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子虚:“……”
云婳和萧玄辰回到自己房间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云婳是由衷地替师父感到高兴。
师父他老人家一生为情所哭,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晚年必然幸福。
“等回到楚国了,我亲自给我师父和师母挑一座宅子,好让他们能安享晚年。地方不一定要大,但最好要离咱们住的东宫近些,这样就能经常去串门了。”
萧玄辰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打趣道:“是谁一天到晚说不想给师父养老送终?是谁天天担心酒被偷喝了?现在却筹划着把师父带回去了?”
云婳道:“不过就是平常说说罢了,我还真能不养师父啊?那我成什么人了?”
萧玄辰道:“我就知道你口硬心软!”
云婳欢喜地自言自语:“师父能跟着一起回楚国可太好了。我师父那老东西狡猾得很,之前跟我们住东宫的时候,就动不动偷喝酒。现在好了,有师母约束着,我可就不用操心了。嘿嘿,有师母在,师父怕是再难得自由了!”
正说着,就听隔壁传来“砰!”的关门声。
这又是怎么了?
云婳悄悄打开一条门缝朝外窥去,就见阿音拍着乌子虚的房门道:“你这死老头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真没骗你,我真是给你送香来的,万万没有坑你的意思。哎哎,开门呀!”
云婳有些汗颜:才想着师母能管着师父,结果那老东西却把师母给关门外了,一点不怜香惜玉。活该当个孤老头!
只是腹诽归腹诽,这种事情云婳自然不好过多干预。只能希望师母多多加油,早日拿下师父。
虽然夜里有点小插曲,但这一晚上大家都休息够了,精神养得足足的,好参加南召的宫宴。
云婳和萧玄辰一早沐浴更衣,而后坐上了洛加王爷特意派来的车辆进宫。
而阿音和乌子虚则伪装成了他们的仆从,也跟随而去。
为此,阿音给自己画了个易容,又给乌子虚的脸上也涂涂抹抹了一番。
出来的时候,两个都变了个模样,连云婳都差点没认出来他们。
因为还处在丧期,南召皇宫依然还挂白,不过相比于之前气氛要活跃多了。
南召皇帝出来待客,但他身体很差,才出来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疲惫不堪。
于是便借口更衣,让洛加王爷招待宾客,自己先行下去休息一阵子,好应对接下来的宴席。
皇帝一走,洛加王爷又是随和的人,大殿的氛围便轻松了不少。
今日到场的宾客众多,除了南召的皇亲贵族之外,还有各国的使者都受邀而来。
之前的吊唁仪式太过庄重哀伤,各国的来宾也不好随意攀谈。
今天丧事都办妥,大家便也能多多寒暄,攀附关系。
萧玄辰作为大楚的太子,在南召也是极为贵重的宾客。
在场很多小国都热情地围着萧玄辰,希望能和楚国建立更深的邦交。
萧玄辰被众人围住,暂时脱不开身。
云婳便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萧玄辰点了点头:“去吧。”
云婳转头正准备招呼师父师母一起走的时候,扭头却找不到师父在踪影。
阿音道:“不必看了,那老东西肯定是跑去找酒去了,不敢叫我们知道,怕我们约束着他。哎,你说这人老了怎么越来越像个孩子?我们先走,不管他。反正这里他也熟,丢不了。”
第369章 南召皇帝大限将至了吗?
云婳点了点头,在阿音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皇帝的寝宫——宣德宫。
“劳烦通报一声,楚国太子妃求见陛下。”云婳客气地请门口的太监通报。
太监道:“抱歉了太子妃,陛下有令,此刻不方便见客人。”
云婳道:“麻烦通传一声,是故人求见。”
公公只好进去通报,不多久便去而复返:“太子妃请——”
走到殿内,还没进殿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咳嗽声。
云婳听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咳得也太狠了吧。
而阿音更是面露担心,有些心疼。
内殿里,南召皇帝坐在榻上,背后垫着高高的靠枕。
见到云婳来了,大概是顾忌着帝王的颜面,他特意克制了咳嗽,笑着和云婳说话:“朕原还想等下寻个机会见一见太子妃。不成想太子妃却先来了。这几日在南召可住得惯、吃得好?咳咳咳……”
他本想压制住咳嗽好好说话,可还是没能忍住,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咳得实在太厉害,仿佛要肺都咳破了。
云婳道:“陛下若不介意,可否让我给你请个脉?”
皇帝也知道乌子虚的徒弟自然精通医术,便也不多扭捏,把手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