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就听不懂了,听不懂几次之后,也就不会再问了。
“孙秋娜是谁?”
“就是上次去城府,在点心铺门口为难……”
秦阿七不厌其烦地蹲在那,和女儿将事情的始末经过都说了一遍。
小丫头也听得认真。
最后发表意见:“他咋那不要脸啊。要不是那个什么孙,太姥爷也不会死。完喽他还觉得他表妹可怜?还想让娘你原谅?可怜她,那他就自己去陪着吧。”
小丫头气哼哼的,挥着胳膊表示:“这我要是青天大老爷,我连这种人一起抓了,臭不要脸。”
看着小丫头气鼓鼓的样子,秦阿七被逗得乐不可支。
抱着闺女亲了亲。
“这要是让你当青天大老爷了,那大牢都装不下了。”秦阿七笑得不行。
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看热闹的人,以讹传讹的人……
老百姓里,这种人太多太多了。
“装不下就再建点呗。反正把这些人都抓进去了,那剩下的人就都是好人了,多太平啊。”
阿晴叉着腰,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
秦阿七竟无言以对。
最后无奈,只能将闺女轰去书房跟着学习念书去了。
这丫头真的是,太难管教了啊。
午饭前,傅景行回来了,手里还抓着两只雪白的兔子。
男人一进家门,就献宝一样递给秦阿七,说道:“这兔子是我……”
“呀,兔子,正好我想吃红烧兔子了。”
秦阿七美滋滋地提溜着两只兔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阿天听见吃的立刻就跑了过来,奶呼呼地说:“娘,我想吃烤兔子,烤兔子好吃。”
“我想吃饺子,娘用兔子肉包饺子吧。”阿晴也馋了。
傅景行听着这娘三个在商量兔子的一百零八种吃法,颇为无语,同时弱弱地提醒道:
“这兔子……我是打来送给你,想让你养着的。”
怎么就研究上怎么吃了呢?
谁料秦阿七不仅不感动,反而十分嫌弃:“咦,谁愿意养宠物啊。你要想养着,要不扔到小白笼子里去,让小白看着?”
“嗷呜。”
笼子里的小白欢快地摇晃尾巴。
傅景行人都麻了:“行吧,那你们看看怎么吃吧。”
这娘三个,都这么爱吃啊。
“那就一只明天做红烧兔子,今天做烤兔子?阿天,下午你陪娘去镇上买点东西,咱们晚上吃烧烤啊。”
秦阿七美滋滋的。
生活真美妙啊。
“好啊好啊,娘最好啦。”
“娘,去镇上了记得帮我买点纸,没有了。”
“好嘞。”
看着被冷落的傅景行,孔明清不客气地嘲笑出声:“嫂夫人不是一般人啊,要不你下次送胭脂水粉试试?”
“她不喜欢那些东西。”
傅景行很肯定的说道。
可孔明清却坚持:“胭脂水粉,衣裙首饰,总是会有喜欢的。女人嘛。你买一对闪亮亮漂亮的簪子,都比送兔子强啊。”
他该怎么说这个蠢货啊,想要讨好女人,总要投其所好才行啊。
傅景行皱眉:“首饰吗?”
嗯,阿七不是凡俗的女子,一般的金银首饰应当是不喜欢的。
那自己就亲手雕一根木簪?
为此,傅景行细心地准备了整整三日,毕竟他从未雕刻过木簪子。
“阿七,送你。”
傅景行将雕刻好的木簪子递了过去。
秦阿七好奇地接过来打量:“这上面是……什么东西?”
这雕刻的到底是什么啊,她怎么都看不明白到底是啥。
傅景行立刻指着说道:“这四颗人头是咱们一家四口啊。”
簪子,是他的心意。
那雕刻什么样式呢?
想了好久,傅景行觉得还是将一家四口雕刻上去,一家人圆圆满满的,多好。
“……人,人头???”
秦阿七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她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又仔细地端详了半天,才能勉强看出来。
偷窥的三个崽崽忍不了了。
“爹,你真的是疯了吗?你这是送崽子吗?”
“太可怕了。”
“不争气啊。”
三个崽崽分别点评。
傅景行黑脸:“你们三个在干什么?”
秦阿七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其实不说是人头的话,看着还是可以的。”
可以说是浪花,又或者是云彩,再者说成花瓣也行。
她笑着问:“所以你这几天躲着我,就是偷偷在雕刻这个吗?”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傅景行如此直男,不过用心就好。
傅景行皱眉:“很难看吗?我觉得挺好看的啊,独一无二。”
“当然独一无二了,谁家会在簪子上雕刻人头啊。”傅阿晴翻了个白眼,相当直白的吐槽自己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