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金椛72号,从测试结果来看,效果比普通的连翘强个五六倍……唔,只看药效的话已经够了,但保质期只有10小时,对现在的交通环境来说是个极大的问题……下一步,就是想办法将药效锁住……”
项晓芽一边用镊子拨弄着培养皿中的灿金椛种子,一边录下自己的话语。
如果只是单纯的搞一个种子,她或许会偷懒不做工作记录。
但这次她一口气对二十多味药草进行了同一时间的基因修改,不随时记录的话,很容易就玩脱了。
项晓芽很快就沉浸在工作之中,彻底忘记了外界的时间。
雨越下越大,等到了夜晚,原本的牛毛细雨变成了倾盆大雨,隐隐之中还有春雷蛰伏在云间。
项晓芽忙完手里的所有事情,回到了现实之中,便看到了阿雾面色焦急的在屋里打着转。
“出什么事了吗?”
项晓芽接过妲袂递来的热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走了过去。
阿雾见到她回来,原本有些紧绷的神情舒缓了许多。
她走上前来,略微急促地说道:“项仙子,福康县主来了。”
福康县主?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名字呢。
说来,这对母女也算是有几分本事的。之前在秋猎之时,也不知道缘湘郡主是如何做到的,竟然能够安然无恙的从二皇子的屠杀之中逃过一劫,等回到上京之后,她又以思念万夫的缘由,带着福康县主离开了上京。
“我记得缘湘郡主不是带她去了北疆给她爹扫墓吗?她何时回上京的?缘湘郡主呢?”
当初就连先皇葬礼和女帝登基的时候缘湘郡主都不曾回来,如今却出现在上京,怎么看都有问题。
阿雾摇摇头:“县主非要见你才肯说话。”
“非要见我……她来了农学院?”项晓芽有些意外。
阿雾嗯了一声,道:“县主受了伤,不是很重,但看得出来这一路不太平。”
说完,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项晓芽,试探性地问道:“我们的人展示只查出来,她这些时日一直都藏在文鳐山里,今日确定您要在这儿过夜之后才出现。”
也就是说,农学院里有人在帮福康县主见自己?
在这个时间点闹出这样的事情……还别说,让她不多想都不行。
项晓芽放下手里已经变凉的毛巾,对阿雾和妲袂道:“走吧,带我去看看情况。”
福康县主本人比阿雾嘴里说的要狼狈得多,她淋了很长时间的雨,面色白得像一张纸,时不时地打几个摆子,看得出来她很冷,但在这儿不知道做了多久,却没有人带她去换一身衣服,反而还让她继续这样穿着湿衣服坐着。
瞧着可怜极了。
项晓芽脚步微顿,对阿雾道:“准备换洗衣服和热汤,再找个大夫过来。”
阿雾应了声是,很快就退下了。
福康县主这才抬起头看向项晓芽,见对方面上依然是自己记忆中的那副温和笑容之后,原本忐忑的神色松弛了下来。
“谢谢。”她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
“不用谢。”项晓芽摇摇头,走到了福康县主的身边坐下。
旁边的妲袂默不作声的端来了热茶和点心,又搬来了一个炭盆点燃。
福康县主感觉周围的温度上升了不少,终于呼出了口气,也不再发抖了。
她对妲袂笑了笑,很快便捻起一块点心塞进了口中,囫囵地嚼了两下便直接吞进了喉中。
“慢点,别着急,我让厨房给你做碗面条。”项晓芽眼神闪动,开口提畩澕獨傢醒道。
“不用,我……吃过晚饭的。”福康县主有些羞赧的拒绝了项晓芽的提议。
她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那碟子精美的点心,似是怀念一般地说道:“也不怕您笑话,我……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吃过甜点了。”
“为何?你可是县主呀……难道,是北疆那边出事了?”项晓芽问道。
福康县主苦笑一声,摇摇头:“我娘没去北疆,她杀了太子的……哦,现在应该是女帝了。她清理掉了那些监视我们的探子,之后把我带到了一个有海的地方。”
“海?”项晓芽坐直了身子:“你是说,东域?”
“我不确定……事实上,我被关在一栋宅子里将近四个月的时间。之所以觉得是在海边,也是因为平日里的食物都只有海产。”福康县主的声音小了下去。
“你是如何回到上京的?”项晓芽又问道。
“约莫一个月前,院子里忽然来了很多黑衣人。”福康县主想起那一夜,眼神阴沉了下去:“母亲和他们相谈甚欢,看起来不是第一次见面了。那夜过后,母亲忽然决定要带我回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