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扬言要救她的男人,则骑着黑马迅速掠过她的身边。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错之时,项晓芽甚至能看到他满眼地错愕。
“……毛病。”项晓芽翻了个没人看的到的白眼,调转马头,不紧不慢地骑着母马朝回走去。
没多久,她就看到了阿珈和阿雾两人气喘吁吁地飞奔而来。
项晓芽停下马:“你们怎么来马场里了?”
“您……您没事吧?”阿雾心惊胆战地问道:“我们刚刚看到有个人骑马朝您跑去,还以为您出事了……”
“我挺好的啊。”项晓芽有些困惑,她不是学得挺好的吗?
“等等,王爷和摇光君呢?为何没有陪在您的身边?”阿雾忽然问道。
“哦,南夜瑾被刘御史喊去有事了,妲袂的话,她那边有点小小的问题。”项晓芽笑道:“我家小妲袂好像和小动物亲切不起来,那些马儿没有一匹愿意让她骑。再加上马场不止我们在,现场有点乱,我怕她出事就没让她跟过来。”
小家伙虽然杀伤力强的一批,但这儿的马屁可都是西关军的战马,不能随便杀死的。
项晓芽是知道自己不会出事,索性就让她留在原地等自己了。
“刘御史来了?”阿雾一愣。
“嗯,说是上京有重要消息传来。”项晓芽道:“我不方便听,就自己慢慢骑咯。”
结果她骑得好好地,就遇到了个奇怪的人嚷嚷着要救她。
说曹操,曹操到。
项晓芽这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哒哒哒的马蹄声。
她扭头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熟悉的黑马。
骑在马上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长得倒是有几分俊秀,项晓芽总觉得他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项仙子,你没事吧?”那人面上带着几分狼狈,努力地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上来搭讪。
阿珈和阿雾几乎是瞬间就起了警惕心。
“你是什么人?”阿雾厉声问道。
那人立刻拱手道:“在下是刘御史的侄子,我姓木。”
木?这倒是个很少见的姓氏。
项晓芽微微一笑,道:“多谢木公子关心,我很好。”
“可是我观你刚刚似乎是惊了马,真的没伤到那儿吗?”木公子殷切地问道。
项晓芽摇摇头,温和有礼地回答:“我没死,这孩子很温顺,刚刚跑得也很稳当,并不曾惊吓到。”
“原来如此。”木公子松了口气,有些羞赧地说道:“看来是我误会了。”
阿雾皱紧了眉,对项晓芽说道:“项仙子,您还要继续骑马吗?”
“项仙子刚刚学会骑马,还是多练习一下比较好。”木公子迫不及待地说道:“我骑术不错,项仙子若是又不懂的地方,可以向我请教。”
“多谢你的好意。”项晓芽对着他礼貌的拒绝:“我家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说完,她给了阿雾和阿珈一个眼色,便骑马朝着营地走去。
木公子见状还要跟上,却被两人拦了下来。
他那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拦在自己前头的两人:“劳烦两位给我让一下位置好吗?”
“我从未听说刘刺史还有一个侄子,木公子若不介意,能否告知一下我们你的籍贯?”阿雾笑眯眯地问道。
“怎么?你们想要调查我?”木公子嗤笑一声,态度傲慢得很:“雍王已经自顾不暇了,你们这些狗腿子真以为拦得住我们?”
“还请木公子告知。”阿雾态度不变。
“切,狂什么狂?”木公子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已经只能看到丁点儿背影的项晓芽,冷哼一声,调转马头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阿雾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
“这人有问题。”她说:“刘御史只有一个重病在床的老母亲,而他的妻子也没有木姓的亲戚。”
“刘御史是皇帝的人,莫非这个姓木的是皇帝派来监视项仙子的?”阿珈对这方面的了解不如阿雾,忍不住皱了眉。
“不清楚,但还是提醒王爷一下吧。”阿雾道。
项晓芽一路畅通无阻的回了马场专门用来休息的地方,将马交还了回去后,就看到南夜瑾面色不虞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怎么了,这幅表情?”项晓芽挑起了眉头:“有人欺负你了?”
“是啊。”南夜瑾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委屈巴巴地说道:“皇帝让我回上京,可我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