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她站起身来,挡在了发着抖的孙如玉身前,眼神坚定而认真地说道:“如玉还是个孩子,她不会拿自己的清白来开玩笑。所以,我希望你莫要再说这些话……”
“项仙子,你!”南夜瑾看起来很委屈,他抬手指着孙如玉,冷笑道:“好好好,小小年纪、就这般会演戏,假装柔弱来欺骗项仙子的信任是吧?”
等等,怎么感觉剧本有点不对劲?咋一股子正妻看着丈夫被绿茶白莲忽悠的感觉呢?当然……她好像拿了丈夫的剧本就是了。
项晓芽轻咳了一声,张开手做出维护状,还皱眉道:“雍王爷,你若有不满尽管冲我来便是,莫要把气撒在无辜的如玉身上。”
“项仙子,你被她骗了!”南夜瑾看起来颇为委屈,堂堂的雍王爷,竟然眼眶有些发红。
“有没有被骗,我心中自有答案。”项晓芽也演得有点上头,面色一肃,端是一副不容置疑地强硬模样。
“妲袂,过来一下。”
妲袂一愣,茫然的走了过来。
实话说,她完全没有跟上节奏,只觉得眼前的情景变得太快了,好像一眨眼之间,娘娘就和南夜瑾吵了起来……
她甚至不知道两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吵架?
“娘娘。”
“抱歉,能麻烦你帮我护好如玉吗?”项晓芽面对妲袂时,面色又柔和了下去:“雍王爷如今脑子不清醒,我怕他做出一些后悔莫及的事情来。”
南夜瑾气极反笑,指着孙如玉道:“你这是怀疑我要对她下手?”
“不过是防范于未然而已。”项晓芽回身与他对视,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信她是孙如玉,王爷若不信,便拿出证据来吧。”
“好……好好好!”南夜瑾像是被伤到了心一般,后退了一步,表情似悲似喜,眼里情绪更是强烈无比:“你不是要证据吗?我这就安排人去给你找!”
说完,他大袖一挥,直接就朝着屋外走去。
燕军师见状,哀叹一声,又忙不迭给项晓芽道了一声歉,便也跟了上去。
倒是封崖,他有些踟蹰地望了孙如玉一眼,似乎犹豫着要不要离去。
这一幕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孙如玉整个人还沉浸在刚刚那种诡异的氛围里,依然不知所措着。
项晓芽站在她的身前,背脊挺得笔直,直到南夜瑾和燕军师的背影全部消失不见后,她才身形一晃,竟是想脱了力一般,虚弱的朝着身后倒去。
若非妲袂眼疾手快,怕不是就要直接砸在桌子上了。
“娘娘,您还好吗?”妲袂扶着项晓芽坐回椅子上,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无事……”项晓芽面色有些发白,她看向孙如玉,轻声道:“如玉,你别怕,雍王那话说的混账是他不对,我相信你没有骗我。”
说完,她掩唇轻咳了一阵,看起来又虚弱了几分。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妲袂又心疼又担忧:“我去让人找岳神医来……”
“不用。”项晓芽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只是今日有些疲惫,怕是……呵,说到底,还是我这破身体不争气啊。”
是她最近飘了,病弱人设这么好用,竟然说抛就抛了,要是没有今天这一出,她还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呢。
项晓芽垂下眼,对着同样面上写着担忧的孙如玉道:“如玉,那玉佩你既然这般看重,那便好好收着,切莫再拿出来让其余人看到了……咳咳。”
她又咳了一阵,让自己的面色再苍白一些,这才继续嘱咐道:“等事情结束前,你可以跟在我的身边,咳咳……我会,让妲袂护着你,你莫怕……”
“娘娘,您别说话了。”妲袂紧张地阻止了项晓芽继续说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看了一眼孙如玉。
在看到对方明显有些心虚的躲闪眼神之后,声音冷得如同寒天的冰柱一般。
“只要她对您没有恶意,我自会护着她。”
“辛苦妲袂了……”项晓芽笑了笑,有些无力的靠在了妲袂的怀中。
封崖一直沉默地看着这一幕,直到现在,表情才有些微动。
“项仙子,您不该和我家王爷置气的。”
这还是这个男人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项晓芽垂着眼,声音虚弱极了。
“怎么?你在替南夜瑾打抱不平吗?”
“不敢。”封崖连忙抱拳行礼,道:“只是王爷的猜测也是有理可循……”
“莫要和我说这些。”项晓芽疲惫的挥挥手,强打起精神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