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通达,紫胤真人只觉修为又上层楼,剑气更加充盈而灵动。天道握拳,小朋友,干得好!
肇临从上天墉城起就开始嚎啕大哭,原因就是,陵端把才过试心路的他——踹进阵法里去。那刮骨剔肉般痛令他今生难忘,而他还不知自己怎么得罪这位谪仙似的师兄。
陵端被嚎得耳朵发疼,却还得小心控阵,忍无可忍大吼:
“闭嘴,再嚎蚊子进去了!”
“就是,师兄对你这么好,你还嚎!”
陵清在旁忍不住嘟嘴,嘀咕着:
“那是可以提升资质根骨的洗筋易髓法阵,师兄才弄出几个,你才上山还没拜师就得以洗髓,这么大便宜还叫,讨打呢!”
“对呀!对呀!”
陵川的头也点得象小鸡啄米,一脸羡慕的样子:
“听传功长老说,师兄弄出来时长老用过,连掌教真人都称赞的好东西,这小子不识货。”
肇临泪汪汪不再乱吼,才进山门就得罪师兄,而且是为自己好的师兄,再哭就真是讨打了。吸吸鼻子忍痛,却不料被身上冒出的秽物浊气臭得想吐,再见除施法的师兄,余者全躲了,显是被臭的。不由脸与耳朵羞得通红,小声道歉:
“师兄,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陵端闭气施完法,跳在旁边,招手让陵清过来,吩咐:
“把他带去洗干净换身衣裳,和你们几个住!我先回去,下午,陵川、陵清、陵义都到卷云台,阵盘今儿就给你们用上,有大师兄帮手可以一次弄完,免得背后说我偏心。”
“哪能啊!”
陵清与陵川笑成摇尾小狗,陵端又看了肇临眼振袖化光而去,留下三个笑成呆瓜家伙在此喝风。
云遮雾霾,卷云台上陵端负手而立。或许俗世的那一世做为凌端随性惯了,他现在性子巳然越来越由心而为,明明知道陵越在生疑他是否重生,也不想再装下去。心性也越加淡漠冷清,似再无什么事可撼动其心,连带心境修为愈加稳沉,若非法力不足,巳可同紫胤真人过招百数而不败,只 修为上欠缺了!
同样因陵端各种折腾,陵越道法剑术亦更稳固,比之前生做掌教时更精,所欠者亦是法力不足。喜得掌教与各长老每日合不上嘴,连冷清如紫胤真人也满意的不时点头,欣慰天墉城后继有人。
陵越却不觉开心,他发现陵端愈加象上世那冷清的师弟发展,而今日,忽地又为他应该从没见过的肇临洗髓,那么,他是记起那充满苦痛的那世,还是上世的师弟归来,或者,两者都有!陵越不敢问,特别今晨陵端送他枚鹰翼戒时,陵越几乎瘫在地上。
前尘旧时,那戒是宗炼长老送来,说是可护神魂,而也因此,屠苏数次用焚寂伤他,终可得救,那用了一生鹰戒自己不会认错。而上世并无此戒,当逢焚寂便已身殒,原来,不是长老盛情,而是陵端的守护。
陵越心口泛痛,喉中酸涩欲呕难呕,只能以掌抚胸,强压下心头痛楚。不敢问,问陵端可记前尘。不敢问,问这人是否归来!更不敢问,可恨可痛?
直至今时陵越方知,那鹰戒需神识认主,戒中存一条可成长的小灵脉,若有危难时不仅可以用内中灵气补养法力,还可遁入其中以戒内灵脉内传送阵返回天墉城。
站在卷云台边上,陵端任山风拂动衣袂长发,他知道身后陵越站了很久,也知今晨陵越的惊诧。可就是忍不住要惊吓他,要让他心痛。两世血祭,真的好痛!那世的真心被无视被误解时,也好痛好恨!我这么疼痛难忍,又怎会放你逍遥?
我的师兄,做不到伤你身,是因我也会疼。但,你在我心上刻的伤,我会温柔的,一点一点的揭开给你看,我的心有多伤多痛,你就得有多伤多痛。那铭刻于神魂骨骼上的伤,我会一刀一刀,在你心上讨回来。
陵端从来不是善者,伤我欠我的,纵是天道也得千百倍还回来。天道表示,躺着也中枪。
你喵个咪的,忘了老子一会儿会怀孕吗?什么锅都往这儿丢,不侍候,不背!
第五章
回首间陵端笑意盈盈,明眸中调皮光华隐约,展手间三个阵盘出现,扬手挥出布下法阵,冲陵越眨眼示意,语声轻扬:“来了就自己出来,自己入阵吧!”
几声欢呼,陵清、陵义、陵川直冲入阵中坐好,陵端冲陵越笑得开怀,双手并指分启双阵,还不忘提醒:
“师兄,剩下那个托付你了!”
“哦,好!”
陵越忙收敛心神,剑指挥出向阵中注入法力,阵法运转间,让来开心讨“罪”受的三个难兄难弟痛得销魂,好在记得这是自己要求的,个个鼓个包子脸忍着,纵是泪流满面也咬牙忍耐。好在时间不长,顶着逆风臭十里的脏脸狼狈告退,也才让陵端长吐口气,淡然的又将个大雷丢向陵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