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湘郡主啊……呵,她才不会拦呢。”南夜瑾嗤笑一声,表情看着有几分古怪:“福康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怎么说?”项晓芽感觉有八卦。
“因为孟溪之已经死在了西关。”南夜瑾耸了耸肩,道:“没了孟溪之,缘湘郡主压根就没有心情去管福康的死活,福康本就心性不定,没她盯着后变成这般模样是迟早的事情。”
“怎么又和孟溪之扯上关系了?”项晓芽皱了眉。
人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未必会印象深刻,但是对自己讨厌的东西,那真是多久都忘不了。她并未亲眼看到孟溪之死去,所以留在脑子里的印象,还是他那腻味十足的自信模样。
“项仙子有所不知,其实这在上京也不算什么大秘密。”南夜瑾似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一双眼睛印着灯火闪闪发光,道:
“缘湘郡主喜欢孟藏竹,曾经嚷嚷着非他不嫁闹得整个上京无人不知,可惜一直等到了孟藏竹妻子病故又续弦了小王氏生下了孟溪之,她才嫁给了孟藏竹的副将,生了福康。”
项晓芽一愣,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所以,她其实想让福康嫁给孟溪之?”
南夜瑾笑着点了头。
自己嫁不成男神,就让女儿嫁给男神的儿子吗?这操作还挺六的,南家血脉果然就没一个正常人啊。
“孟藏竹知晓此事吗?”项晓芽问道。
提到这个名字,南夜瑾的笑容淡下去了不少。
“知道。”他垂下头,轻声道:“他心中有愧,不愿儿子和福康联姻,只作不知……但小王氏是个没眼力见的,之前和郡主府走得很近,孟溪之算是挡了孟泽之的道,所以才被送到了西关。”
“孟泽之又是谁?”
“孟藏梅的儿子,是个只会躲在人后,和他爹一样没用的废物。”南夜瑾笑道:“孟溪之虽然虚伪,但还算是有几分才学,在别人的奉承下有了些名声,又要娶县主,孟藏梅那小心眼的家伙觉得他会抢自己儿子的家产,所以就动了手。”
“当然,我那大舅舅怕也是抱着吃绝户的想法。”他顿了顿,笑得更加温柔了:“项仙子不知,我那两位舅舅并未分家,所以孟藏竹死后,他攒下地家业还留在孟府里等着孟溪之继承呢。”
“可惜,二房如今只留一个小王氏,丧夫又丧子,母族早已没落,若是归家只会再次被嫁出去,所以便假模假样的蹲在佛堂里,明着是给夫君儿子祈福,这背地里嘛……和我的大舅舅有了些不干不净的关系,这才能好生的在孟府留下来继续吃香喝辣。”
“你的这个大舅舅……真不是个东西。”项晓芽感慨道。
“没用又贪婪的人是这样。”南夜瑾也赞成的点了点头,道:“孟藏竹比他好一些,但也有限,不然当初也不会一边吊着缘湘郡主,利用她的帮助脱离了孟藏梅的控制去了北疆。一边续弦了小王氏……”
“他明知道孟藏梅是个什么样的人,还将没有什么母族势力庇佑的妻子放在上京,估摸着也是存了某日回来,利用小王氏和长兄的私情来争夺家产的想法。可惜,他死的太早了……”
到头来,一切都给了孟藏梅做嫁衣。
项晓芽看了一眼南夜瑾,孟藏竹父子的死他这个侄子功不可没。
瞧着他丝毫没有任何内疚之色的漂亮脸庞,项晓芽想了想,便问道:“我听其余人说,在被北疆时孟藏竹对你似乎不错,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杀孟藏竹?”
南夜瑾有些意外的看向她,却见她眼神平静,似是真好奇才有此一问。
他也没有瞒着的意思,便笑道:“这事呀……我还以为项仙子你并不在意呢。”
的确不是很在意,不过聊天嘛,重要找个话题不是?项晓芽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南夜瑾叹了口气,起身坐在了项晓芽的身边。
“怎么说呢?”他想了想,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他是自杀的。”
“自杀?”项晓芽有些意外。
“嗯。”南夜瑾露出一个略带些无辜的笑容:“据他决定去死的两个月前,有个妇人忽然带了份血书找到了他,之后他就开始神思不属,就连带兵打仗都差点捅了娄子……唉,还是我这个争气的侄子出面,才不至于让北疆被蛮子攻破了。”
项晓芽只听着,没全信。
南夜瑾似是也明白,索性便笑道:“后来,他决定杀了我。”
这剧情跳得有点快啊。项晓芽眨了眨眼,很配合的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