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于太子,是辅国的良才,却不是必须存在之物。
“太子这话说的挺对的。”项晓芽赞成地点了点头,欣慰的看着自家的狗:“你以后也要多和你姐学学啊。”
南夜瑾眨巴了下眼睛,有些委屈地说道:“项仙子,您也更喜欢我姐姐吗?”
项晓芽笑道:“你这是吃醋了?”
“唉……”南夜瑾无精打采的垂着脑袋,蔫蔫地说道:“她和我不一样,所有人都说,她若是个男子的话,就没我什么事了。”
项晓芽顿了一下:“这话何意?”
“有人觉得,以我姐的才华,做黎国太子绰绰有余,可她偏偏是个女子。”南夜瑾的声音多了几分讥讽:“从小到大,我听过无数人对此表示遗憾。就好像……”
他笑了笑:“就好像太子不该是女的一般。”
项晓芽发出了一声嗤笑:“不该是女子?凭什么呢?”
“是啊……凭什么呢?”南夜瑾单手撑着下巴,长叹一口气:“大概是觉得,作为男子却处处不如我姐,便只能用我姐没有的东西,来占据一点可悲的优势吧。”
“可那玩意能有什么用呢?”他笑容里的讥讽又深了几分:“它长在下半身,并不能增加他们上半身才拥有的可悲智商。大多时候,那玩意只会反而会让他们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智商降低到让人觉得悲哀的程度。”
“可惜,我姐不怎么赞成我的话,唉……”他可怜兮兮地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些许的困惑。
“你这话和太子说过?”项晓芽略有些好奇。
南夜瑾点了点头:“她给了我一鞭子。”
“为何?”项晓芽更好奇了,她并不觉得南夜瑾这话说错了,也不觉得太子会是个以此责罚弟弟的脾气。
“她说,让我注意点礼貌。”南夜瑾看着项晓芽委屈极了:“可是,我并没说脏话呀。她那一鞭子打得我好疼的……一点都没有留情面呢。”
看着他这茶兮兮的模样,项晓芽嘴角扯了扯:“你……在哪儿说的这话?”
南夜瑾眨了眨眼睛,漂亮的脸蛋看上去楚楚可怜。
“项仙子,我姐姐打我用鞭子抽,可疼了。”
项晓芽像个渣男一样无视了他的祈求,端起排骨汤抿了一口。
见她这般不为所动,南夜瑾只能叹了口气,收起了自己的那方作态,慢慢说道:“好吧,我承认,说这话时的场合的确有些不合适……毕竟是老二的长子满月,他那一脉的人可都因为他生了个带把的所以自豪无比。”
“但也不能怪我,谁让他管不好自己的人,非要放他们当着我的面阴阳怪气我姐的性别呢?”
“哦,那的确该骂。”项晓芽想了想,觉得自己是支持南夜瑾的。
南夜瑾听罢,眼睛亮得惊人。
“果然,您是懂我的。”他兴奋地说道:“我当时就说,老二的儿子是不是他的种他可不能保证,但我姐不一样啊!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甭管男方是谁,绝对是我们南家血脉跑不了了……”
“你当众说这话了?”项晓芽看着南夜瑾。
南夜瑾有些心虚的挪开了视线。
“也不算当众吧,我也只是在那些老不死的阴阳怪气地时候才说了一句,谁知道就正好被我姐听到了呢?”
看到他这小模样,项晓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归根到底南夜瑾挨打纯粹就是他自己嘴贱闹得,虽然她无比同意南夜瑾的看法,但在人家儿子满月酒席上说这话,这一鞭子挨得不冤。
项晓芽甚至能感受到太子当时的无奈。
你私下说说也就罢了,你还摆在明面上,他们关系再不睦那也是‘亲兄弟’,哪有做弟弟的吐槽哥哥被戴绿帽子的。
“而且,我说的也没毛病啊。”南夜瑾抓住了一个空杯子,开始在桌子上滚动起来:“老二的那个王妃在嫁给他之前有个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后来孟悦人插了手,让那两人差点私奔成功了。”
“这事本来要被闹大的,可惜我们的皇帝却并不在意儿媳妇的这个错处,依然给二皇子和那位季小姐赐了婚。”
“对了,二皇子在新婚之夜似乎和王妃不慌而上,他的长子也不足月就出生了……”
“你该不会想说,那孩子不是二皇子的吧?”项晓芽觉得有点扯淡。
按理来说,皇家最是看重面子,又怎么会将一个定了婚约有心上人的女子赐婚给儿子做正妃呢?
上京世家这么多,总不会缺个能当二皇子妃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