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天的婚宴怎么的,新郎和新娘都没有来,一帮宾客傻傻的等在那里,都快把我乐死了。”
凌菲菲听到山竹的话,愣了一下,冒充自己,蒋婉仪还真是有够厉害。
坐到了椅子上,凌菲菲很想和山竹说会话,但是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许多话明明就在脑子里,但是就是不想动嘴巴。
山竹看她状态不对,本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她,有点尴尬,冲凌菲菲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凌菲菲摇摇头,站了起了,终于对山竹说了一句话:“我一个人待会。”
山竹看着凌菲菲走掉,一个人愣在原地,有点发懵,凌菲菲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婚宴打扫的工作太累了。
站在原地想了一下,虽然凌菲菲说了想一个人静一静,山竹还是觉得要过去看一看,到了院子里,正准备往凌菲菲的房间里去,山竹便看见孤儿院的门口站着一个穿婚纱的女人,女人有点眼熟,山竹追了出去,那女人便慌慌张张的跑了。
山竹摇摇头,转身去了凌菲菲的房间。
蒋婉仪有点慌张,一个人拼命的跑,转身躲进了一个狭窄的巷道,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探头出去看了看,山竹没有追过来。
她长舒了一口气,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愤怒,今天,本来是她梦寐以求的婚礼,本来婚礼马上就要举行,没想到厉刑会忽然察觉自己不是栀子的事情,蒋婉仪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感觉真的栀子马上就要出现了。
蒋婉仪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栀子回了孤儿院,鬼使神差的跑到了孤儿院,她在外面站了许久,居然看到了凌菲菲回来。
上一次自己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凌菲菲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蒋婉仪很不甘心,但是现在对付凌菲菲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现在厉刑都知道自己不是栀子了,那再和凌菲菲斗又有什么意思呢。
蒋婉仪苦笑了一下,本来只差一点点就要成功了,厉刑那样好的男人,马上就是她的了,没想到半路上居然会出这样的事。
她不甘心,她好恨,那个突然回来的栀子,为什么她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要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出现。
她得不到的东西,那个女人也不要想得到。
蒋婉仪眼神忽然变得很坚定,她脱下高跟鞋,揉了揉自己的脚,转身出了巷道,一步一步的往大路上走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厉刑找到自己,然后她要找到那个栀子,她得不到的东西,不可能让别人得到。
凌菲菲的房间里,山竹敲了门就进去了,她有点紧张,怕给凌菲菲带来什么不舒服,但是她又实在想劝一劝凌菲菲。
故作轻松的走了进去,山竹扯出个笑容。
“栀子,怎么了,是不是婚宴上的工作太累了,如果觉得太累,就不做这个了,你是外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肯定能找到好工作的。”山竹坐在床上,看着眼神空洞的凌菲菲。
凌菲菲一直在想着厉刑的事情,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理性就是阿寻的事情,她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呢,厉刑那样对她,几乎是把她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她爱他,可是爱的越深,恨的也就越深,她能有什么办法,情字向来最纠结,一想到厉刑和自己离婚,眼睛都不眨的杀死自己的孩子,然后转身就去娶另外的女人,甚至一心想着的就是弄死自己养父。
她不是那种眼睛里只有爱情的人,她该怎么办,这样的做法,凌菲菲自认没有办法原谅。
山竹的声音传到了凌菲菲的脑海里,将凌菲菲的思绪打断。
凌菲菲无力的笑了笑,听到山竹的关心,心中有百般的话想说,但是最终都说不出口。
她该说什么,她该告诉山竹说自己找到了阿寻,他就是厉刑,就是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就是那个之前那样对她的人。
甚至,是告诉山竹,厉刑很有可能就是害死自己养父的凶手。
不,说不出口的。
她摇摇头,憋出一句话:“确实是有点累了,明天我找一个轻松一些的工作,我一个人休息一下好吗?”
凌菲菲实在是想静一静。
山竹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凌菲菲又坐了一会,打电话给凌芊芊。
“你在哪?”
那边的凌芊芊显然是没有什么意识的,等了一会,那边回了一句:“你有事?”
这是凌芊芊一贯的说话态度,凌菲菲不愿意和她计较,便问道:“父亲是怎么出事的。”
那边便是一个十分长久的沉默,凌芊芊好久才憋出一句:“从二楼摔下来了。”
凌菲菲不知道的是,凌芊芊现在的样子是多么的失魂落魄,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也许成为她今生都无法抹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