰妤小时候就头疼,“辰妤从小就和男生打架,从小学打到高中,没一个男生不怕她的。后来上了大学,才好些。”
“人家都是班花、校花,她可倒好,她是班霸、校霸。”
“我以前就想,她要一直是个打架的脾气,将来哪个男人有勇气敢娶她?她还不得砸在我手里?”
“后来,她是打架少了,可换男朋友跟换衣服一样,性子也玩儿野了。”
“她还不如打架呢。”
宗诗白持续会说,“温董可以换个角度想一想。”
“三小姐的脾气确实大,不过,她能保护得了自己,不会吃男人的亏,这样也很好啊。”
哟,这话让她给讲的,三女儿泼辣彪悍的性子倒成了优点了。
温轼侨笑呵呵的,“诗白,你要是以前能这么善解人意,没准儿,你和辰玄已经办完婚礼了。”
他在试探宗诗白。
因为他觉得,宗诗白的改变,是想进他温家的大门,想改变他从前对她的印象。
宗诗白知道温轼侨在试她,她跟真的一样的做戏,“只要我和辰玄两个人感情好,其他的事,顺其自然吧。”
说到“顺其自然”时,她有点失落。
温轼侨以为,宗诗白会趁机跟他提结婚的事,然而,她并没有。
莫非,她真是转性了?
还是想开了?
温轼侨继续试探,“你就不担心,在辰玄的身上浪费了青春?”
他记得,她只比舒夏小一岁,她今年25了。
这女人一旦过了25岁,时间噌噌噌的就没有了。
闻言,宗诗白怔了一下,随即,她更为失落的垂下了睫毛。
“只要,辰玄心里有我……”
她这个时候再讲随缘的话就显得假了,倒不如强颜欢笑来得好。
要不是温轼侨不同意,别说结婚,她说不定都怀上男朋友的孩子了。
这个老东西,只顾自己享受快活,不管儿子的终身幸福,呸!
宗诗白要是抱怨几句,或是发发牢骚,温轼侨都会觉得她是在惺惺作态,演戏给他看。
偏偏,宗诗白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这让温轼侨觉得自己像个棒打鸳鸯的恶公公。
她除了想进温家以外,对二儿子的感情应该是真的。
不然,她何必消磨青春?
外出的温辰玄回到家后,先去客房看温轼侨,“爸,你怎么样?退烧了么?”
他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摸温轼侨的额头,另一只手摸自己的。
温轼侨:“好多了,晚上量体温,37.5度。”
温辰玄收回手,“摸着是没头两天那么烫了。”
“估计再有个两三天,应该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