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看到自己之后,表情便是一亮,其中一个高声喊道。
“老太君,您快来,找到项仙子了。”
这话一出,项晓芽就看到被他们打开那条通道里,呼啦啦的涌进来了一群打扮得富贵逼人的老弱妇孺。
为首的是个头发花白但是簪金戴银的老太太,她还住着拐杖,身后带着一群年龄打扮不尽相同的女子,有满脸悲伤的妇人,有神色惊恐地姑娘,还有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和牵着幼童的婶子。
这群人一口气冲到了项晓芽的面前。
然后,老太太手里的拐杖一甩,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带头开始大声哭喊了起来。
“仙子娘娘,求您救救我们陈家吧。”
她的身后,那群女人也跟着应和道:“救救我们陈家吧。”
“我们家冤枉啊。”
“仙人慈悲,救救我们吧。”
这一波攻击又快又稳,讲究的就是一个声势浩大人手齐全,打得现场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项晓芽:这他么又是什么情况?
不等项晓芽开口询问,那老太君便抹着眼泪,哀哀戚戚地哭道:
“仙子娘娘,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们家做的不好,可这家大业大,难免有些奴仆狗仗人势,借着主家的名义欺男霸女,我们以前是不知道,如今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那些狗奴才的。”
“可雍王殿下压根就不给我们改正的机会,这对我们是何其的不公啊。”
头发花白的老夫人跪在田埂上,哭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感。
“是啊仙子姐姐,您看我们家这些人,哪儿有能耐坐下那么多错事,这其中大半都是那些狗奴才瞒着我们的,若我们知晓,定然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另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也隐隐哭泣着。
这陈家的人可比钱家要下功夫得多,人钱家就派了个女儿过来试探,陈家倒好,估计是家里能弄来的老弱病儒都给弄来了,主打就是一个量变引起质变。
项晓芽看着犹如哭坟一般的众人,差点没笑出声来。
当然,笑是不能笑得,周围可有不少军户正看着呢。
她只能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轻声细语地对着为首的老太君说道:“诸位还请莫要下跪,有什么事情我们询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吧。”
“仙子娘娘,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呀呜呜呜……”那老太君像是没有听到项晓芽的话一般,继续跪在地上哭道:“雍王此举实在是不和律令,下人惹得祸事怎么能牵扯到主家头上,搁哪儿都没有这个道理啊。”
“是呀,他要抓就抓那些犯错的下人,凭什么抓我夫君呀?”一个容貌娇美的女子可怜兮兮地哭道:“我夫君身上还有秀才的功名,如今被他这么一弄,日后还要怎么继续考科举呀呜呜呜……”
“神仙娘娘,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老太君哭着哭着就磕起头来,她身后的其余人见状,也跟着磕起头来。
一边磕,还一边哭嚎。
这老的、小的、当夫人的、做小姐的一起嚎,阵势着实是吓坏了之前围观的军户们。
“这……这难道真的有冤情?”一个大娘晕晕乎乎地说道。
“呸,陈家不就是逼死了莫老头闺女的那户人家吗?他们平日里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没少做,哪儿来的冤情。”另一个大婶朝地上啐了一口。
“什么?是那个陈家?”
“除了那个陈家,还有哪个陈家供着个佛口蛇心地老虔婆?”那婶子恶狠狠地说道:
“小翠那丫头人长得水灵又手脚勤快,多少户人家都等着给她下聘,偏偏被这狗日的陈家给逼死了,如今他们的报应来了,竟然还有脸来骚扰神农娘娘……气死我了。”
“什么,她们就是那个抢占了石洼村田地,让他们几百口人被…的那个陈家的人?”旁边一个大爷瞪大了眼睛,拎着篮子的手都发起了抖。
“没错,就是他们。”
“陈家人竟然敢来卫所找仙子?”
“听说雍王将陈家人下了大狱,这些个女眷估摸着是怕了,这才过来骚扰项仙子。”
“项仙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是的,她也这样觉得。
项晓芽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周围军户已经将她们无骨外皮扒了干净也丝毫没有停止‘表演’的陈家老太君,对她这稳如老狗的心态倒是有几分赞叹。
“诸位,你们这般跪在我的面前,也是无济于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