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这个年轻人好大的口气,居然敢教训起右内史大人?
官员身后的小吏开口:“大胆,你是什么人,敢教训右内史大人?”
桑迁挑眉道:“你还没资格知道我是谁。”说罢,他又看了一眼官员道:“将我刚才的提议告诉右内史,他会感谢你的。”
而后他才和韩尧一起回到原处,找刘璃他们。
见两人全身都湿透了,卫燕儿下意识道:“你们还是快点将身上的湿衣服换掉,小心着凉染了风寒。”
刘璃开口提议:“不如去医院吧,顺便给你们煮一碗姜茶,驱驱寒气。”
韩尧开口:“不……”
桑迁直接打断他的话:“多谢公主,那我和韩尧兄就一去医院走一趟。”
韩尧:“?”
这里因为发生了落水事件,在官吏的疏散下,大家也都决定回去了。反正现在已经临近傍晚,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他们一行六人前往医院,没想到医院门诊前,已经排了好多人来取药治病。刘璃仔细一看,还有不少是之前在河岸边落水的人。
卫燕儿给桑迁和韩尧取来了两条干毛巾,让他们先擦擦,然后又去后面的药房,给他们抓一点预防风寒的药。
韩尧道:“没想到卫女郎如今这么厉害,简直就是当之无愧的女神医呀。”
韩妧一脸骄傲的为朋友发声:“燕儿跟着荀先生学习了五年的医术,当然厉害了。”
刘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黄昏了,她转头看向几位朋友:“我得回宫了,阿妧姐和阿苒你们如何回去?”
陈苒道:“等会侯府的马车会来接我,阿璃不必担心。”
韩妧道:“我跟着堂兄回家。”
卫燕儿就住在医院的宿舍里,不用刘璃担心。桑迁突然道:“既然韩女郎和韩尧一起回家,那麻烦公主先送我回去可好?”
刘璃想着,反正是顺路,便点头:“好,你和我走吧。”
两人和其他人道别,桑迁刚刚走出房门,迎面而来的晚风将他吹得连打了两个喷嚏。
刘璃见状,连忙道:“你要不要留下来喝了药再回去?”
桑迁挑眉:“我留下来喝药,那等会要我自己走回家吗?”
刘璃:“……”从医院到桑迁的家,少说也有五、六千米。她无奈道:“怎么可能让你自己走回去?我等你一会就是了。”
他却已经径直走到她前面:“不必了,我身体硬朗得很。”
刘璃先上了车辇,却见桑迁并没有跟着走进马车里,而是和御者一起坐在了外面。刘璃掀开门帘:“你身上还湿着,一定要在外面吹风么?真不怕感风寒?”
桑迁:“公主,你确定要邀请我坐进车辇内?”
刘璃:“?”
她没好气道:“你爱坐不坐。”说着她将手中的门帘放下。
车厢外,桑迁缓缓道:“遵命。”
刘璃下意识轻笑了一声,在他掀开车帘坐进来的时候,又很快收敛了唇角的笑意。
马车缓缓的驾驶,车厢内的两人突然就没了话,刘璃感觉气氛怪怪的,便开口问:“你刚才为什么坐在外面?”
桑迁瞥了一眼插在她发髻间,依旧灿烂的芍药花,缓缓道:“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刘璃:“。”
她:“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坐进来了?”
桑迁一脸正经:“这不是公主命令我进入车辇内入坐的吗?”
刘璃呼吸一窒,许久道:“一段时间没见,你的脸皮厚度又增加了一层。”
桑迁:“谢公主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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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璃回到未央宫的时候,刘彻也已经从雍县回来了,他和阿娇看到刘璃头上的那朵花时,同时愣住了一下,阿娇笑着问:“阿璃是接受了哪家二郎的表白?”
刘璃这才想起来,桑迁插在自己头上的花还没拿下来,她连忙将花取下来抓在手里:“戴着玩的。”
“挺漂亮的。”阿娇笑着说。
刘彻挑了挑眉,回忆道:“当年我和你母后还未成婚的时候,也曾在上巳节这天去渭水河畔,一起游玩踏春赏花,那时我也是这样将芍药花插在你母后的发髻间的。”
刘璃:“……”她下意识观察阿娇的表情,却见她的神情淡淡的,分辨不出喜怒,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阿娇笑了笑:“是吗?我都记不起来那些事情了,没想到陛下还记得这么清楚。”
刘彻道:“那是自然,毕竟朕只给阿娇的发间别过花。”
刘璃笑着说:“父皇和母后的感情真好。”或许他们年轻的时候真的相爱过吧,只可惜年少的感情终究是抵不过权利和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