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召帝当即怒目而视:“你当真说过这样的话?”
自古皇帝最怕的就是谋权篡位,哪怕亲生儿子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大逆不道,有谋权篡位的嫌疑。
因此,太子的小状一告,楚召帝当即大怒。
周围众人齐齐下跪,生怕被雷霆之怒给牵连。
萧玄辰却跟没事人一样,看了太子一眼,然后睁眼说瞎话:“没有。”
太子当即气极:“你,你你敢说不敢认!”
萧玄辰道:“这里这么多人,谁听见了?谁可为证?”
楚召帝看向司徒御史:他的话最有公信力。
司徒御史摇头:“臣并未听见成王说过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其他人也都一言不发,不敢乱说。
“父皇,成王是在儿臣的耳边说的……”太子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指着萧玄辰气呼呼地道:“你是故意的!故意只说给本宫听,无人可证明!”
萧玄辰冷笑:“本王行事向来光明正大,没说过的就是没说过。”
“萧玄辰你……你无耻!”太子气急之下,连脏话都冒出来了。
“够了!”楚召帝冷冷地打断了他们的争执:“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第89章 炸尸了
就在这时候,魏国公也匆匆赶来。他今天因为有事没有来参加太子的生辰宴会,此刻才闻讯赶来。
“陛下……”他看了眼躺在旁边的一动不动的魏冬儿,脸上瞬间就蒙上了一层哀伤之色:“老臣的孙女……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刚才在来路上,他已经听太子的手下说了来龙去脉,此刻自然要陪着太子一起做戏。
楚召帝沉着脸进了内殿,然后才问询问具体情况。
魏夫人上来就哭着告状:“陛下您得为我可怜的女儿做主啊!她早上好端端地随着臣妇来东宫参加宴会,中途虽然发了癫痫,可以往发过病很快就好了。今日成王妃自恃医术超群,自作主张地给我女儿医治,结果她一上手,我女儿就中毒身亡了!这不就是明摆着杀人吗!”
萧玄辰道:“魏夫人,杀人要讲求杀人动机。你家这位庶女,我们都是头一次见,谁闲得没事为了杀一个庶女给自己惹麻烦?”
魏夫人道:“今日是太子生辰宴,或许你们是为了给太子殿下添点晦气。成王殿下你不也经常一不痛快就杀人?你的王妃下毒害人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歪理!”萧玄辰转而问楚召帝道:“父皇也觉得单凭臆测就能随意定罪?那何须设立廷尉、刑部,以及各地的官府衙门。只要猜测一下,就能推断凶手。”
楚召帝道:“魏夫人,指认凶手得有证据,休要妄言!”
本来这个事情根本不需要他这个皇帝亲自过问,但现在涉及到了魏国公府,以及成王夫妇、太子等人。
楚召帝只能亲自过问。
可不论云婳又或是魏家的人,都各执一词,闹得他头疼。
最后他抬手一指司徒御史:“司徒御史,你来说说此事的前因后果。”
司徒御史站出来,把刚才自己看到的如实说了一遍。
不同于别人带着情绪说话,他既不偏袒也不包庇,只陈述事实。
在说到魏冬儿发病后的事情时,他道:“其实成王妃一开始并没有救治的意思,是魏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她施救。成王妃刚把上脉,魏冬儿就开始吐血。臣在旁边看得清楚,成王妃没有下毒的机会。”
魏夫人道:“她是大夫,又精通医术,随便在哪里藏点毒谁能知道?要不是成王妃下毒,我女儿又怎么会在她刚刚触碰到的时候,就吐血发作了呢?”
魏贵人也帮腔道:“陛下,听闻成王妃下毒手段神乎其技。她曾给自己的母亲云夫人下过毒,云夫人因此狂泻一天。且下毒还是当着众人之面,却能瞒天过海,无人知晓。可见其手段之厉害。这次大概也是觉得当着众人的面,没人会怀疑她,才敢如此嚣张地杀人。”
楚召帝看向云婳:“成王妃,你为何一直没有为自己辩解?”
云婳笑笑:“父皇,儿媳只是觉得这些手段太过幼稚,且漏洞太多,所以不屑于和他们争辩。”
楚召帝道:“哦?有什么漏洞?”
云婳道:“魏冬儿所中的乃是牵机之毒,此毒发作时间在半个时辰左右。儿媳从见到魏冬儿到她毒发,根本没有半个时辰。也就是说,她来太子府之前就中了毒。至于是谁下的毒……”
她眸光浅浅,依次扫过魏夫人、魏贵人和太子,微微一笑:“凶手是谁,你们应该更清楚。”
魏公国吼道:“你休要这次胡言乱语,惑乱圣听!一般的牵机毒或许是要一段时间才发作,可你精通毒物,完全可以把效用提高,以此来免除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