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脑子一片空白,直接跌坐在了沙发上,“魏言博?张太太口中的魏言博?这怎么可能?”
她一穷二白无依无靠的许芊亿怎么可能请得起金牌律师魏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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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亿沉沉地睡了一觉,她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芊亿起床开门,看见郭姨抱着一叠衣服站在门口。
“许小姐看上去气色好很多了。”郭姨和蔼地说道
“辛苦郭姨照顾我,叫我芊亿就好。”芊亿淡淡一笑,说道,
郭姨笑了笑说“许小姐客气。”依然坚持叫芊亿许小姐。
芊亿没再说什么。
“这是三爷让人准备的换洗衣服,三爷说昨天许小姐胃口不好,没吃多少,今天给许小姐准备了清淡的白粥,许小姐梳洗完下楼吃饭吧。”郭姨将衣服放在床上就走了。
芊亿看了看衣服,样式和那天去苏园穿的样式很像,也是件丝绸缎面小褂,
扣子上挂了一枚晶莹剔透的平安玉扣,和衣服不是一套,像是人精心挑选过的。
芊亿换好衣服下楼时,看见任时行在打电话。
任时行打着电话朝郭姨摆了摆手,就出去了。
郭姨盛了碗白粥放在芊亿前面,又端来几碟清淡的小菜。
“Seven和江一山刚发布了论文,我也是听许广白自己说的,他公司专利药全被公开了,手稿留在他那里已经没有价值了,估计我去之前他就已经决定将手稿还给芊亿了。”电话那端的魏言博说道。
“好,辛苦你跑了一趟。”任时行说道。
“你这就见外了,再说,我也没帮什么忙。”电话那端的魏言博说道
等芊亿快吃完时,任时行挂了电话从外面进来。
“今天不错。”任时行看着芊亿吃得快要见底的碗说。
“你不吃?”芊亿问。
“我吃过了。”任时行轻声答道。
“我得回去了。”芊亿说。
“回去干嘛?”任时行又轻声问道。
“要回我爸的手稿和遗物。”芊亿温声答道,让人听不出悲喜。
“好,我送你。”任时行说。
任时行开着那辆黑色红旗,带着芊亿直接去了许家的别墅小区。
小区门卫竟也没拦,看见任时行的车开过来早早就升起了围栏。
任时行将车停在许家门口,说道,“去吧。”
“这两天,谢谢你。”芊亿温声说道,
任时行轻笑一声没说话。
芊亿走进门,看见许广白和许母都在,
许母脸色难看,目光躲闪,见芊亿回来了便匆匆回了房间。
“伯父。”
“芊亿。”
芊亿和许广白同时开口。
许广白看上去似乎很疲惫,眼球充斥着红血丝,勉强笑着看向芊亿。
“伯父先说。”芊亿淡淡地说道。
“芊亿啊,你伯母心直口快口无遮拦,希望你别往心里去。”许广白说着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推向了芊亿,接着说“这里有你爸爸所有的实验手稿和遗物。当时烧得什么都不剩了,这些东西在一个铁盒子里,被保留了下来。”
芊亿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升起一层氤氲雾气。
芊亿接过文件袋,没有打开,直接上了楼。
不一会儿芊亿拖着行李箱就下来了,
“这几天多谢伯父照顾,往后我就不再打扰了。”芊亿冷冷地说。
“芊亿!”许广白叫住芊亿,
芊亿停下来,看着许广白,
许广白挤出一个笑,说道“芊亿,其实伯父早就想把东西给你了,只是这也是我弟弟的东西,我对你爸爸还有些念想,看到他的字迹才能缓解我锥心的痛。”
芊亿认认真真地听许广白说完,然后露出一个好看又温情的笑,甚是动人。
许广白也跟着真心地笑了笑,眼角有些湿润。
芊亿笑着说,“伯父若真的对我父亲还有些念想,那为什么公司的名字叫广白医药?而不是决明医药?”
芊亿话音刚落,许广白脸上带着的笑瞬间僵在了原地,像是一尊落魄的雕像。
许广白看着芊亿的笑脸不禁觉得后背阵阵发冷。
“决明就是绝命!谁想像你们一家一样,短命又绝命。”一直躲在房间偷听的许母走出来,如同疯狗一般嘶吼着。
芊亿看着和自己父亲有几分相似的脸,冷冷地说道,“许广白,你我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芊亿说完就开门就走了。
随着“哐当。”的关门声,许广白的脸上落下一泪,屋内一阵死寂。
此时外面下着下小雨。
芊亿低头还没走两步,就觉得一道黑影压了过来,
任时行撑着一把黑缎伞站在芊亿身侧,
“你怎么没走?”芊亿淡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