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一边帮他做造型,一边说:“当然是去给你准备惊喜了。”
谢究白不说话了,任由他摆弄。
容清碎碎念叨:“你说说,你们这结婚也不办个婚礼,我想吃一口席都吃不到,唉,真任性,但是我喜欢。”
“我以后结婚也要这样,婚礼人太多了,我不是社恐我也害怕……”
谢究白无视了他的自言自语,心里猜想,宴辞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一般俗套的他不吃,什么玫瑰花海啊,有钱人还爱买个岛啊,他只觉得俗气。
希望这次的宴辞准备的婚礼,能有点意义,这样以后想起来时,才会有种实在感。
容清帮谢究白搭理好好一切后,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今天天气正好,不冷不热,太阳又高又亮,但不炙热,风也清爽,穿一件西服刚好。
容清把谢究白送上车后,脑袋探在车窗前,龇着牙朝他挥手:“去吧,司机会带你到目的地,好好的啊,回头给我补席。”
谢究白笑了下:“嗯。”
车子开走了,一路上谢究白打开车窗看着外面,路边的花开得正好,他心情轻松愉悦。
甚至连嘴角都是不自觉轻扬的。
车子越行驶,谢究白越觉得这条路线有些熟悉。
等车子停下,他看向窗外,才发现是在谢家门口。
宴辞正站在门边那个巨大的石狮子旁,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帅气得有些凌厉,眼神却无比温柔。
这一年,他已经逐渐从青涩的男孩,向成熟的男人蜕变,越来越让人惊艳。
看到谢究白下车,他大步过来,拉开车门,绅士地伸出手,嘴角挂着浅笑:“这位先生,请跟我来。”
谢究白也笑,自然地搭上他的手下了车。
宴辞牵住他,十指紧扣,带着他在谢家门口站定:“这是当年,谢叔叔捡到我的地方。”
那时他从孤儿院逃跑,也没地方去,听说谢家这种大户人家,经常会放一个碗在门口,用来喂流浪的猫猫狗狗。
为了一点吃的,他经常蹲在旁边的小巷子里,瞄准时机第一个冲上去抢碗。
谢究白捡到他那天,外面下着大雪,巷子里还通风,实在太冷了,他只能躲在谢家门口的石狮子背后,避风御寒。
宴辞:“谢叔叔还记得吗?”
谢究白能从原主的记忆中看到这一切,但这是属于原主和宴辞的记忆,跟他无关。
于是他说:“不记得。”
宴辞只是浅笑,牵着他往里走。
两人来到以前在谢家住的老宅,在院落中央摆放的摇摇椅旁边停下脚步。
宴辞:“谢叔叔,我想跟你讲个故事,你愿意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吗。”
谢究白歪头看着他笑:“今天的主题是讲故事吗。”
宴辞眉眼温柔:“算吧。”
两人在摇摇椅的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宴辞牵着谢究白的手,始终没放开。
他垂着眼,摩挲着谢究白的手指:“故事有两位主人公,谢叔叔介意我借用你的名字吗,另一个主角用我的名字。”
谢究白突然有一种预感:“不介意,你说。”
宴辞嗯了声,看着他的手,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谢究白是一个穿书者,是主角,宴辞,是书里的一个角色……”
他清朗的嗓音,让谢究白一怔,望着不远处有些失神。
宴辞不紧不慢地讲着故事——
谢究白穿书了,他穿成了这本书的主角受,一个病殃殃的药罐子,没两年好活。
但原主却生活在一个满是阴谋的大家族里,到处都是心机算计。
为了自保,谢究白找上了这本书的另一个主角,宴辞。
宴辞是主角攻,原著里,前期只是谢家收养的一个孤儿,后期为了保护病秧子谢究白,逐渐成长起来,两大主角强强联手,夺回了谢家。
书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相爱了,但结局并不美好,谢究白因为已经败坏的身体,不可挽救地死亡了。
所以这本书,是个be故事。
谢究白穿书后,发觉要在谢家那些亲戚的阴谋算计里活下来,他必须要用到谢二冬的心腹——宴辞。
于是他主动找上了宴辞,按照书中剧情所写,去策反宴辞,让他为自己所用。
谢究白告诉了宴辞穿书的事儿,跟他说了他们只是在一本书里,并说服了宴辞为自己所用。
但谢究白不想谈感情,为了防止出变故,他跟宴辞定下协议,他们可以强强联手,各取所需,互相成全。
但绝对不可以爱上对方。
当时宴辞觉得最后这个条件,有些可笑,并不当回事地答应了。
那一世,他们按照书中所写,联手对付谢一秋和谢二冬,最后大获全胜,他们掌控了整个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