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我自己处理就好。”
女警官关切，“他是不是对你进行过人身威胁？”
“……”
“虽然霍先生不希望我们过多打扰你，但有些调查还需要你的配合。”
顾语柠：“我会尽力配合。”
女警官执意要帮她处理伤口，简单聊了两句，她才离开。
“顾小姐，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打我的电话，打张警官的也可以，我先走了。”
女警官刚离开，霍炜霆就从电梯间出来。
顾语柠看他着急的样子，应该已经知道发生过什么。
见她脖子上多了一条创可贴，握住她的肩膀，低头急问：“他怎么你了？”
顾语柠伸手挡住受伤的地方，“没什么。”
见她情绪很低沉，状态不好。
霍炜霆陪她进去，把她抱在怀里。
那一刻，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
她才找到归属感。
情不自禁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小声呜咽。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人好乱、好难受。”
霍炜霆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难受就哭吧。”
比起哭，她更觉得现在有多难得。
霍炜霆正在经历的，比她要更难受吧？
她都难以应对每天变化多端的真相，好似她曾经的记忆都失了真，早已被人悄悄改写。
她活在别人编织好的剧本里，在“导师”的带领下，逐渐走向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她的身子缩在他的怀里，这仅有的温存，茫然无助地问：“我们是不是没有自己的生活了？”
他只是将她拥得更紧，“别担心，你有我。”
这一声，你有我……
就好像她被全世界都抛弃了，还有他陪伴。
她的眼眶湿热。
可是她不想让他一个人承担。
这漫长的年月里，他承担了太多不属于他的“债务”，冥冥之中，背后那双无形的黑手，想他在深渊地狱中，永生永世过着替罪羊的生活。
她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
既然，她早就在陈静慧的剧本里，反击，就有她的一份。
她抽泣一声，“我答应你。”
他低头凝视她，她的眼中哀伤不复存在，含泪的眼眶好似有炙热的火焰在燃烧。
她坚定道：“我会重启项目。”
第179章 全员复仇
顾语柠原本想销毁数据，此时此刻的她，彻底改变主意。
她收起所有的脆弱。
想起自己无辜去世的孩子，同霍英冬她们一样，它的生命也如草芥那般。
陈静慧凭什么谈笑风生，躲在背后。
她离开他的怀抱，“我没事，之后我会把精力放在项目重启上，数据我会重新核对。”
如果不是突然的意外，霍炜霆准备去趟火灾现场。
现在大火都灭了，他得过去善后。
从张志明，到霍英冬她们，每一个人都不能枉死。
陈明跟在霍炜霆身后，火灾后公寓烧得非常严重。
陈明刚一进来，因为烟味都没忍住咳嗽了。
“霍总，你得带个口罩。”
霍炜霆戴好，极其平静地走进房间。
讽刺的是，太阳会照常升起，坐北朝南的房子，在阳光照耀下，每一处狼狈都尽收眼底。
锃亮无尘的皮鞋一步一步跨过残垣，最终停在霍英冬她们去世的房间。
陈明忽而道：“霍总，别进去了。”
里面只剩一抔骨灰，从法医提供的照片看，房间的情况非常糟糕。
霍炜霆弯下腰，捡起脚边已经烧坏的玩具。
还能看清是一只小兔子，大概是霍英冬买给她家小猫的玩具。
如今人猫都已经不在了。
惋惜、伤痛……在这破败的空间里，压得人喘不上气。
他以为能帮助霍英东和她奶奶改变居住环境，没想到背后的人出手如此快。
悲怆的发生，一件接着一件，企图击垮他的心理。
他站在阳台处，就是周月华坠楼的地方。
陈明在他阴沉的脸上看到了何谓凶光。
绝杀的好日子未必是雷雨交加，也可以是阳光明媚。
越是普通平凡的日子，越适合动手。杀戮不必血流成河，也可以毁于无形。
“霍总，节哀。”
张志明的死如果算是警告，霍英冬的死是彻底的挑衅。
“翁莹最近在干什么？”
陈明想起那个无比淡定的女人，也有一股火气，“她在北院修剪花草，这个女魔头还真坐得住。”
霍炜霆满意一笑，“很好，既然她这么清闲，也该给她找点事忙一忙。”
陈明不明白他的意思，“霍总，下一步你想怎么做？”
和他共事多年，这一刻，陈明只能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看见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