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嘴轻笑,看着项晓芽的眼神带上了些许调侃和暧昧:“我还从未见过那孩子对谁这般上心,便是太子殿下,也没有过者等待遇呢。”
“竟有此事?”项晓芽瞪大眼睛,似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般情形。
“自然。”缘湘郡主不动声色的说道:“你若是不信,三日后我的宴席上也邀请了阿瑾,到时候他必定会去找你……”
她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暗示道:“这孩子和陛下很是相似,若喜欢上谁,便不会再遮遮掩掩……”
“不然,他又为何会想方设法与你一同去那农学院种地呢?”
缘湘郡主眼神暗了暗,道:“说起来,他的惩罚变成这般,也定是与项仙子你说了什么吧?”
项晓芽怎么会将真相告知她人?她先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又苦笑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
整段表演行云流水,没有一个台词,却让缘湘郡主心中愈发认定了自己的想法。
必定是雍王糊弄了这位‘天真’又‘善良’的仙人,让她主动和陛下要求更改了惩罚的方式,借此来让别人误会他们二人的关系。
呵,不愧是孟藏兰留下的种,这心机就是不同一般。
若不是自己今日及时发现问题所在,怕是真的会进了他的陷阱,让福康爱慕他的话语从仙人的口中传入陛下的耳中,皆是陛下要是赐了婚,自己就不得不和他绑在一起了!
想到自己手里的势力变成了南夜瑾掌中之物,缘湘郡主就是一阵恶心。
还好,仙人心思太过单纯,这才让她逃过一劫。
缘湘郡主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项仙子,你若信得过我,三日后你且看,便知道那孩子会为你做些什么了。”
项晓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一幅感激的模样,对缘湘郡主道:“还要多谢郡主提醒,不然我还真想不到这一茬……”
她摇摇头,颇为无奈地说道:“当初在西关,我便明确拒绝了他好些次,没想到他并未死心……”
“阿瑾那孩子最是偏执不过了,若要他死心的话,仙子还需要态度坚定才行。”缘湘郡主立刻说道:“他若锲而不舍,你便要坚定回绝,但凡给了他丁点儿的希望,怕是……”
她没有说完,但话中含义却不言而喻。
项晓芽很是赞成地点了点头,道:“郡主说得对。”
缘湘郡主见她已经被转移了注意力,这才松了口气。
她也不敢再继续待下去了,这国师府里到处都是陛下的眼线,多说多错……她怕自己再不走,待会儿又被这位仙人拉着说出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缘湘郡主一离开,项晓芽就回了汤臣一品。
刚进屋,她就被人从身后牢牢压在门上。
“项仙子,您和她的话我都听到了哦……呵呵,您怎么能这么渣呢?”
耳边,有暧昧的热气吹拂着,南夜瑾那委屈巴巴地声音,却带着隐匿的兴奋传入项晓芽的耳中。
她的背脊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身后人那剧烈跳动的心脏。
疯子就是疯子,兴奋的点总是这么不对劲呢。
“您是不是想要我娶别的女人,然后借此抛下我,再去找别的狗?”他的声音明明都带上了哭腔,可语气却是膨胀到极点就要爆发的愉悦:“您这么快就厌烦了我吗?您真是个大渣女。不过没关系,我觉得你若是有了别的狗,我再和您一起的话……这种偷摸摸的感觉也很刺激,还是您更会玩。”
“玩什么玩?”项晓芽一脚踩在了南夜瑾的脚趾上,顺道碾了半圈:“松开,我要换衣服。”
“不。”南夜瑾抱着项晓芽腰部的手又收了两分力道。
项晓芽给他带来的疼痛让他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气,又舔了舔发干的唇瓣,继续用暧昧的语气贴着项晓芽的耳边,缓缓说道:“您这般虐待我的心灵,我好痛苦……您都不安慰我一下的。”
“你若不要我,我会死的,就像是离开水的鱼儿,被太阳晒得发烂发臭……呜呜呜,好可怜呀。”
“你有这和我犯病的功夫,待会儿耕地的时候不准偷懒。”项晓芽也不挣扎了,她就拖着南夜瑾这个大累赘,走到了衣柜边上。
哗啦一声,木质衣柜的拉门被推开,露出了里面悬挂整齐的一套套早已搭配好的服装。
从中选中了最适合下地的那一套后,项晓芽盘若无人的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缘湘郡主算是贵客,她自然要穿着华贵一些。这左一层右一层的衣服好看是好看,但下地之后就是累赘,项晓芽还打算今天带着农学院的学生们开辟一块全新的试验田呢,自然得穿得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