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揉揉额头,真不知有多少仙神会被穗禾的大手笔气得捶心口,只怕其中之最,便是他家母神吧!
算了,还是去姻缘府看锦觅,不知那颗葡萄精闯祸没?
姻缘府内,锦觅正在绑线忙。
锦觅表示,今天葡萄也是棒棒的,妥妥一枚小红娘哦!
锦觅很开心,一棒子敲翻那纠缠已定亲小姐姐的渣男,把他打包寄给饕餮带去西边挖矿改造,再把那和小姐姐定了亲,却口恶心善的男子与小姐姐绑上红线,搞定!
结果,洞房花烛夜,门外的人只听得新郎叫救命,然后?然后自是一双两好,花开月圆。
那渣男?不知晓饕餮是个贪吃好玩的吗?把人丢去挖矿他便跑去吃东西了,等想起时,那人已成挖矿小能手,娶妻生子,寿至耄耋。
丹朱到是对锦觅所为十分赞赏,脑残配渣男,英女配勇郎,佳偶天成就,鸳鸯蝶成双,甚好。
旭凤的眼珠却快砸地上,冲正牵红线的锦觅嚷嚷:
“锦觅,你干嘛?这祝家小姐和梁公子可是真爱,你把那姓马的绑给她去,梁公子怎么办?
你、你还剪了她的半条慧根?你让梁公子怎么办?”
“慧根?这半条根明明歪了,剪去后,才长正的啊?再说,小姐姐和马公子订了婚,怎么能再私许他人?会被关笼子淹死的好不好!”
锦觅狠狠的瞪一眼旭凤,一脸正气的教训:
“凤凰,你是天界二殿下,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天道法规是六界共鉴的法规,不为任何人仙妖魔而改。
我一个小小葡萄精都懂的道理,你这天界二殿下怎会不懂?唉~,难怪天后要为难夜神大殿,不除了大殿,你想上位,那才真是做梦。”
锦觅老气横秋的叹气,摇头,象看一个不懂二六的娃娃,把旭凤气得仰倒,活似他这近万寿数是活狗身上了?!
“你……”
旭凤还待与锦觅争辩,却见丹朱一扬手,便见这位战神象片树叶子一般被“刮”出姻缘府,耳畔丹朱语声冷肃:
“旭凤,寡女孤男的,你又与锦觅年岁相当,实不宜见面,还是少来我这姻缘府胡闹才是。”
“叔父……”
原本天界之上,最胡闹的,可是您啊!
旭凤无语,方自转身,便觉左肩一沉,一只肥猫趴在肩上笑得两眼眯眯贼贼的,语带戏谑:
“火鸡崽崽,被丢出来了吧?月下那老儿,最是重规守度,敢在他府中放肆,你这身毛是全的,都托了他侄子的福。
来,爷摸摸毛,吓不着哦!”
我去你的,你个懒肥猫!
旭凤很想翻脸怼死这只懒肥懒肥的贼猫,却又在下一刻怔住,而后他觉得,自家是怕要收收惊才行!
重返至今,他怎么没发现,兄长定亲穗禾已然与他记忆中全都不同?
首先,锦觅虽纠缠灵力,可从不言及什么灵修,也似不曾与彦佑认识的模样。
再来,穗禾战力滔天,魔族三王,除卞城王,其余二王都让她徒手活撕,以至如今魔界乖得跟三孙子似的。
而后,母神根本不理会兄长,更别说为难。只因鸟族势大,得靠兄长嫁过去笼络方可。
最后便是,叔父最是玩世不恭脾气,竟也这般说规讲法起来。
旭凤觉得,事情有些大,心有些慌,竟也没注意,那只肥猫的胖爪爪还真在给他摸毛,摸毛同时,暗戳戳割了不少发。
——凤羽用来垫窝,可是很保暖的。
旭凤的走神,让栖梧宫上下对九曜奉若上宾。
——能让向来视仪容为性命的凤凰殿下这般放肩上哄着,还让那肥爪爪碰他的发,绝对不是一般的宠啊!
旭凤:“……”
一群脑子不带弯的,二缺货!
旭凤被打击得有些恹恹之时,已近天后之寿。
前尘便是彦佑领着锦觅在寿宴上搅扰,说是为洗净兄长嫌疑,但在旭凤看来,却是除了坑掉鼠仙一条命,反而更加重母神对兄长的怀疑与戒备罢了。
旭凤真的怀疑,簌离真是兄长生母吗?怎会以这般很明显的画蛇添足方式坑儿子?!
是不是的,如今却非追查良机,总知关键别让母神盯上锦觅。
可旭凤下一刻又发现,自家似乎,有些傻。
有如今视规矩如行律的叔父在,锦觅纵是在席间,怕也出不了事,自家还真是想多了。
仙音袅袅传空灵,仙乐声声舞娉婷。
自从穗禾继任族长,天后已近万年不曾见过鸟族之舞乐,能看的,不过天界仙娥们年复年的舞姿,有些怨念。
谁不知晓鸟族舞姿婀娜最是动人?可自穗禾为尊后,一句“鸟族之舞只向侣而舞”起,非其伴侣,等闲不得而见,让天界也是一舞难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