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众真人中受惊的武威长老几手脱手将阵盘砸向掌教真人,幸得紫胤真人接住。
天上“嗷”一声有御剑弟子失足跌下,幸得护山大阵泛起白光柔柔托住,才不至跌成肉饼。山中鸟坠兽惊,几疑山魈白日出行。
陵端听到后,不禁将脸埋于陵越胸前狂笑,连陵越也忍不住失笑:
“这个小丫头!”
“走吧!”陵端为陵越整理衣裳,轻叹:
“去看看谁那么倒霉被她抓了!”
幽都与天墉城今世并无交聚,当初韩休宁夫妻举族迁移,将焚寂剑送于幽都,百里屠苏避于天墉城,便是为与幽都及焚寂剑再无关联。
而今韩休宁夫妻躲得儿子都不见,百里屠苏又未曾到过幽都,紫胤真人几乎以为此事揭过。不料今朝焚寂又现天墉城,风晴雪与欧阳少恭也相继出现,这女娲与天帝伏羲真是看重这小小天墉城呀!
陵端与陵越及百里屠苏到大殿时,无可奈何的陵清被叶聆音指使着押了风晴雪等在哪里。一见陵端,叶聆音就象求表扬小猫般扑上前,看看陵端与陵越满眼星星,小小欢叫:
“好吔!大端疼大西轰,真好!”
转头见风晴雪还在挣扎着欲解释,又欢叫献宝般:
“大端,音音抓住大坏蛋,还担心她乱说,用了你教的禁音咒哦!”
求表扬,求抚摸的爱娇小样子让人心喜。妙法长老是长老中唯一的女性,她对叶聆音真是一见便心喜,不禁走过去,轻抚上叶聆音柔软头发。叶聆音撒娇的在妙法长老掌心蹭着,象只小猫崽儿般半眯着眼,很是可爱。令得妙法长老那颗慈母心被狠狠击中,不由揽入怀中抚拍,不用说,这个弟子收定了!
陵清已经被陵端未卜先知给打击习愦了,当初还好没与师兄弟们打赌妙法长老会不会收这丫头,否则,会把裤子都输掉。
陵端与陵越先同师尊及掌教及众长老见礼,而后陵端冲几乎把眼珠子瞪出的陵清道:
“陵清,去把新进弟子欧阳少恭找来!”
陵清领命而去,陵端才冲涵素掌教施礼,道:
“掌教真人,陵端请令下山,幽都是必须去一趟了。否则,等伏羲回过神来,与女娲联手之下,纵使师长们及我们不怕,下面的小师侄及新入门弟子,却是不得不怕。”
涵素掌教看着陵端,自己前生最疼的弟子,今世最疼的师侄,点点头,道:
“想做什么就去吧!如若有什么难处只管传信回来,你师伯师尊师叔们的老骨头还是顶些用的。”
“多谢掌教!”
陵端狭长凤目中有些许泪光闪过,纵使自己不再是其弟子,涵素真人都是真心疼他。无论前生自己闯什么祸,他总是护住自己,这也是那世紫胤真人废功逐出门派却不领回天墉城处置的原因。只要当时回到天墉城,涵素真人就是拼了老命,也会护住陵端。
这也是上世天墉城魔劫时,明明可以飞升,陵端却以血祭解困放弃飞升的原因。
欧阳少恭来时,大殿内掌教与众长老已去卷云台上试阵,连叶聆音也被妙法长老带去见识,只余下曾经与之相关的,百里屠苏及陵端、陵越、风晴雪在。
百里屠苏有种不好的感觉,小心移动步子缩在陵越身后,以期不被陵端看见。他有种大祸临头的直觉,前世的今天,正是自己被陵端说成杀死肇临凶手后,出走下山之时。
这几年他根本不敢试探陵端是否是前生的二师兄,他只知道,大魔王一但知道自己是复生重活的,大师兄都拦不住他把自己撕了吃掉,说不定会来个屠苏十八吃,也许还会配上酱,一定的!
还是,躲大师兄牌盾牌后吧!就算被活撕,好歹,还可以逃一下。大概、也许、可能吧!
欧阳少恭进殿时没料到是这种情境:百里屠苏小心躲大师兄身后,只露出片衣角,风晴雪哑声无言原地焦急难语,陵端却把玩着那他遍寻也不见的完整玉衡,凤目流光,挑眉轻笑,见自己进殿,示意陵清退下,而后象随意般说出震得欧阳少恭几乎失色之言语:
“师兄,这就是上古乐神太子长琴,千年渡魂的一半仙灵了!”
振袖间焚寂亦现手中,纤长如玉指骨衬着艳如才出熔炉的长剑,有种冰寒而妖异的夺目光釆,语声如夜风过耳般轻而惊心:
“而这剑中只有另一半!只是,此剑原在幽都,那么,幽都灵女风晴雪,你来天墉城也是为此吧!可是,”
陵端凤目轻睨,语声冰冷如幽泉静流,淌过殿中人心上:
“我很不开心呢!真当天墉城是想来便来的,任尔等拿捏的么?女娲,吾亦多时未见,今当见见了。”
陵端的双眼忽化虚无,眼眶里唯星河流动,虽只一瞬间,但,无论百里屠苏,还是风晴雪,乃至欧阳少恭都有拔腿就逃冲动。只陵越心中微惊,却犹似未见般轻拍陵端肩头,相顾之间相对而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