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弯下腰,吻在他额头:“谢究白,我不会让你失望。”
也不舍得让他失望。
谢究白环住他的腰,感受着那份让他安心的体温。
这天晚上宴辞却没睡好。
最近好像频繁地做噩梦,还是一些很奇怪的梦。
第二天,他顶着一个很大的黑眼圈起床做早餐。
谢究白看见后不禁笑了,抬手抚摸着他的脸:“昨晚干什么去了。”
宴辞只觉得心累,勉强笑了笑:“没睡好。”
谢究白:“今天有课?”
宴辞点点头:“最近课比较满。有个活动,老师点名让我主持,这两天会比较忙,可能就不回家住了。”
谢究白:“过两天我父亲的忌日,能赶上陪我一起去吗。”
宴辞沉默片刻:“谢叔叔,我尽量。”
其实学校里并不是很忙,是最近秦臻又给了他一个任务。
他手里还有一个谢一秋的任务,谢一秋是个老狐狸,要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并不容易。
这次谢一秋的公司危机,就是他跟组织成员努力了好久,才让那个老狐狸放的一点血。
现在手里有了两个任务,就比以前忙很多。
谢究白送走了宴辞,感觉屋里空荡不少。
刷着手机,突然收到了谢一秋的信息:究白啊,马上就是你父亲忌日了,老爷子说让你回来一趟
谢究白挑眉,正好他也准备回去一趟。
昨天做了那个梦后,他想起了一些前世的记忆,虽然零碎模糊,却透露给了他一些有用的东西。
比如,似乎前几世他也察觉了谢父的死亡原因另有蹊跷,并且去调查了。
然后发觉谢母早就在查这件事了,还留下了一个U盘,里面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
谢究白有直觉,只要拿到那个东西,谢家三代人‘遗传病’谎言的秘密,就能真相大白。
但那个U盘,具体在哪儿,他却始终想不起来。
或许等回了谢家,看到熟悉的场景,就能回忆起来。
又过了几天。
到了谢父忌日那天,宴辞也没回来,谢究白自己挑了身黑色的高定西装,坐着轮椅回了谢家。
谢究白到谢家时,客厅里几乎所有谢家的亲戚长辈都在,连避世的谢老爷子也在。
老头看了谢究白一眼,下巴一扬,示意他按辈分在座位上坐好。
谢究白依他所言坐下,视线扫过谢一秋,见对方正意味深长地盯着他,那目光明显不是很和善。
他挑衅般扬了扬眉头,勾起一个笑。
谢一秋的脸色更难看了。
老爷子开了个短暂的家族会议,大概就讲了些谢家这几年的发展状况,还有一些生意划分的问题,其余人你一言我一嘴的,借着提意见的名义,为自己争取利益。
谢究白就当看戏。
好不容易家族会议完了,老爷子领着一堆人,给谢父上了个香。
谢究白跟在他们身后,也给原主父亲烧了香行了礼。
仪式流程走完后,谢老爷子带着人离开,走前深深地看了谢究白一眼。
谢究白微笑回应。
谢一秋却没走,他上前几步,在谢究白面前站定。
面上和善,却是皮笑肉不笑:“究白啊,你这身体,好点了吗。”
谢究白挑眉,这是来试探他来了。
前几世这个时间段,他的身体确实已经油尽灯枯,一副随时都会升天的样子。
现在谢一秋看他活蹦乱跳的,气色红润,估计有些坐不住了。
谢究白佯装柔弱,拳头掩着嘴咳嗽了几声:“大伯还不知道吗,我这身体啊,是一天比一天差,不知道哪天就去了……”
谢一秋审视他片刻,并不相信:“吃药了吗?除了林医生,应该没人能治你这种病了吧,究白还是回家来吧。”
谢究白悲伤地叹气:“唉,算了,也没几天好活的了,我就不搬来搬去的,费力气。”
谢一秋安慰似的拍拍他肩:“那你,前阵子去过盛天拍卖行吗?”
谢究白微顿,很快脸上又挂起笑:“大伯,瞧你说的,我都病得下不了床,今天这还是强撑着过来的,怎么会去拍卖行那种地方,我是闲命长吗。”
其实谢一秋能查到玉石的事儿,是他搞的鬼,谢究白并不意外。
但现在他能肯定,谢一秋并没有证据,否则不会在这里试探他。
谢一秋:“哦,我之前去过,看见容清也在,我还以为他跟你一起的。”
谢究白面不改色:“容清一向喜欢去拍卖行,大伯看见他在不奇怪。”
谢一秋微笑:“我就是随口问问。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你多注意身体啊。”
谢究白看着他走远,散漫地打了个哈欠,也正要离开,突然手机震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