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川一霸惨嚎未及出口,便被丢出大门。燕翎冷冷俏脸上无半分表情,返身离开。而燕羽却甜甜笑道:
“打搅诸君雅兴,主子十分不安,今日拍品胜出者,齐家免费奉送一卦!”
齐恒斜欠着身子,在陵端耳畔轻问:
“三姐,你免费卜卦?”
“就我姓齐?”陵端挑眉勾唇,悠然轻扫他一眼,淡笑:
“这卦,你来!”
“啊?”齐恒缩缩脖子偷笑,挑手竖个大拇指:
“三姐,您行?”
得意楼,相传横跨阴阳两界的地方?。楼主何人,无人知,也无人见。只要你能进去,无论什么事都能办,无论什么愿望都可达成。但只一条,你要能——进去。
黄泉执灯者,行走于黄泉路的人,为那些迷途者引路。尹氐一族族长全是执灯者,他们世世代代守护黄泉,为亡者引路,以大德庇护子孙,求得香烟不绝。
齐氐,天定黄泉尊主,以血肉之躯庇苍生大地。
这三者看似无关,实则内里环环相扣,齐氐就是“得意楼”楼主,尹氐乃齐氐分支,托庇黄泉奉齐氐族长为尊,齐氐族长就是~黄泉!
尹魂将二月红等三人送到“得意楼”,到时陵端正在沏茶。也许是氤氲水气,让她面容变得有些虚渺,那优雅如流水行云般动作,令她平添份红尘气,不似那高高在上般不可接近。
“二爷,来!”
齐恒召呼三人坐下,示意其不要打断陵端所做的事。二月红夫妻还罢,陈皮却向来桀骜不驯,见陵端不理二月红夫妻,眼睛泛红,抖手就冲茶挑一飞爪。
他满以为会将茶挑击碎,却不料那飞爪竟反过直袭他胸口,若非张启山出手抓往链子,陈皮早就被自己的飞爪抓出心脏。
陵端头也不抬,根本当陈皮不存在,仿佛他只是点尘埃般。指尖虚空轻点,陈皮只听得浑身骨骼作响,而后身子软软倒下,全身骨头融化似消无踪迹。
“陈皮!”
丫头尖叫出声,二月红也惊得站起身来,陵端反手打个手势,燕羽展开大卷书册念起来:
“陈皮,出身于丐,幼暴虐,五岁杀一痴儿,因其曾见痴儿母父双全且……”
“年七岁入红家,拜二月红为师,师门原另有一徒,其心妒起,诱入江边,溺杀……”
“时年九岁,为其师母忽思食蟹,而小贩将蟹已售,陈皮杀贩而夺其蟹……”
“年十四,下斗得财,反卖于陈姓富户,因其出价太低而不悦,将其杀死,同行十一人无一免……”
“年十六,与人争风,灭杀李家满门,奸淫二女,其幼女肖似其师母,得免……”
“同年,灭李家村,为其也下有地穴,甚富,取财而为其师母治病,延医王灵柩……”
燕羽声音清脆甜美,可念出的份份资料让人心惊,而这大叠纸页记录的桩桩件件让人惊心、发指,而这些血腥与暴虐后面,都有丫头的影子。
丫头脸色煞白不住低咳,二月红惊怒惶恐,却又不敢信,失控大叫:
“别念了,求求你别念了……”
“怎么,听不下去了?”陵端冷笑,为齐恒与张启山递过茶盏,自己也拿盏轻抿,语声轻柔:
“他做得出,你们却听不得!真是,虚伪!”
“你要什么?”
二月红红了眼,他满眼满心全是丫头,陈皮,他只感到失望,而丫头却已撑不住了。二月红看向张启山满口白牙紧咬,冷笑:
“佛爷要二月红下矿,二月红不敢不从,但请放过丫头,二月红感激不尽!”
张启山从未想到二月红会如此误会,还没开口,齐恒已先沉下脸来说:
“二爷,您为夫人的心,我们可以理解。可也别乱误会别人,要不是佛爷求三姐救你,只怕在新月饭店里,三位就交代了。
何况如果是威胁您下矿,就更不必。有三姐在,我相信没什么地方可以难住我们。”
“老三,废什么话?”
陵端看也不看二月红,凤目轻扫间,冷笑:
“为他的夫人,妄动有大德于世女子不足三月新坟,至令其几乎因怨而滞不得转世。二月红,红二爷,这就是红家的家规?”
“三姐,别说了,佛爷好象不舒服!”
齐恒皱眉,张大佛爷此时脸色有些发白,本以为是累了,现在看起来却似病了。
陵端抬手轻探张启山脉相,皱眉间,心下已然明了,对齐恒说:
“张家血脉强大,而他又身负穷奇,本是命数强大之人。无奈,我将他写入齐家族谱,齐氐,黄泉族。黄泉之力的洗涕,已令穷奇邪魅抺去,也就保护不了他。
所以,受到尸毒侵袭。”
“尸毒?”齐恒呆住,有些傻傻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