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兄…你所言何意?”江忘忧不是太理解,他待对方宽厚,的确有歉疚的成分,但主要还是看重他们之间的交情,因而实在不知他何出此言?
“你当真看不出我是装作不会落子吗?江忘忧,是你逼我的!”木有栖伸左手抓住了江忘忧右手,用手指摩挲了下,皮肤当真细腻丝滑,他心神一荡,抬高后亲了下他的手背。
江忘忧大惊失色,抽了一下没抽出,口中问道:“木兄,你喝多了吗?”
木有栖脑子轰然炸开,他感觉忘忧又在为他找借口,看来他不突破底线,这多余的负疚之情便没法过去!
不清醒地想完这些,木有栖将手指交叉穿过去,拉着他靠近,右手搂住人,躬身便亲了上去。
江忘忧彻底吓傻了,哪怕对方是酒后失态,两个男子做出这种事未免太过出格。片刻后他才回过神想推开身前人,左手又被抓住,反扣到身后。
木有栖抱紧了人,贪婪地吸吮着那对红唇,心中的邪火愈烧愈旺,他不信忘忧愧疚到能容他做这种事,在打破他底线前,他已经不管不顾。哪怕忘忧因此嫌恶他,排斥他,也好过如现在这般,为了歉疚而迁就他,纵容他。
江忘忧浑身冒汗,脸上通红,也不知是忘了,还是顾忌他喝多了,并未运内力震开他。
木有栖亲够了唇,又移到脸上,而后是小巧可人的耳朵,他顺从本心在亲吻后,还轻轻咬了咬。
“忘忧,若是你还不阻止,就不要怪我更进一步了?”他吞了口口水,这是实话,他身上有个地方很不妙,再这样下去,怕是他动用武力,都非得达成心中的妄念不可。
以他们现在的功力,恐怕他还能胜上一筹。
“木兄……”江忘忧口里含糊不清,也不知是否叫的是“莫兄”。
木有栖亲吻咬了下他下巴,接着便往纤细性感的脖子上移动下去,整个人燥热得不行,比他上次吃错药都有过之。
江忘忧顾虑什么一样惊醒过来,回神后,用内力震开了身前的人,不由自主往后退了许多步。
方才木有栖便将他从凳子上带离了,此时,他后退撞倒了方才的坐凳。
落地声响,木有栖才稍微醒神,看着离他有些距离的人,再次吞咽了口水。
**作者寄语:**
第120章 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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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兄是想要我忘却负疚,只以朋友之谊相交,是吗?我答应你,可以了吗?”虽是应对醉酒之人,江忘忧既然说出此话,便打算在他醒酒后,说清父辈之事,尽力放下愧疚。
“口头答应?”木有栖既不信,也不想现在停下。
看他又上前两步,江忘忧涨红了眼眶道:“你若是再如此无礼,别怪我不客气!”
木有栖看他红了眼,才清醒过来,无论他喝醉与否,方才的举动的确冒犯过头了。他本以为他亲吻忘忧时,对方便会制止他,并因这一冒犯之举忘却过往的些许亏欠。
“对不起。”
他说完便行了一礼,离开了。
江忘忧呆站在原地,脑子一片混乱。他不知刚才怎会变成这样,他是否在过程中有意乱情迷,也不知之后他们该如何相处?
即便是男女之间,发乎情止乎礼,若是相互爱慕,也该相互敬重。如此轻浮的举动,怎么看都不是出自真情,倒更像是报复?
他做了什么,让木兄如此待他?只因他心中留有愧疚吗?他还没能说出父辈之事……
思及此,江忘忧觉得,或许他被如此对待,也并不过分。
这一夜,他没能再去看宁远兄和自家姐姐的情况,对门口家丁说他喝多了,便没再出房门。
木有栖回房后,头脑昏沉地入睡,梦境和现实交替,既有压不下的愉悦,也有痛彻心扉的悔恨。
第二日清晨,江忘忧犹豫过后,还是去敲了岳明阳房门。江家家训,一诺千金,不论昨晚的事对他冲击有多大,他总归不能食言。
“忘忧,你来了,这么早?”岳明阳一副刚醒来的样子,只穿着单衣,最上面两个襟扣没打好,露出了小半个胸膛。
江忘忧侧过身去非礼勿视,道:“既然岳兄还未起,待你起了,着人来唤我。”
“别,我这就起,江兄你先进来。”岳明阳说话打好衣襟,开始套外衫。他还打算再逗他一句,要同他比一比身材,恐怕那必然会吓跑人。
江忘忧进门背对他走到梳妆镜前,拿起了木梳。
岳明阳套好衣衫,就快步走过来坐下,一边穿鞋一边问:“江兄会梳什么发式?”
江忘忧摇摇头:“都不会,我最多能帮你束发,着冠。还要我梳吗?”
“要,如何不要,随便你怎么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