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叔的这样一面,是独属于他的。
谢究白见他眼神闪烁,似乎在想什么,双手摸到宴辞的后脑勺,将他掌控住:“这时候还出神?”
宴辞想说没有,但下一刻,一个吻就落在了他唇上。
宴辞完全怔住了,心脏停顿两秒后,发了疯似的狂跳起来。
这是第二次接吻,但上一次谢究白喝醉了,这次却是在清醒的情况下,主动吻的他。
这个认知,让宴辞甜得心口发麻,心脏震得他几乎有些胸膛发疼。
只是宕机了几秒,谢究白就想要撤离,宴辞却先一步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将人从轮椅上拉了下来,半个身子都圈在自己怀里。
这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
随后宴辞猛烈又疯狂地吻了回去。
这方面他是空白的,唯有的一次经验还是跟谢究白,所以只会追着男人的两瓣薄唇亲。
直白地含在嘴里反复咂摸,又暴虐又急切。
谢究白脑子空白了两秒,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陷入了被掠夺的一方。
这种失去控制权的感觉,让谢究白觉得危险,像是双脚腾空,踩不到实地,有点慌乱,但很快变成了生气。
他试图掐着宴辞的脖子,把人拉开,或者夺回控制权,但都失败了。
无论他怎么挣扎,都被死死地钳制住。
最后谢究白索性放弃了,像条失去梦想的鱼,任由宴辞把他蹂.躏在怀里,亲到发出色气的啧啧声。
宴辞却觉得,谢究白的唇软糯极了,又香甜,他怎么亲都亲不够。
半晌后,等他呼吸都有些困难,大脑因为缺氧而变得迷蒙时,宴辞终于餍足地把人放开了。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谢究白一双刀子般冷漠的眼睛。
谢究白凝视他一会儿,直接气笑了,用手点着他胸膛:“上瘾了是吧。”
宴辞自知理亏,半垂着一双漆黑的眸子,巴巴地喊他:“谢叔叔……”
谢究白身子都发软了,他侧过头看了眼镜子,两瓣嘴唇都被亲到红肿,下唇还破皮了。
他咬着牙:“你是狗吗。”
还带咬人的。
宴辞顺着他的话:“我是小狗。”
谢究白又好气又好笑,强撑着想要坐回轮椅,结果砰咚一声,碰倒了放在洗漱台上的杯子。
因为宴辞是蹲着的,杯子里的水刚好就淋了他满身,惊得他下意识站起了身。
宴辞穿的是衬衫,直接就湿透了,隐隐约约露出姣好的身材。
谢究白看了他一眼,但只一眼就挪不开目光了。
这小孩儿,是真的有腹肌啊,宽肩窄腰,每一寸都像是天工造物般,线条完美,又充满了野性的张力。
宴辞本来想拿毛巾擦一擦的,但见谢究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恍然意识到什么。
于是就那样站着不动了,嘴角微不可见地勾起笑。
谢究白眸色深沉,饶有兴趣地看了会儿,才发觉宴辞也一直在看他。
刚才的那股气还没过,他面无表情:“看你两眼怎么了,不能看?”
十足的理直气壮。
宴辞被可爱到心脏发软,浅笑:“谢叔叔想看就看。”
谢究白嘴巴还很疼吗,看见他就牙痒痒,冷声道:“滚出去。”
宴辞想了下:“我把谢叔叔推回房间再滚。”
他很自觉地去推轮椅,谢究白没拒绝。
等回到房间,宴辞又妥帖地将谢究白安放在窗户前的藤椅上。
以往每天这个时候,谢究白都要在那儿看会儿书的。
一切都安顿好了,他才去出去做早餐,小心地把门带上了。
谢究白想到刚才两人在浴室做的事,一种又愉悦又复杂的情绪,在他心头炸开。
愉悦是因为,他发觉自己是享受被宴辞掌控的,享受被他摁在怀里,以一种暴烈又攻击性极强、却充满怜爱的方式亲吻。
他是个男人,却又自视甚高,自傲得很,如果要找男性伴侣,那对方必定要十分强大,能在各个方面碾压他,让他情不自禁地甘愿臣服。
宴辞骨子里的那种气场和压迫感,确实A到他想要臣服,其他方面小孩儿还小,可以慢慢培养。
而谢究白同时感到复杂是因为,他想要在感情里拥有绝对掌控权,想要对方向他臣服,所以对方要乖顺。
宴辞现在却给他一种,时乖时不乖,让他拿捏不准,捉摸不透的感觉。
而且,谢究白发觉,说得好是给宴辞的奖励,其实他自己也乐在其中,很享受。
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在逐渐沉沦在这段感情里,这是一种堕落。
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谁,他的心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但现在有人却想要拿走他的心,谢究白的胜负欲一下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