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的眼睛是雪亮的!”
“那三家不止不能生气,反而要感激乔瑛的不追究!”
“柳从阳,柳从阳……”
你刚刚为什么不看我?
“公主,公主啊!!”
你怎么一点政治敏感度都没有,你的机灵劲儿,都用制八股文,写诗做赋上了吗?
呜呜呜!
须白气恼绝望,蹲地上开始哭。
曲昌公和柳从阳对望一眼。
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这时!
孟子仪终于拽着马,狼狈地追了过来。
她茫然看看周围。
乔世女呢?
崔公子和王姑娘呢?
咋回事?
须白嚎啥啊?
她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
装完逼就跑。
感觉贼刺激。
乔瑛带着众人,一路奔回镇远候府,一脚把门踢开,“哎啊,老子这回出名了!!”
第145章 百花之宴,你可有所得?
众人回到镇远候府的正院里。
乔瑛眉开眼笑,崔君琢和王如凡看着她,半笑半叹。
商陆白着脸儿,“你们,你们先伺候世女、王姑娘和崔公子,然后,然后,快,快去请个大夫过来。”
“要擅长外伤的。”
她急慌慌地嚷。
候府下人们闻言,听命行事。
乔瑛三人进里间换衣裳,弓箭也被抬回兵器库。
外间,佛奴有些无措的坐着,褐色瞳孔倒映着商陆忙碌的身影,“我没事,不用请大夫。”
她沉声,伸手随意把脸上的血迹抹掉。
商陆身体一顿,回眸,满眼心疼的凝视她,眼泪要掉不掉。
佛奴:“!!”
又慌,又羞涩,又不适应的缩进椅子,加重语气强调,“都是擦伤,真的不严重,过两天就没事了。”
“不用大夫,我自已也会好。”
商陆抽嗒一声,瘪嘴无声,眼泪流下来了。
哭了!
佛奴,“……听你的,那看吧!”
商陆眉眼一弯,眼泪瞬间收起,转身忙活去了。
佛奴高大的身躯,可怜兮兮地缩在椅子里,寡淡脸庞全是局促。
从小到大,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她也没享受过有病就治的待遇,更何况,简简单单的小擦伤罢了,又没见着到骨头?
请大夫?
太郑重了吧。
她,她一个杂种,哪配得上呢?
“你是官了!”内寝,静静看着佛奴的表情,乔瑛突然出声。
佛奴侧头,茫然看她,“啊?”
“佛奴,你是官了,位列从七品,月俸35两,粮10石……”乔瑛淡声回答,“你是我的近卫,正经八百的侯府武将!”
“国策有云:士农工商,如今,你已经排在了‘士’的位置。”
“你能置产,能养婢,出门也会被人尊称为‘官老爷’~”
“我?官老爷?”佛奴怔怔,脑子都些转不过弯来,一年前,她是土匪山寨里的炮灰寨妓,是随时可以被丢弃的,不值一提的‘玩意’。
归顺乔瑛后,她是半奴半农的隐户。
能吃饱穿暖,武师傅教导武艺,习弓马拳脚,长枪砍刀,她因为长个了——八余有余,两米零三,体重足——吃壮了,体重200斤,满身的腱子肉,力气大……
又高又壮,当然有力气。
遇见她的人,都唤她‘猛将’。
主公把她调到身边,她是死士!
对!
佛奴一直觉得,她就是个死士,主公有危险,她上,挡不住用命顶,主公需要办事,她办,是杀哥哥是杀弟弟,都由她来脏手,日后,事情暴露,主公需要顶缸送命的,自然也是她来。
挨杀挨剐都无所谓。
主公对她有大恩。
她这辈子,只有跟着主公的一年,吃的最饱,穿的最暖,冬日有皮衣,夏日有瓜果。
这是神仙的日子。
她一个卑微的杂种,过上神仙的日子,肯定要用命来偿。
佛奴没有怨言。
但现在……
“兵仗是官吗?”
不是主公跟她玩笑,哄她玩的?
佛奴不敢相信。
“自然是官,朝廷承认的,我不是给你印吗?”乔瑛摊手,鹰眸专注看着佛奴的脸庞,观察着她的反应,“从七品,候府兵仗!”
“是入品级的官。”
“跟那些不入流的八品、九品散官不一样,也并非吏目,而是官员!”
“你跟着我,尽心尽力……”
而且膀大腰圆,越吃越高,越吃越壮,往身边一站,跟立了一面墙似的,稍加训练能开三石弓,两把铁锤挥起来,轻而易举将人脑袋敲碎。
这般猛将,女子里,哦,不,准确些说,男子里都是万中挑一,不可多得的,乔渊看她可眼馋了,几次三番,感叹她怎么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