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枳垂下眼，“她还问我什么时候醒过来，我感觉她很伤心的样子。”
电话那头好一会才开口，“江枳，或许真的不是梦呢？”
江枳愣了愣，“什么意识？我们不是穿书吗？穿书也可以和外界联系？”
“有没有一种可能。”
陆闻野道，“不是穿书？”
江枳呆住了。
“我也做了和你一样相同的梦，不同的是，说话的是我的父母。”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梦，可它太真实了，真实到我很难相信这是个梦。所以我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我的确被你误导了，以为我们在一本小说里。如果说我们俩在这本书里可以说是巧合，那狗怎么解释？狗也穿书吗？那场车祸就我们三个活的，三个都穿了？穿的还是同一本？”
“哪怕真的这么巧，可那些动不动就抽风的人怎么解释？还有我们俩互换身体？我不认为小说里会发生这么多光怪陆离的事。”
陆闻野顿了顿，接着道。
“比起穿书，我觉得我们更像是陷入了一个精神世界里。车祸让我们的肉身昏迷，但精神却被困在了这里。我们左右不了这个世界，只能按照板子给的要求扮演角色，所以当我们有了反抗板子的意识时，精神和精神产生了冲突，才会出现之前遇到的那种情况。”
江枳被他的发言惊到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那我们要怎么出去？”
陆闻野笑了声，“板子一开始不是说了吗？按照它给的剧情演下去。”
江枳道，“所以你昨天说的快了是指剧情快完了？”
“应该吧。”陆闻野道，“因为我们正在慢慢开始和外界有联系了。”
“你是指做梦？”
“不止……江枳，你闭上眼睛。”
“说得好好的，闭眼睛干嘛啊？”江枳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按照他说的乖乖的闭上了。
“你感受到了什么？”
眼底陷入黑暗后，声音和触感更加清晰了。
她感觉到有风从她脸上拂过，楼下熙熙攘攘的开始做起了小生意，楼上的邻居在炒菜，味道顺着窗户飘进了她的鼻子。
陆闻野道，“你仔细闻一下，闻到了什么味道？”
江枳动了动鼻子，老实道，“有楼上饭菜道香味，空气清洗剂的味道，还有……”
她使劲吸了吸，“香水百合的味道，和……”她有些迷茫，以为自己闻错了，“我好像还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可这里怎么会有消毒水的味道？
那头传来男人的笑声，“你没闻错，就是消毒水的味道。”
江枳猛地睁开眼睛，“是……是因为我的身体躺在医院的缘故吗？”
她记得，阿娇拿着的那束花就是香水百合。
“所以我才说，我们快醒了。”
——
五年后……
江枳牵着狗从机场里走出来。别问为什么她可以牵着狗从机场里出来，因为这不是一般的狗，这是浴火重生的尼古拉斯狗.皇甫铁牛。
这个世界的短短五年，对江枳来说不过是短短五天。
她家的铁牛成功长到了五岁。一岁学完大学课程，二岁学会八门语言，三岁攻克世界最难的数学难题，四岁成为顶尖的黑客，五岁成就自己的商业帝国。
可是，如此优秀的皇甫铁牛在它麻麻眼底还是一个普通的五岁小朋友，它不能把自己拥有商业帝国的消息告诉它麻麻，不然它脆弱的麻麻会受不住的。
所以，哪怕她的好大儿拥有了自己的商业帝国，江枳回来的第一件事还是要去找工作。
她越想脸越绿，忍不住蹲下来抱着铁牛的狗头死命摇晃。
“啊！皇甫铁牛，你的商业帝国呢？你妈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到这么大，你有个商业帝国你不跟你妈说？你让我去找工作？小狗狗的心不能这么黑知道吗？”
黑心小狗睁着自己的狗眼无辜的和江枳对视，“嗷呜？”
见它迟迟不招，江枳想着昨天被它咬烂的那双拖鞋，不由得悲从中来，抬手不轻不重的打了它的屁股一下。
炫酷的皇甫铁牛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的，被打后挣脱了江枳的怀抱，一溜烟跑没影了。
它像是有自己的目的一般，跑到了旁边的商场里，进了一高档的服装店，一头撞进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怀里。
“嗷呜！”
是麻麻。
第41章 女佣
小狗不知道麻麻的脸怎么和爸爸换了, 但它记得麻麻的味道。