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他们刚因为意外发情在管控局留了记录。
时楚头疼地想要举手投降。
同时百思不得其解:就算先前打的抑制剂失效了,信息素无意识外溢,那也不该引起发情期啊。
时楚因为等级实在太高,信息素对Alpha和Omega都一视同仁,通常在释放信息素时,Omega很少会被引起欲望或觉得暧昧,第一时间感到的反而是恐惧与压迫。
即使忽略这一层因素,时楚也从没见过Omega的发情期反应严重到这种地步,从被勾起发情期到现在才过了两分钟,江清燃看起来就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甚至主动往她的方向靠过来。
难道是因为百分之九十五的匹配度吗?
信息素匹配度这么、这么……
办公楼里外的信息素浓度监测仪比监控探头还多,时楚已经能闻到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奶油味儿,不得不把刚刚打开的窗户重新合拢,连扶带抱地把江清燃带到小沙发前躺下,半蹲下来喊他。
“江老师?”
江清燃已经被翻卷的信息素烧得头脑发昏,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几乎要忍不住地呜咽出声,直到听见老师这个称呼时,软化成水的思维才如冻结般猛地清明了一瞬,促使他抬手将时楚向外推了推。
力气很轻,小猫伸爪一样。
空气里的茉莉花香已经变得又甜又黏,带着热意贴着时楚的皮肤流动,像融化的茉莉花糖浆。
“江老师。”时楚深吸一口气,用力掐了下指尖,“您这儿有抑制剂吗?”
江清燃睁开盈满水汽的双眼,目光昏沉地落在虚空中,模模糊糊地思考了好一会儿,轻轻摇头。
“没……没有。”
他远比时楚以为的要更难受。
百分之九十五的匹配度让江清燃能被如此高等级的Alpha信息素勾起发情期,却无法抵消原本存在的压迫感,重压与欲望两相拉扯,几乎要把他撕碎。
再等下去情况只会更糟糕。
时楚原想去医务室拿抑制剂,但她忘了自己并不是个性冷淡Alpha,在信息素里浸泡了这么久,甜奶油儿已经不顾主人意愿地冒了出来,和花香纠缠着起舞。
万一在半路上进入易感期就坏了。
江清燃的自控力确实一流,到了这种地步,仍能强行克制住本能不与时楚接触,连半点儿响声都没发出来。
时楚半蹲下来想看看情况,发现他的嘴唇已经被咬出血痕,浸着花香的血珠沿着唇线滚落在下颌,停在白皙皮肤上鲜艳得刺眼。
她这时忽然意识到自己也并没想象中清醒。
但是已经来不及。
感受到时楚的靠近,江清燃艰难地抬了抬眼,眸中含着的泪水折出幻光,将本就有些失焦的视野完全遮蔽,他的指节微微蜷缩了一下,却没有力气抬手,只好更加用力地咬住下唇试图用疼痛来抵抗生理反应。
时楚慢慢抬手捏住Omega的下巴,用指腹将血珠一点点擦去,食指顶开紧扣的牙齿,将左手手腕递过去。
“咬我吧。”
她低声说。
江清燃基本上没办法思考了,被骤然靠近的奶油香一激,下意识咬了下去。
因为他没什么力气,再加上信息素对Alpha的刺激,时楚几乎没感觉到疼痛,只有轻微的痒意,催促她迅速进入正题。
见鬼的尊师重道。
“江老师。”她最后轻声地说,“冒犯了。”
时楚紧盯着那瓣如花朵般慢慢开合的薄唇,几秒之后,用仅存的自制力偏开头,压下想要吻上去的念头,将江清燃的姿势稍调整了一下,右手撩开遮住后颈的碎发。
掩藏许久的腺体已经变得红肿,光滑白皙的皮肤被撑得略微鼓起,显得更细嫩,时楚轻轻抚过这块软肉,指尖传来的触感柔软得让人心颤。
江清燃终于忍不住呜咽着颤抖了一下,抬手想要拉住在颈后做乱的手指。
时楚顺从地将手指收了回来,仿佛很好说话似的,却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突然俯身而下,咬住了这枚散发着香气的脆弱腺体。
暴雪冰珠般的甜奶油香随之漫入。
江清燃的瞳孔猛地缩了下,齿关骤然用力合拢,刺入横在面前的手腕中,泛着甜香的血腥气丝丝缕缕地溢出来。
时楚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连半点停顿都没有,依然均匀地注入信息素。
游刃有余。
似清醒又不清醒。
江清燃急促地喘着气,声音嘶哑又空茫:“轻、轻点……”
时楚还隐约记得先前在信息素研究中心看到的档案,知道他们俩都是第一次做临时标记,尽管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依然本能地松了松口,放缓了速度。
理智在不断提醒她注意分寸,不知从哪儿来的迷雾却覆盖在周身,她听见一个女人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