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荣难得找到人说话,显得特别高兴,“五弟,本宫给你倒酒,咱们兄弟要痛饮三百杯。”
萧玄瑞还奇怪,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酒。
结果萧玄荣就真用个破竹杯端了“酒”过来:“来,这可是上好的陈酿,本宫舍不得喝的,送你喝!”
萧玄瑞从刚才就觉得整个牢房弥漫着一股子恶臭味,再一看那所谓的“酒”差点没吐。
那是什么酒?那就是萧玄荣从尿桶里舀出来的污浊液体!
萧玄荣见萧玄瑞拒绝喝“酒”顿时就怒了,“大胆,本宫赐酒,你怎可不喝?”
说着,就直接上手掰开了萧玄瑞的嘴巴,不由分说把“酒”给他灌了进去。
可怜萧玄瑞身体负伤,根本打不过萧玄荣,灌了一嘴的尿骚。
不多久,狱卒来送饭。
萧玄瑞饿了也不知道多久了,早就饿得头晕眼花。
这牢房的伙食平常是粗茶淡饭,但由于萧玄瑞是临时过来住两天的,出去之后依然是位高权重的肃王。
因此,狱卒特意给他安排了丰盛的伙食。
萧玄瑞端着自己的饭菜,正准备大快朵颐。
萧玄荣却突然凑了过来:“嘿嘿……五弟,本宫今日设宴,赏你美味佳肴。”
说着,他抬手就往萧玄瑞的饭碗里丢了一坨东西——黄叽叽、软塌塌,带着独特的臭味,覆盖在食物上。
萧玄瑞当即就吐了……
接下来和废太子同住两天的日子,成为了萧玄瑞日后久久难以忘怀的噩梦。他也终于明白,楚召帝为什么会特意罚他来这里,这简直就比痛打三十大板还要残酷!
第196章 出发赈灾
接下来的两天,萧玄辰和云婳都在为前往忻州做着准备。
临行前一晚,柳玉儿忽然找到了云婳。
柳玉儿自从到了王府后,估计是怕给云婳他们添麻烦,每天就在自己住所,连花园都不敢随意溜达。看起来是个十分安分懂事的人。
突然过来,想来是有事。
果然,柳玉儿一进来就给云婳跪下了。
云婳让扶柳扶她起来:“有事直说。没必要行那么大的礼。”
柳玉儿道:“奴家刚才听底下人说,您明日一早要去忻州。实不相瞒,忻州正是奴家的家乡。当年奴家被卖到京都,本还以为再也回不去了……今晚过来,便是厚着脸皮求王妃带奴家回到家乡。”
说着深深地扣头。
云婳这两天忙的事多,没空去探视柳玉儿。此刻才知道,她的家乡居然那么巧就在忻州。
云婳问她:“你是忻州哪里人?可知道忻州如今正在遭受水灾,你这一去怕是要受苦了。”
柳玉儿告诉云婳,当年自己是被拐卖的。父母早逝,家里还有个舅舅,只是被拐时年纪还小,记不清具体住址。只大概记得应该是忻州府人氏。
云婳寻思着帮人帮到底,若真能助她找到亲人,也算是好事一桩。于是便答应了下来,让柳玉儿抓紧去收拾行李。
柳玉儿千恩万谢地回去了,刚走出梨落院的大门就迎面遇到了阿麒。
此刻已经是戌时两刻,阿麒刚刚清醒没多久,处理了一些手头的事情就过来探视云婳。
他这两天被云婳逼得子时前必须入睡,因此每天能和云婳相处的时间就缩减了很多。
“奴家给王爷请安。”柳玉儿急忙侧过了身体,跪下给阿麒行礼。
阿麒一贯对人温和,对柳玉儿道:“起来吧。你已经不是贱籍,不必自称奴家。”
随口的一句话,让柳玉儿瞬间就红了眼:“王爷、王妃的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若有机会结草衔环报答。”
“那倒不必了。”
阿麒说完便去找了云婳。
顺口又提起了柳玉儿,“你和她走得很近吗?怎么这么晚了她还过来找你?”
云婳就把柳玉儿的事情说给阿麒听了,“本来我还寻思,怎么安顿她。既然她想回家乡,便顺路带她回去。”
“你做主就好。”阿麒对柳玉儿的事情不太感兴趣,转而关心起了云婳:“此去忻州,至少月余,你要带的东西可准备妥当了?”
云婳点头:“我调集了很多药材,另外还从医馆里抽调了几个大夫,以备不时之需。还给我师父装了两箱子酒,本来他都准备把你的酒窖给搬空了,被我骂了一顿才减到了两箱。”
阿麒道:“我是问你,你自己带了什么?衣服可带够了?在王府里你用惯的器具也可以带着。还有你随身的侍女也不能少……”
云婳便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包裹:“我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服,足够了。其他的器具什么的,咱们出门是去办事的,哪有那么多讲究?还有侍女,我没准备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