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个巴掌要落下,宴辞顺从又可怜地闭上了眼睛。
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狗。
但那个巴掌却被人中途截住了。
夏江见是谢究白,眼神变得复杂,胳膊一扭,挣开了手:“有你什么事儿。”
谢究白却不理他,只看向宴辞:“被欺负了?”
宴辞半垂着眼:“嗯。”
他生得好看,面无表情时显得五官冷厉,神色和缓下来又很乖巧,现在垂着头眉眼内敛的样子,莫名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谢究白朝他笑:“那就欺负回来。”
他贴近宴辞,捉起宴辞的手,轻轻放在夏江脸上,柔声哄道:“乖,谢叔叔教你。他刚才是要打你,你打回去就是了。”
夏江顿时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你敢。”
谢究白狭长的眼微挑:“你要是还手,明天我就让你滚出谢家,你信不信?”
当然,这话他其实只是说说,原主在谢家早就没那么大的权利了。
但是用来唬夏江,应该是足够的。
因为夏江多疑又敏感,他承受不起被赶出谢家这么大的风险,不敢赌,所以宁愿忍着。
果然,夏江憋得满脸通红,却也只能愤恨不甘地瞪着两人。
宴辞一双漆黑的眸子,无辜地闪动了几下,状似犹豫地望向谢究白。
谢究白鼓励似的,朝他点了点头下巴。
下一刻,宴辞扬手就是一个巴掌。
掌心触及夏江的脸时,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阴狠。
“啪”的一声脆响,夏江被扇得耳鸣眼花。
谢究白奖励似的,温声夸他:“做得好。”
宴辞不动声色地微垂着头。
夏江捂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
谢究白扭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神色寡淡无趣,又对宴辞说:“扶我回房间吧。”
他的双腿有肌无力的毛病,平日出行都是做轮椅。
倒不是不能站,不能走,只是不能久站,多走几步腿就酸软得要命,支撑了这么一会儿,他已经快站不稳了。
宴辞嗯了声,温顺地扶住他,往屋里去。
谢究白随口闲聊:“以后被人欺负你,要知道还手,明白吗。”
他说完又禁不住想,这真是一个小可怜。
当年宴辞才十来岁,原主把人家捡回来后,又不教养,扔在谢家自生自灭,结果这么多年过去,小孩儿长成了一个受气包,谁都可以欺负。
宴辞顿了下,恭敬又乖巧:“可谢叔叔以前教我,做人要谦逊忍让,退一步海阔天空。”
谢究白心说,那是原主。
原主很丧,知道自己只能活到三十岁后,就放弃了生活,整天捧着个佛经本本修身养性。
他那样的性子的,当然希望息事宁人。
但谢究白不同,他是只恶犬。
谁要是咬了他一口,他必当撕下对方一块肉。
谢究白懒怠地眯起眼:“如果你不断妥协,对方就会不断地去试探你的底线。”
“所以即便是退让,你也一定要提醒对方,让他明白你的底线在哪儿,这是在警示他见好就收,如果得寸进尺,你必当反扑,知道吗。”
宴辞视线扫过他苍白的脸,落到他没有血色的唇上,眸色渐深:“知道了。”
总觉得,今天的谢究白很不一样,比起以往多了些刺儿,却更让人有一种想要攀折的欲望。
回了房后,等宴辞离开,谢究白才舒服地往床上一躺。
药效正是发作的时候,他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谢究白是被一阵惹人烦的敲门声砸醒的。
门外,男人压着脾气喊:“都快中午了,是死了吗!赶紧开门!”
谢究白撑着绵软无力的身子,光着脚去开了门。
结果就看见了门口站着谢二冬和夏江两个人。
谢二冬毫不客气,直接用肩膀把他低开,直冲冲地领着夏江就往屋里走。
他翘起二郎腿坐在桌旁,下巴微扬:“昨天你打夏江了?”
谢究白懒洋洋地躺回床上,不太想搭理他们。
果然,还是躲不开剧情的发展。
他很清楚,谢二冬不过是借着夏江的事儿,来逼婚的。
作者有话说:
推下一本甜饼QVQ:《暴娇甜心网恋钓到豪门大佬》
文案:
颜菀被赶出家门身无分文,为了搞点生活费,帮人跟一个高岭之花网恋
高岭之花性格冷,家庭不好,还很穷
本着互补的原则,刚满十八岁的叛逆男高颜菀,给自己草了个三十岁商业巨鳄+温柔甜心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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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根本不回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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