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究白无法理解:“你为什么喜欢我?据我所知我们只是见过几次。”
徐瑾绅士一笑:“谢先生,你很好,人格魅力要比你想象中的自己,更加迷人。”
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如果非要我说,我喜欢你的自傲,你想要感情上掌控另一方,也想要对方强大到能够掌控你,这一点我也喜欢,我能满足你。”
谢究白:“分析得不错。”
徐瑾受到了鼓励,笑了下:“你之所以这么明白地拒绝我,也是因为前几次我救了你,想要回报我的善意对吗,不想让我白白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不然的话,对方完全可以无视他,或者钓着他利用他,怎么看都没必要把话说直白。
因为不管是什么事,过于直白的话都是得罪人的,这是一种比较愚蠢的做法。
谢究白眯起眼,现在才发觉,这个人挺厉害的:“对。”
难怪徐瑾虽然有个花丛浪子的名号,但圈子里对他的恶言恶语倒是很少,还多数都称赞他很有个人魅力。
徐瑾:“谢先生你可能不明白,我很享受喜欢你的感觉,这带给我前所未有的体验。”
“你可以剥夺我靠近你的权利,但你不能剥夺我喜欢你,并享受这种喜欢的权利。”
谢究白懒怠地撑着脑袋:“你有病。”
徐瑾笑了下:“也许吧。”
谢究白:“既然你这么坦诚了,那我也实说。”
“宴辞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替代他,所以如果你不想让我反感,不要试图去挑衅他。”
徐瑾笑容僵硬:“你喜欢上他了?”
谢究白漫不经心地望了眼窗外,宴辞正跟徐钰两人站在雪地里,男生臭着个脸隔着玻璃一直在看他们,一副要活剐了徐瑾的样子。
但发觉谢究白在看他后,宴辞立马就做出一副乖巧温顺的样子,还浅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谢究白没忍住笑:“算是吧。”
他还没决定要不要继续这份喜欢,但不可否认他是喜欢宴辞的。
徐瑾脸色变得苍白:“……好,我懂了。”
他太明白,要得到谢究白这种人的喜欢有多难了。
所以一旦得到了,那就是一张王炸的牌,将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徐瑾是个理智又识趣的人,话到这个份上,已经没了聊下去的价值。
没想到有一天,他的恋爱会还没开始,就被人掐灭。
徐瑾站起身,虽然颇受打击,但仍然风度翩翩,勉强扯出一个笑:“今天这顿我请了,谢先生,有缘再见。”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男人,喜欢谢究白的时候,不造作,坦率又真诚,被拒绝后也绅士退场,毫不纠缠。
谢究白觉得这人倒是有几分风骨,要不是喜欢自己,说不定可以做朋友。
很快宴辞就从外面进来了。
他鼻尖冻得一点通红,站在桌前犹犹豫豫,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谢究白好笑,指挥他:“把包间门关上。”
宴辞虽然茫然,但还是照做了。
说是包间,实际上只是用一人高的木板,做成了门的形式,将餐桌同过道隔开了罢了。
只要别人路过时,垫着脚往里面看一眼,就能知道你在里面做什么。
宴辞把门关上后回来,乖顺地站在桌前。
谢究白拍了拍身旁沙发空出来的位置:“坐这儿来。”
宴辞听话地坐下。
吃饱后,就有点犯懒,谢究白软绵绵地靠着墙,一只手撑着脑袋看他:“好奇我们聊了什么?”
他知道宴辞不喜欢徐瑾,所以单独同徐瑾聊天,一定会让宴辞没有安全感。
但徐瑾除了喜欢他外,也没得罪过他,甚至帮过他好几次,尤其是夏江那回,要不是徐瑾不要命地护住谢究白,可能他会摔成真残疾。
如果当着宴辞的面,那样果断又彻底地拒绝徐瑾,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十分伤面子和伤自尊的事儿。
所以斟酌后,谢究白选择了单独同徐瑾聊。
现在到了安抚宴辞情绪的善后时间了。
宴辞直勾勾地看着他:“想知道。”
谢究白:“不安?”
宴辞很诚实:“嗯。”
谢究白抬手,指尖轻轻勾了一缕他的软发:“只是一个徐瑾就让你不安,你没想过以后还会有李瑾,张瑾,王瑾吗?”
宴辞垂下眼。
谢究白尤其不喜欢他这个表情,每次宴辞垂眼,就是在掩盖自己的情绪。
这会让谢究白有一种宴辞在他的掌控之外的感觉。
于是他轻轻抚上宴辞的脸,用拇指滑过男生的眼尾:“抬头,看我。”
宴辞是听话的,缓缓地看向他。
谢究白眯起眼:“你觉得我好撩拨吗?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