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确定不是因我把这小东西放进你房中,而报复?
旭凤一面哀嚎,一面认命的牵走魇兽,他注定为天界守护,便不会因图一时享乐而弃正事不理。
他旭凤,是九天之上煌照六界如骄阳的凤凰,不是那个自私自利,只知私情私心的魔尊笨蛋。
‘你我确实不同,至少本座从前便不会疑猜卞城王父女,他们……他们原也助我良多。’
这话说得连魔尊旭凤自家都没底气,心里感觉到深深挫败,曾经的兄长润玉再三明里暗里提过“魔不可信”,却都让自己不放心上的忽略过去。
却原来,这许多年来,愚蠢的只有自己。
旭凤对这没脑子的魔尊已然绝望,只希望他别把“没脑子”传染给自己便已是天幸,别的,是真没指望。
旭凤想借魇兽偷窥润玉的闺房乐,却让润玉给坑回去后,房中鸳侣也到该交颈眠之时。
润玉向来浅眠,才会领下布星司夜之职,他自家好静厌吵不喜身边有人服侍,却不知锦觅是否如此,正自踟蹰间,却被锦觅握住他微凉指尖。
“鱼鱼,今日大婚想是累了,先去泡泡灵泉,我将璇玑宫中也掘下了泉池,这样方便你不用出去也能泡灵泉。
落星潭到底远些,又太过寒凉,对你身子无益。你虽为应龙,不惧寒凉之气,可你幼逢劫难,身子伤损太过,却是不益多浸。”
润玉因锦觅的关心而心中暖暖,他抬手为锦觅轻理发丝,柔声道:
“润玉爱静,不惯吵闹,殿中常不留仙侍。觅儿若有所需,可唤……”
锦觅柔荑纤指轻点润玉唇上,止住他说下去,笑靥如花,语声轻柔:
“鱼鱼不喜人多,锦觅亦不喜。何况你我已然是夫妻,夫妻间多些个外人实在有些碍眼,就让她们做些寻常杂务,鱼鱼有我便好。”
“觅儿说好,那便是好。”
润玉微微侧过脸去,他耳后肌肤慢慢变红,脸上更是早已绯红似霞,彤云遍布。
锦觅却看着如此美味娇羞的龙叹气,到了爪子还是只能过干瘾,她也很无奈啊!
润玉有心悸之症,锦觅既早知,便不会因一时贪欢而伤损他的身体,二人早已被荼姚与梓芬叮嘱过,需待梓芬与荼姚炼化天泉之华,为润玉补全仙寿修复伤损后,他二人方可圆房。
所以,锦觅就是再垂涎三尺,也就顶多啃啃龙皮过下嘴瘾,抱抱龙尾过个手瘾,余者什么也做不得。
怄得锦觅搂着怀中这尾玉白应龙,把前尘那些人在肚里骂上千遍万遍亦是无法。
为救润玉,锦觅乃以霜花为祭,启动天机因果盘,把人带入她的小千界中修补仙寿元身。
所以,此方天帝天后才查不出润玉所出,只探得他乃二人血脉。
此方之界虽是锦觅所掌小千界,可此方天地与锦觅二人来处之地却有千丝万缕联系。
这般说吧,这里虽是小千界,却高于二人来处,因此这里的人与天律才会极为正常周全,不会似二人来处那般混乱。
就如二人来处,六界居然是神、天、魔、人、为主,余下二界却以鸟族与花界凑数,居然连掌轮回的冥界亦无,这般诡异却无仙不觉。
此方六界,神、仙(天)、魔、人、妖、冥,六道尽全,天律因果更是各有其司,比之彼地,自非同日而语。
也唯有在此处,锦觅才能寻得给润玉改命之机,也才能为他真正逆转天命。
——便是那天泉之华。
天泉之华乃是盘古开天时,天律未全被强划清浊后,在三十三天外形成的大道之华,有夺天地造化之功。
润玉的应龙之躯少逆鳞,损经脉,内里早已是朽坏不堪,能有口气活到如今,荼姚的相护以及梓芬种出的仙草仙药功不可没。
至于那天泉之华对旁人伤损极大,因为它看着是天外灵泉中的泉华寒光,实是天律之化。
可锦觅为何?混沌冥花原出混沌,原是天律所化轮回执掌,取天泉之华乃如反掌。
也因她这原身,当日上清境的斗姆元君才会在她手上点香灰,那香灰护的也不是她,乃是葡萄与霜花。
原因自是锦觅原是天外异数,身负天律,于那一界,并非好事。
故,方有那“山中猛虎”之言。
山中一猛虎?
她锦觅是虎又如何?
心中存一人,却不代表不守众生,虎率百兽而行世间,原就是天律之所定,纵是斗姆元君,又有何能为相阻?
不过似是而非佛偈,又岂可定吾之命数?
混沌冥花,本就是持掌混沌生死轮回之神,命数早已归于混沌天律之外,否则她也不会自执千界在手,往来过去未来,上下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