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亿对这个决定很满意,搂着任时行的腰好半天不松,时不时的拿脸在他怀里蹭蹭表达着自己欢喜的心情,蹭得任时行也是春心荡漾,心里直痒痒。
两人看着飞天神仙,又从美学神学历史学角度聊了好一会儿才准备离开。
芊亿拉着任时行往外走的时候拐了个弯儿,指着一列玻璃橱窗说,“这是陈自立捐赠的文物,展现出之后你还没有来看过吧。”
任时行看着一排排整齐的文物,睹物思人,物是人非,想到陈自立的死因,任时行的眼神忽地阴沉了一些,
“我们既然已经知道黑水鬼就是杨珂,那抓捕归案也就快了。”芊亿试图安慰说,
任时行点点头,揉了揉芊亿的长发似乎被安慰到了,指着橱窗里的一个青釉玉璧碗说,“这还是我的,当时陈少喜欢的不得了,我就送他了。”
这时,博物馆闭馆时间到了,管理员催促两人离开,
当管理员走进后才发现,男的是前两天捐了个镇馆级别文物的任三爷啊,再看向依偎在三爷身边的人,这不就是博物馆文物修复师的一把手么!
管理员立刻恭敬起来,不敢再催,二人也没给师傅添麻烦就赶快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人们茶余饭后聊的就是京城里的两件事,
一,武家外甥被人给收拾了,年底了家里的生意意外的黄了,人们都说是三爷为了自己的侄子任晓胜出手办的这事,可谁也没见着,人们对这件事存疑,
第二件事就是对第一件事存疑的原因,京城里都在传任时行和任家闹掰了,任时行的亲生父亲是仇泽长,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京圈里的人脉关系,不用到过年,年底的时候就开始走动了,人们聚在一起就在聊,来年京城的商业格局怕是要有变动了。
这几天任时行和芊亿两人,虽说一个不用再去公司上班了,一个也不用再去学校上课,但两个人待在大平层里也是格外的忙碌,
一周三次,郭姨带人去打扫卫生的时候,不是看见任时行在打电话,就是看见芊亿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上噼里啪啦敲键盘。
甚至两人忙起来的时候在这个大平层里都找不到对方窝在那个屋里在忙,许是忙昏头了,两人都没问彼此在忙什么。
任时行是土生土长的地道京城人,在京城的人脉和关系网很庞大,他也不单凭借任家活,认可赏识任时行的人才不管他是谁的儿子,都上赶着给任时行拜年,更何况现在还传出来他是仇泽长的儿子,前段时间的风波好像没什么影响似的,年底给他打电话走动关系的人一波接一波的。任时行也只能偶尔出去应酬对付一下。
芊亿也没闲着,任时行给芊亿换了辆相对低调的白色奔驰,芊亿这几天先去了趟侦察队了解黑水鬼案子的进展情况,而后又连续好几天都在生物医学研究所里,偶尔还时不时的往学校跑。
这天夜里,芊亿穿了件粉色真丝吊带睡裙,外面披了件灰色羊绒衫窝在沙发上手指抵着下巴盯着笔记本看的专注,以至于大门传来解锁的声音都没听见。
任时行一个踉跄迈进了屋,扶着墙才站稳了。
芊亿抬头看了眼时间,合上笔记本看着任时行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得回来。”任时行低头嘟囔了一句。
不回来?他哪敢啊!
自从上次那雪夜之后,任时行可再也不敢招呼一声都不打就不回家了,基本上九点半左右就到家了,
九点半什么概念啊!除了杜鹤还有忙里抽闲出来应酬的魏言博能理解任时行,其他公子哥只能笑笑也不敢说什么。
九点半啊,这放在以前三爷的应酬还没开始呢!现在九点半就结束了。
今天应酬的人有点多,拖来拖去任时行到家快十点半了。
芊亿走过去扶住了任时行,
刚刚走进近,芊亿就闻到了任时行身上的味道,有粗狂的烟草味,淡淡地酒精的味道,连带着还有任时行出门时清爽的剃须水味和香水味,那股混在一起野性和男性性感味道,芊亿也说不出是觉得好闻还是不好闻,要不是看任时行的脸和衣着体面真和平时儒雅的三爷一点儿也不像。
两人靠的太近了,虽然都那个什么了,但面对这样的任时行,芊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看他。
芊亿扶着任时行换鞋,任时行人高马大又喝了点酒,有点站不稳,动作间芊亿披在身上的羊绒开衫滑落露出了半个光洁的肩膀,任时行低头一看,芊亿吊带睡裙里的身体顺着宽松的领口若隐若现。
任时行的喉结滑动了两下,克制着本能,保持冷静,
“一身烟酒味,我去洗澡。”任时行低头看着芊亿,头顶上的打在他的脸上,立体的五官投下忽明忽暗的隐约,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