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事情你应该都看见了,现在立刻调集公关部和法务部,先进行证据保存,然后看看能不能抓到幕后真凶。”徐子瑛声音沉静,发布指令时也游刃有余,“不止是我,主要关注一下有关于秦仙君的那部分。”
小程在电话那头听出了隐隐压制的怒意,立刻应声道:“好的老大,热搜刚上的时候我们已经进行溯源了,秦仙君和我们的公司ip息息相关,所以我们也有同步把控。”
徐子瑛闻言心头的郁气消散了一些。
公司里的老人都是陪伴他很多年的,也知道他的办事风格,所以不近动作快,做事也毫不含糊。
他又吩咐了几句,叮嘱小程先不发公告和声明,等子弹飞一会儿再听他安排。
网友们吃到瓜自然是第一时间兴奋,但冷静下来后便会分析流言的不合理之处。现在敌暗我明,硬刚下去说不定还会中对方的圈套,所以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手段。
徐子瑛并不是完全不变,他挂了小程的电话后,立刻打给了另一个老同学,请他帮忙查一下这次事件的源头。
有的东西,得专业对口的来。
处理完这件事,徐子瑛按了按太阳穴,本想再看看热搜的走向,却忽然想起刚打开手机时的几个未接来电,他迟疑了两秒,最终还是打开了拨打电话的页面。
然而还没等他这边电话拨出,熟悉的备注号码就再一次跳动着显示在了屏幕上。
手里的手机微微振动,发出低低的嗡鸣声,徐子瑛
没再犹豫,划过按钮点击了接听。
“徐子瑛,你要是再在外边丢人现眼,就从我们徐家的户口本上消失!”
意想之中的熟悉声音,连说的话和语气都跟两年前没什么区别。
这就是他的父亲,一位仿佛是来自大清的政治家,至今还沿袭着“从政不从商”的传统,认为商人利益为上的理念就是动摇他们这些政治家撑起来的国之根本。
“您记性确实不太好,两年前我就已经独立户口本了。”徐子瑛有礼貌地解释了一句,而后便听到那边隐约传来自家老妈的一连串维护声。
他笑着听完亲妈对政治家的批判,然后模糊间听见了几句明显捂住话筒的认错话语,之后才是政治家深深叹了口气,语气冷硬地对他说道:“你今晚就回家来,带着你那个女朋友。”
徐子瑛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放养了这么些年,他家迂腐的政治家终于受不了老婆的唠叨,也加入催婚阵营了?
不过他从不会主动去问这些,就像他一次都没答应回去一般敷衍道:“不用了,我们都还忙,您也没什么空。”
徐爸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又被气了一通,但想到老友的嘱托,只能继续僵硬道:“没人要宴请你,你秦淮生秦伯伯怀疑你那个小女朋友是他们家走丢的小女儿,所以想让你带人过来见见。”
“不可能。”徐子瑛一口否认,而后才发现自己太过笃定,但是又想不到什么解释的话,只能先沉默着。
“哎呀,你怎么连传话都说不清楚!长着张嘴不会多说几句前因后果嘛?让你跟儿子打个电话怎么那么难!”
对面传来一阵吵嚷声,徐妈敷完了面膜,正式接管了这通电话,三两句先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秦伯伯家从前有个宝贝小女儿叫秦桑桑,比他小五六岁。他记得似乎是从前在大院里的时候,小丫头还跟在他后边要过棒棒糖吃。
但天有不测风云,秦桑桑在十岁那年跟着哥哥姐姐出去玩,被人贩子直接掳上车拐卖,而后秦家不惜动用军政几家力量,但却都没能找到秦桑桑。
人贩子是抓了一窝又一窝,但都没能找到自己的女儿。
秦淮生在女儿被拐的一年后,缓缓白了头。
“桑桑小时候可喜欢跟着你一起玩了,天天子瑛哥哥叫个不停。”徐母讲到这里,叹了口气道,“这孩子一丢就是十二年,本来都以为没希望了,但我那天把仙君的照片发给大院的群里炫耀,你秦伯伯和楚阿姨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桑桑。”
后边徐母还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徐子瑛连上耳机后便拿起手机和外套,一边沉默听着一边到停车场发动了汽车。
秦淮生夫妇这些年一直没放弃过寻找秦桑桑,看到徐母发到群里的照片后就觉得这孩子眉眼间像极了小时候的桑桑。
两人立马问了徐母有关秦仙君的情况,而后就在网上看了很多秦仙君的视频剪辑,比对后越发觉得两人就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