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有些受伤地垂下眼。
再加上他绝美颜值的攻击,谢究白每次都会为他这幅样子心软。
秦臻乐得看戏,他还从来没见过宴辞这服软又可怜巴巴的性子。
这小子,在外面就是个煞神,脾气阴晴不定,总是沉着脸冰冷又阴郁,让人心里发怵又不敢接近。
在他们这群朋友面前,虽然会好点,不会经常板着个脸,但从来没有过服软的时候。
谢究白从车里翻出医疗箱,用酒精给宴辞的伤口消毒:“会很疼,别忍着。”
宴辞一双桃花眼巴巴地望着他:“嗯。”
谢究白这才开始上手给他清理。
酒精刚淋上去,就听见宴辞轻嘶了声,好看的眉头委屈的蹙着:“谢叔叔,我疼。”
谢究白心都软得塌陷了一块,低头轻轻地给他吹着。
秦臻在前排大跌眼镜,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这小子,以前执行任务时,不要命地往前冲。
有次那钢筋插进他手臂里,肉都翻出来了,哼都没哼过一声,没事儿人一样。
还有次也是,为了能逮住目标人物,直接跳到另一辆车上,被拖行了好几百米,腿都断了,腿上的肉都烂了,硬是没皱过眉。
现在就这么一条小口子,就哼哼唧唧的喊疼?
秦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行,理解不了。
他只觉得毛骨悚然的。
消完毒,谢究白又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
宴辞整个人搭在他身上,把脸埋进谢究白的脖颈,手上的手半空悬支着,方便上药。
一边还柔弱地喊着:“谢叔叔,我疼……”
谢究白就会摸摸他的头,又给他吹吹,然后一边轻声哄着人,一边上药:“乖,很快就好了。”
宴辞嘴角微不可见地勾起一个笑,享受地抱着人。
谢究白对他的小把戏心知肚明。
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还心疼,仍然柔声哄着他。
他们是爱人,阿辞对他撒娇,对他喊疼,对他恃宠而骄,都是他的权利。
而他作为被撒娇,被喊疼的一方,自觉有义务哄着对方。
秦臻简直没眼看了,很想直接戳破。
直男最见不得铁汉子撒娇。
他硬是咬碎了牙,都没能忍下去,在中途就下了车。
谢究白:“他怎么突然走了。”
宴辞挑眉:“可能他嫉妒我吧。”
谢究白笑了,弹他额头:“皮。”
两人都默契地没提起对方的可疑点。
又过了几天,谢究白受到了白媛的消息。
白媛:谢一秋破产了,是容家和王菊义联合狙击的
谢究白挑眉:好消息
白媛:他可能要走另一个极端了,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跟你抢谢家,你最近小心
谢究白:我有数
上次来围堵他的人,被收拾了一通后,又挨个警告了他们,那天巷子里的事,他们不敢说出去一个字。
而且这几天谢究白频繁地梦到前几世。
他又想起了一点东西。
原主的母亲,有一个记录了谢家重大秘密的U盘,他已经想起放在哪儿了。
谢究白有种直觉,只要拿到那个U盘,就能直接扳倒谢一秋。
所以他不着急。
最近比较奇怪的是,宴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绪始终很低落。
平常都爱黏糊他,就算是在屋里,他到哪儿,宴辞也要跟到哪儿。
但最近这几天,宴辞却离他远远的,似乎害怕见到他。
有时候谢究白叫他,他也神色游离,好半晌才回过神,跟他面对面,宴辞神色闪烁,似乎不敢看他。
谢究白以为是上次巷子里打架的事,让宴辞发觉了真相,推翻了他在宴辞心里柔弱温柔的形象,宴辞一时接受不良,才会出现这种反差。
所以谢究白也没怎么管他,想着等他自己想明白,他总会接受的。
谢究白就是拿准了宴辞离不开自己,被他吃的死死的,所以才这么放心。
但现在,已经好几天过去了。
谢究白看了眼在窗户前蹲着喂小白的人,无奈地叹了声:“阿辞,来。”
宴辞怔了下,站起身朝他过来,在他腿边单膝半蹲:“谢叔叔。”
谢究白伸手摸着他的软发:“过一阵就是我们上次定下的,结婚的日子了,婚礼你想怎么办。”
宴辞垂着眸,眼底一片青黑,似乎没睡好很疲倦的样子:“谢叔叔想怎么办。”
谢究白:“你知道的,我一向讨厌这些仪式繁琐的事,也讨厌人多,你来办就好,我都依你。”
他就爱当个甩手掌柜,乐得清闲。
宴辞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出神。
谢究白啧了声:“说话。”
宴辞:“好,那交给我,谢叔叔那天,只管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