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很冰,是能冰到人一个激灵的地步,而且亲着亲着推过来一块冰,软和凉都交织着,唇腔温度高得很快抿化那块冰,章茹问:“还休息吗?”她在叶印阳耳边轻轻呼气,一口冰透的气息慢慢往下,广州靓女不是浪得虚名的。
可以不休息,但不要这样。叶印阳把灯关了,逗闷子一样问:“包包这么喜欢?”
“喜欢啊,这个我在网上看都没货的。”章茹拿人嘴软,但那张嘴才碰到点皮就被他捞上来。叶印阳摸到她身上那件衬衫的扣子:“我洗完澡不穿这个。”活动不开。
“我想穿。”章茹扒着肩膀隔一层布料磨他,手还固执地抓在下面,嘴巴亲他擦动的喉结:“我穿不好看吗?”
她身上那件衬衫太宽,已经被蹭到她腰线上面,叶印阳手指进去,骨节拱起她身上仅有的一层衬衫面料,也沾到她故意不擦干的水珠:“这样穿衣服不会难受?”
“还好,就是你这件衬衫不吸水,下回换件棉的。”章茹小小抽气,胸肉的顶被他食指按住,打圈式地搓动:“好像是有点……湿过头。”他手指头沾了水,反而弄得她起了一层栗,章茹抱怨:“你都不配合我。”
“下次配合。”叶印阳把她往上抬了点,巴掌按住后背,一使劲就把人端了下去。
章茹束手又束脚,被他翻到橡胶枕头上,看他摘掉眼镜也沉沉一包撞了过来,对视间章茹眨眨眼,不确定叶印阳会不会想要点刺激的,把他手放自己脖子上,眼皮一撩:“掐我。”
叶印阳动动手指,终于笑倒在她身上。
章茹确实是很神奇的一个人,她长了张不好惹的脸,配了个直接的性格,搞笑的时候不会知道自己在搞笑,一本正经说些傻话干些傻事,单纯又快乐的一个人。
不久端午,章茹回到祖屋看龙船赛。
她带着文禾一起,又在河涌旁边看见史琴,史琴戴一顶特别大檐的帽子,脸上还捂个口罩,这么高温天也不怕热。
生人不生胆,看个男的还偷偷摸摸,章茹给她打电话:“要不要过来这边看?梁广烈等一下从这里上船。”
两岸观赛的人不少,史琴确实站了个不怎么样的位置,犹豫了下,走来她这边。
正好队员们整装出发,章茹把点名册给三叔公,三叔公拿到的时候脚盘歪了一下,章茹赶紧撑住他:“没事吧?”
“没事,踩到个石子。”三叔公重新站稳,清了清嗓拿起点名册。他虽然年纪上来,但还是中气十足,很威地站那把名点完,还抓着队里最后生的黑皮:“阿烈,今天要当个好仔,呐,第一我不指望,头三肯定要拿的了。”
“我尽力。”黑皮去领救生衣,章茹看他肌肉都要爆出来:“你穿错衣服啊?”
“可能拿混了。”黑皮把救生衣穿上,但也没系,看眼史琴之后,跟着队友坐到了龙船上。
可能太紧太热,他在开始之前忽然脱掉上衣,一身键子肉就那么大喇喇露了出来,引得河涌两边女生惊呼。章茹看眼史琴,怀疑她就是喜欢黑皮够大只:“你喜欢大只佬?”
“关你屁事。”史琴把帽子往上卷,看着黑皮拿着浆坐在太阳下,暴起的肌肉令人感受到凛凛的,具有冲击性的力量感。
这么黑这么壮,这么野这么糙的一个人,明明应该跟她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记得那时还不太熟,她去仓库的时候碰到他,沉默寡言像没长嘴的一个人,怎么看都是不服管的角色,但做事又很主动很靠谱。
两人第一次在仓库说话,她似笑非笑问他是不是喜欢章茹,他直勾勾盯着她,深邃又强烈,盯得她心快从喉咙里蹦出来,慌慌张张别开眼跑了。
后来是她先主动,垂钓一样勾着他,若即若离远着他,她猜到他可能喜欢她,但心里不拿他当回事,直到慢慢给他吸引,慢慢发现他身上的优点,比如野但不痞,是另一种程度的强大磁场,以及碾压式的……性能力。
龙船赛很快开始,一声口哨令下,两岸沸腾起来,史琴这么矜持的人是连句加油都不会喊的人,她看章茹带着人疯跑,头发在脑后飞甩起来,心里默默骂句神经病,多大了还跟小孩一样,不知道丢人。
章茹不知道史琴在骂她也没空管,她没命一样领着文禾跟龙船快跑过去,在离终点还有那么远距离的时候听到口哨响,接着裁判用大喇叭宣布第一名,是贴了她们章记广告的那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