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今生陵瑞与陵端或受契灵法阵之泽,这力道与悟性是远胜旁人,神魂之力亦极强大。
故,若单以力论,除二人师尊涵究真人能以力予二人对招,余者若只凭斗力,便只能甘拜下风。
陵越所习剑法虽精妙,到底力不及人,硬拼是找虐,不硬拼?也要人肯干才行呀!
第二章
陵越很糟心,真的!他自亲弟虎子失散后,每每意动想下山寻弟,都会撞见胖奶猫似的小陵端,和他那冷着张脸的师兄。
而后,便会被揪回来。
纵掌教真人看在师尊面上不曾言罚,可依旧很糟心。毕竟,他丢了师尊的脸,犯了门规。
没挨罚,也是因师尊在门派之中位尊而德重所至。
还有让陵越气闷的就是,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只小胖猫可是叫他的师兄陵瑞,私下叫“哥”的。
当初陵越用小胖猫最喜欢的桂花糕,也没哄得他叫一声来听,气得陵越每每见陵端小奶猫似拱在陵瑞怀里,软糯糯的小嗓子叫着“哥”时,陵越就气得头疼胸闷,恨不得予陵瑞打一架,把小胖猫抢过来。
再撸着那头软毛,哄着小胖猫用那甜甜的,软糯糯象桂花糕般甜软的语声,叫自己一百遍“哥哥”才罢休。
可惜,陵瑞那天生神力非陵越所能敌,纵陵越机巧百变,陵瑞只需以力而敌,便将陵越的一切机巧完全压制。
如果说,陵越的剑术似天边飘忽不定的风,难以捕捉其踪。
那么,陵瑞的剑势,便是在狂风肆虐时也巍然不动的山岳,任你呼啸来去,也傲视天地将万物视无形。
陵端?有陵瑞这吸引火力的,陵越也不会想去同他斗,再说,这小胖猫娇得很,疯了才惹他,不怕被涵究师尊揍呀?!
没听错,惹谁,也别惹那胖猫陵端,对于一个护短的师尊来说,你逗哭他心尖上的小徒弟,比得罪他自己还罪大恶极。
而对于小陵端来说,只要委屈的扁扁小嘴巴,哥哥和师尊就会把招惹他的人来个联合双打,比自家动手,要轻松划算多了。
——简而言之,这孩子就是懒,有什么事,如果祭出哥哥不好使,自会有师尊出面讨“公道”。他?就扮个娇弱小哭包就好!
陵端虽是一字曰:皮!
但,不得不说,他皮得恰到好处,既不让人生厌,又让人有种亲呢的莫可奈何感,实在让人不得不喜欢他。
所以,尽管陵越明知晓许多事情是那小胖猫在捣乱,也只能气恨难言把账记陵瑞身上。
——谁让小胖猫叫他哥,谁又让他是小陵端的哥哥呢!
如此这般,陵越到是同陵瑞私下交手数次,纵是难胜,陵越也从不曾认为自己不及陵瑞,直至次岁大比。
冬雪方晴,年关已过,饮罢屠苏酒,吃过辞岁宴,天墉城每三年一次的弟子大比,便在师尊们的见证下开始了。
修为有成的杂役弟子、外门弟子为能入内门而争,因天墉城以执剑长老紫胤真人这剑仙而名扬,到是十个弟子九个剑修。
陵端对此早有微词,眼见得一些不宜御剑者也抡剑胡为,只觉伤眼之极,小胖猫干脆歪在陵瑞肩上靠着,在他耳畔恹恹的道:
“哥,这天下丹、符、道、术哪一门不出惊才绝艳之辈?这些人中有的明明适于他法,却死抱剑之一道不放,他们图什么呀?!
难道不知,登仙一途,唯适己而执者,不可修么?”
“人心执迷,惑于外物,他们投向天墉城,多慕执剑长老剑仙威名而来,又有几人是真冲天墉城而来的?
自然是一叶障目,不及端儿所见清明,自不为怪!”
陵瑞语声凉淡,他小心扶着陵端靠着,极力不让自家过于瘦削的肩硌疼小陵端。
陵端也曾一意开小灶为陵瑞调养,终因陵瑞受过蛇毒之伤,虽以灵丹解去,到底还是有损,伤了胃口,自不易养起来。
况,陵瑞是胎中有损,好不易活的,自然身形清削,骨架天生不及普通人壮健,和陵端相依一处,到显得二人犹似同龄,却更弱小些。
故,一些有心“上进”的,便把主意打向了他。
谁让陵越门派威重,陵端又不好惹,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幸进之辈,便是最好的踏脚石。
只是,一切谋划都需在亲传弟子比过之后。
到时,落败的亲传弟子陵瑞,便是这些虎视眈眈的“上进”之徒的最好跳板。
然,梦做得再好,也会醒的。
门派之中众弟子多知陵越得逢名师,受教剑仙,极是勇武,却不知这幸进师门的陵瑞有何本事。
一则是因陵瑞初入门派,其师得遇良才教导用心,因此勤于修行,少现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