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青包括几名队员在一旁坏笑,芊亿抿了抿嘴。
任晓胜懵了,一脸懵逼地看着王远。
“你倒是和小时候模样不一样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挺清秀的,还特别白。”王远捏着任晓胜的脸说。
“啊?”
“在现场看比赛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王远说着又是重重拍了任晓胜一下胳膊,这下把任晓胜拍醒了。
“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任晓胜怯怯地说。
王远摸了摸下巴,心想自己也没老这么快吧,老到X都不认识他了,王远一愣,说道,“你不是X。”
“我肯定不是啊。”任晓胜说。
“额...教练。”一旁的芊亿轻声说道。
王远和任晓胜纷纷看向芊亿。
东青和其他几名队员放声大笑。
“教练,这才是小X呀!”东青将芊亿推到王远面前。
王远愣住了,一双坚韧又慈爱的目光盯着芊亿,“女孩?X你是女孩?当年你不是毛头小子么?”
任晓胜在一旁似乎忘记了呼吸,怔怔地看着芊亿,芊亿是X?X就是芊亿?
“我没说过我是男孩,您也没问过我是不是女孩。”芊亿牵牵嘴角说道。
王远端详着长发披肩相貌清秀出众,气质恬静的芊亿,这模样的人站在他面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摩托车赛车联想到一起的,
“这么一看倒确实有几分小时候的模样。”王远说道,
“你们几个臭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王远上手便挨个敲打着队员。
当年,芊亿得知师父方观南身体有恙,芊亿发誓要为方观南研制治病良药,方观南精通中医深知自己的身体情况,看到芊亿日夜不寐便告诉芊亿人老如同油尽灯枯,生老病死也是常态。
那是芊亿继父母离世后再次真切感到了生离死别的绝望,芊亿剪掉了长发,丢掉了一切让她感到愉悦的东西,
那时,深夜里,芊亿常常偷偷骑摩托车去跑山路,只因芊亿觉得极限的速度是接近死亡的,她几乎变态般地思念死亡,想再次靠近死亡。
就在那时,芊亿深夜驰骋在国外的山野公路上,遇到了同样在跑车的迅风车队,芊亿超越了一个,两个,直到最后,芊亿超越了迅风车队的王牌选手—东青。
一连三天,芊亿次次稳居第一,
第四天的时候,王远将芊亿拦在了终点,
“你愿不愿跟我跑比赛?”当时王远问芊亿。
东青钦佩又畏惧看着芊亿等待着她的回答。
芊亿戴着头盔,露着一双冰凉的眼睛摇了摇头,
王远不愿意放弃,“我们是代表国家出来比赛的,你每天都来跑,你愿不愿作为陪练训练帮帮我们,我们国家已经很多年没有拿到冠军了。如果有你的帮助,或许我们会再夺桂冠改写历史。”
芊亿有点了点头。
王远得到芊亿的答复后内心激动无比,同样,东青的内心也无比的欣喜雀跃。
“教练,他怎么跑那么快?”年少青涩的东青问道。
“你跟着他后面跑就行,不用超过他。你超不过他的。”王远沉着声音说道。
年少无畏的东青不服气地说,“为什么?我总有一天能跑过他的!”
王远看着万里挑一的天赋种子选手东青说,“他是一个毫无生意的人,他不怕死,他在跟死神跑。但你必须活着,为国争光!”
年少的东青一愣,随后身上的寒毛齐刷刷地立了起来。
从此,东青对这个毫无生意寡言少语又长相清秀带着几分柔弱的少年产生了兴趣,
“我叫东青,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沉默不语,半晌后垂着头说,“X。”
芊亿陪迅风车队训练的一个星期,正如王远所说的,这一个星期里,东青从来没有跑赢过芊亿。
摩托车公路赛如期而至,或许是因为高度的集中训练,也或许在大型比赛前过度紧张,再或许是因为不习惯国外的气候饮食,原本要参赛的队员病倒了。
“X,你作为替补队员上场吧!”王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央求。
芊亿点头同意了。
比赛结果毫无悬念,X为迅风车队取得了冠军。
“时隔十五年,十五年了!冠军终于又是我们的了!”王远眼含热泪的说道。
新闻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迅风车队黑马队员X取得冠军,同在举办比赛国家的海外华人也注意到这个让人振奋的消息,方观南自然也注意到了。
方观南牢牢地盯着屏幕,看着那赛道上小小的熟悉的身影,握着手杖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忍不住的轻咳了两声。
方观南直接去了迅风车队所在酒店,果不其然芊亿就在那里。
“你过来。”方观南对着芊亿愠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