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菲听到盖理全的话，抬眼看了他一眼，又道了声谢，还给他欠了个身。
在回去宾馆的路上，凌菲菲打开微信，给发消息来关心她的亲朋好友一条一条地回复了没事的消息。
只有几个人的情况，让她注意了一些。
一个是祁思衡。
因为郭灵悠告诉了凌菲菲还有人在网上帮她说话，还发了这些人的截图。她在里面看到了祁思衡的账号，她心里虽然很感动，可是她不希望祁思衡卷入她的事情中。
特意给祁思衡发了几条消息，【哼哼哼——】
【我刚才才结束会议，你不用担心我们公司会帮我处理的，你不用再用你的账号帮我说话了。】
【因为这件事情掉粉丝，把账号下面的评论区弄得乌七八糟的没必要。】
祁思衡秒回了凌菲菲，【没关系，本来弄这个账号也只是我的兴趣，账号掉粉什么的没关系。但是不替你说话的话，我大概会晚上睡不着觉。】
【而且他们都赞成我！（附图：吃饱饭、大米、小麦、公主聚在身边盯着电脑屏幕.jpg）】
凌菲菲无奈地回复，【行吧，但是别因为这件事耽误你的正事。】
【好想他们。】
祁思衡：【...为什么不想我？】
凌菲菲笑着吐槽了一句，“就知道逗我。”
祁思衡以前和她聊天的时候，可不会这么肉麻。
她发了一个狗头叼玫瑰的表情包给祁思衡，【想你想你，超级想你。】
两人一来一回地发了一堆沙雕表情包，最后祁思衡又安慰了凌菲菲几句，凌菲菲就因为要洗漱终止了两人的聊天。
当她刷完牙，在擦脸霜的时候，接到了王愉心的微信视频电话。
凌菲菲点开了接通的绿色小按钮，就看到了满脸散发着凶神恶煞气息，还有掩饰不住疲惫的王愉心。
“姐啊，你怎么了？”
她有些担心地问着王愉心。
王愉心揉了下眉心，端起旁边的酒就往嘴里猛地灌了一口。
“我没事。”
“你还关心我？你赶紧关心关心你自己。”
听到王愉心有些冲的语气，凌菲菲也没回复她，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王愉心把玻璃杯里的酒喝光了，还打算再继续倒的时候，凌菲菲终于出声了。
“你再喝我就给阿姨打电话了？”
王愉心拿着酒瓶的手顿在了半空中，最终还是无力地把酒瓶放回了桌上。
凌菲菲见状叹了口气，她不知道王愉心发生了什么，但是八成是和她爸那边有关。
每次王愉心遇到了她爸那边的事情后，就很容易情绪失控。
这么多年，王愉心身上那些不大好的习惯，全部都是因为她爸造成的。
偏偏在这个时候，她又能创作出一些特别好的作品。以至于凌菲菲上辈子曾经以为自己画画不咋地的原因是，她没有一段悲惨的经历，也没有一对对她不好的父母。
现在想想，都是没有那个天赋，真的就是没有天赋。
“说吧，又发生什么了？”
凌菲菲把面霜放在桌上，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王愉心。
只见王愉心一动不动地看着凌菲菲，然后起身给她鞠了个90°的深躬。
“对不起，凌菲菲。”
“真的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遭到网上的人评头论足。”
凌菲菲见到王愉心的动作，差点跳了起来。
“大姐，不带这样的啊。当初参加画展是我自己同意的，怪你干什么！”
“而且网上的人知道我画画就知道了呗，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顶多就是马甲被扒掉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怪就怪那些乱说的人，画画和参加画展，甚至包括航班的事故，都不是我的错。”
凌菲菲边说边想着安慰王愉心，没想到还顺便安慰了自己。
她越想越坚定了自己没有做错事情的观点。
她的背都挺直了一些，就是她做错什么了？飞行员还不能有点爱好了？
只见王愉心用手背擦了下脸，眼眶有些红度望着凌菲菲，“不是，我想和你道歉的事情是...”
“是你被扒出来的事情是王永昌现在的小女儿做的。”
“她从王永昌那里找到了以前我们的合照，才会发现你的。”
“而且网上的节奏也是她花钱找人带起来的。”
王愉心边说边觉得自己没脸见凌菲菲。
她本来就深陷在这滩烂泥里脱不出来，现在还把站在岸上帮助她的人一起带下了水。
王愉心觉得自己像是要失去呼吸，有种溺水般的痛苦。
“喂，王愉心，你是不是傻子？”
凌菲菲看到王愉心这个模样，一反常态地没有出声安慰，而是直接骂了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